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日高高在上,清冷矜贵的帝师,此刻却红了眼。
卑微乞求着爱人和自己回去。 江洛鸢的背影一顿,回头淡声道:“我一介民女,可不配听大人您的解释。” “还请大人,您自重,不要再跟着我了。” 谢温辞闻言,呆愣在了原地。 “姐姐,我们走!” 一个瘦削的少年穿着宽大的衣袍,踉跄着往江洛鸢走去。 路过谢温辞身边时,故意拐了他一下。 看着洗干净的少年,江洛鸢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来。 “你可有名字?” 少年喜悦的神情褪去,摇了摇头。 “那你以后就叫江温川,和我一个姓,可好?” 手腕一重,被谢温辞一把握在手里:“你为什么……自始至终,都不肯正眼看我?” 江洛鸢将他的手指一根根的掰下。 “帝师大人,称呼莫要乱了。而且这是我的自由,您也无权过问,懂吗?” 说完,就拉着少年大步离去了。 看着她毫不留情的背影,像是被一柄刀插入到了他的腹部,深深刺入,用力的翻搅着他的五脏六腑。 他忍下心中的痛楚,连忙跟了上去。 前面的江温川回头看了他一眼,炫耀似的晃了一下江洛鸢的衣袖。 “姐姐,后面那个人一直跟在我们身后……” 说完,有些害怕的往江洛鸢身边缩去。 她回头瞪了谢温辞一眼,语气不耐:“帝师大人,你要跟我们跟到几时?还是你要说天大地阔,只是同路而已?” 谢温辞被她这句话一刺,心中的伤口隐隐作痛。 无法再开口回应江洛鸢这刺头般的话。 只是抿唇不语,越过他们向前走去。 身后传来江温川暗哑的声音:“姐姐,那个人是谁啊?怎么看着这么凶。” 谢温辞向前的脚步慢了下来。 竖起耳朵想要听一听江洛鸢是怎么说自己的。 心中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期盼。 “你说前面那个大冰块呆木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江洛鸢语气淡然却带着一丝隐隐的嫌弃。 他的身体一瞬间僵住。 大冰块、呆木头也就罢了。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深深的刺中了谢温辞的心。 心酸的感情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他到底在期待个什么啊? 不过,她现在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他已经是莫大的知足了。 只要她好好的,他心里就是安稳的。 …… 江洛鸢的心里有些纠结。 不管怎么说,谢温辞都是有恩于她的。 前世今生,他都是一个极好的人,是自己今生耗尽了他对自己的爱。 她不应该太过分了。 情意不再,但是恩情还需要偿还。 她出声大喊:“谢温辞!你等等,我有话想和你说。” 谢温辞狠狠地握紧了掌中的佛珠,淡然的回头:“江小姐,何事?” 这一瞬,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我不爱裴清衍,更不可能和你回京城,然后和他恢复婚约,你明白吗?” 江洛鸢仰头,看着他的双眸,一脸认真。 一道箭矢从暗处直直的射向江洛鸢。 快到无法反抗。 电光火石之间,谢温辞将她紧紧的护在了身后 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