清者自清。 而这一切,除去路暨白,是路暨白坚持要救回我,坚持相信我和许清远没关系。 接受完调查,我一出帐篷,就看到路暨白挺拔的站在营帐外。 我们四目相对,夕阳的余晖洒在路暨白的身上,蒙上一层金色的光辉。 “谢谢你。”我开口和路暨白道谢,真心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路暨白深邃的眸子紧盯着我,那深沉的眼底,隐藏着浓烈的情愫:“在我心里,你自始至终都是我爱的那个温念初。” 我一怔,心中滚烫。 可随之而来的是愤怒。 如果他真爱我,当初为什么要劈腿? 我有一种冲动,很想问清楚,可突然就见路暨白身子踉跄一下,向前倒下。 我下意识伸手,接住他。 路暨白就这样倒进我怀中! 第34章 十分钟后,医疗营帐。 我站在一旁,看着陈沐瑶给昏迷的路暨白处理伤口。 清晰的看到了他身上溃烂的伤口。 我记得,这两处伤口是还是前段时间,因为我才受的伤。 我的心也紧紧揪在一起。 直到伤口处理完,我也有些虚弱的摇晃一下,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出了一身汗。 我随手用袖子擦了擦汗,陈沐瑶已经来到了我面前,挡住了我的部分灯光。 我看着陈沐瑶,就想起了我们之间发生过的那点不愉快:“陈医生,有什么事吗?” 陈沐瑶比起之前,有些憔悴了:“你知不知道他撑着这身伤,就是为了救你,严重点他可能会死。” “你究竟还要在这里添乱到什么时候,要不是你,他根本不会受这些苦。” 听到这些话,我心里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感觉。 “如果你觉得我听到这些话会受到打击,黯然伤神,那我告诉你,我并不会。” 不等陈沐瑶反应,我继续说:“你能说出这些话,恰恰说明,你根本不了解他。” 陈沐瑶一震,随即瞪大眼睛看着我,似乎有些难堪。 我见她这幅神情,大发慈悲解释说:“他加入维和部队,就是为了保护大家,今天不管被抓的是我还是普通人,就算是你,他也一样会不许一切,把自己的生命放在最后。” 陈沐瑶对上她坚毅的眼神,狠狠怔住。 我说这话时,陈沐瑶好像在我身上看到了路暨白的样子。 我懂路暨白。 陈沐瑶似乎明白了,路暨白为什么这么多年对我念念不忘。 一辈子,要遇到一个懂自己的人多么不容易。 是她自己太过沉溺于儿女私情。 想到这,陈沐瑶释然:“对不起,是我狭隘了,但是我很喜欢暨白,这些年,也是我陪在他身边,我是不是放弃他的。” 我听到这些年都是陈沐瑶陪在路暨白身边,心中闪过一抹异样。 攥紧手才不至于让自己的表情露出异样来。 我瞥了一眼还在昏迷中的路暨白,平静说:“这话你也不应该跟我说,你喜欢他是你的事。” 说完,我转身离开。 我回去后,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国。 而且我被遣送回国的消息一下就传递回了总部,很快就派了新的记者来。 我和他打了照面,两人认识。 叫叶奇,大概四十多来岁,经验丰富,是我的前辈。 “念初,听说你被挟持,幸好没事被救了出来。” 我苦涩的勾了勾唇:“是啊,幸好运气不错。” “我接替你的工作,你不会生气吧?” 我摊开双手,无奈地说:“谁让我的运气都用完了呢。” 他们业界最忌讳抢新闻。 因为机会就在一瞬间。 就在这时,整个维和部队基地响起了刺耳的警铃。 我出去看,就看到穿着迷彩,头戴蓝色贝雷帽,臂章绣着“地球和橄榄枝”的男人们有秩序的奔跑。 如果是平常,她肯定要跟着跑的。 这一看就是有大新闻。 “念初,我先去了。”被派来的新记者看着这大动作,心早就跟着飘走了。 “快去吧。” 这次是我目送记者离去。 我在人群中,还看到了路暨白。 想到他的伤势,我有一瞬担心。 路暨白薄唇无声轻启。 我想了半天,直到他们远去,才反应过来那嘴型好像在说:“等我回来。” 第35章 我站在原地,品味着这句话。 最终苦笑。 这时,有人来催促:“温记者,你该走了。” 我转身看着那人,在笔记本上写下一句话,然后扯下:“等路暨白回来,你能不能帮我把这张纸交给他?” 那人看了一下纸条内容,没有什么违禁内容,接过:“可以,祝你一路顺风。” 我抿唇笑了笑,然后就转身向着飞机走去。 等路暨白出完任务回来的时候,就去找我。 得到的答案却是我已经回国了。 路暨白伤口崩开,一路隐忍到了极限,脸色苍白的向前栽去。 周围一片混乱。 昏倒前,路暨白仅有的意识好像听到:“他又昏倒了,不行,他感染了,这里的医疗设备已经不足以救他性命,必须立刻送去医疗水平好的地方。” 这一切,我都不知道。 京市电视台。 我坐在工位上,看着最新的新闻。 新闻上说,就在我回来的那一天,许清远率领毒蜂集团仅剩下的几个人,闯进了市政大楼,将里面所有人扣为人质。 路暨白带队救人。 两人又对上了。 当时画面十分惊险,整栋大楼爆炸。 许清远全部被炸死在大楼里,而维和部队的队员受到了波及了,好多人受伤。 报导人:叶奇。 我盯着“许清远被炸死在大楼”的那行字,眼底浮现出一抹复杂的情绪。 许清远真的就这样死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释然多一些,还是伤心多一些。 毕竟和许清远认识了这么多年,曾经我也真心实意把他当成朋友看待,但在乌鲁克的那短短几天,却是我的噩梦。 正思考间,我好像听到了一些议论:“有些人如果没有招惹不该招惹的人,这篇报导就是她的了。” “哎呀,没福分啊。” “人家都被打入冷宫了,就少说两句吧。” 我回过神来才恍然发现这些冷嘲热讽是在说我。 我转头,就见旁边的工位上围着好几个人,幸灾乐祸的看着我。 等我看过去的时候,都心虚的收回视线。 我双手抱胸,转动椅子看着几人:“我并不介意,新闻就是报导真相,只要将真相呈现给大众,那个人是谁,我并不介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