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月大脑空白,怔了好几秒才慌乱看向办公室。
办公室很小,一眼望去,到处都没有多多的身影。 瞬间好像有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心脏,让她生出一种恐慌。 “我刚让多多待在办公室,他答应我不会乱跑的……” 司凛鹤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但浑身散发出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江挽月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消退,变得苍白:“你不相信我?” 司凛鹤冷冷的看着她:“你不喜欢多多,故意把保姆支开,不就是想把他丢了吗?” 他的话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戳向江挽月,她瞬间就红了眼眶, 原来在他心里,她竟然是这种恶毒的人。 他否定了她的人品,更是否定了她的职业信仰。 相识多年,相伴多年…… 江挽月咬紧牙,将眼泪逼回去:“我永远不会做侮辱我这身衣服的事情!” 一时空气凝固,无人说话。 突然,一个小小的身影飞扑到司凛鹤的脚边:“爸爸!” 言承紧跟着从门外走进来:“以后可别乱跑了。” “刚才看了监控,他被外面的小黄狗吸引,就跑出去了。” 多多抱住司凛鹤,小声地道歉:“爸爸对不起,我不该自己乱跑。” 江挽月松了口气,但被误解的难过潮水似的反涌上来。 她看向司凛鹤。 现在误会解除,他是不是该说点什么? 司凛鹤确定多多没受伤,弯腰把他抱了起来。 可看向她的眼神依旧淡漠:“事实证明你照顾不好孩子,今天是多多没跑远,要是他被谁带走,等你发现什么都晚了。” “以后多多的事都不用你管,你继续专注你的工作吧。” 说完,他就抱着多多离开。 警局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对江挽月投去探究和怪异的目光。 江挽月如芒刺背,她整个人仿佛被冰水从头到尾浇了个透彻,浑身发冷。 这算什么?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 言承驱散四周的同事,然而将办公室的门关上。 这才看向她,犹豫开口:“那孩子……” 江挽月低着头,每一次呼吸都好像刀割似的。 “是领养的……因为我生不出来。” 她从不在人前暴露自己的脆弱,这是第一次,她把自己的伤疤血淋淋撕开。 她想佯装坚强的笑起来,可用力把嘴角往上勾,眼泪却落下来。 她慌忙低下头去擦,不想自己狼狈的样子被看见。 “我没事,真的没事……” 言承眉心深皱,抬起手想安慰她。 可手举到一半还是落下来。 最后他转身离开,给江挽月留下自己的空间,没有打扰。 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他能说什么? 只希望她能早点振作起来吧。 言承叹了口气,交代别人都暂时别回办公室。 …… 这天之后,江挽月又好几天没回家。 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司凛鹤,她甚至感觉那个家已经不属于她了。 而为了不想起司凛鹤,她一头扎进案子里,昼夜不停,日夜不分。 眼看她双眼乌青,脸颊苍白,嘴唇没有血色。 言承看不下去了,逼着她去休息。 结果她一站起来,两眼一黑,就直接倒了下去。 再醒来,是在医院。 江挽月茫然睁开眼,就看到病床前的言承。 她嗓子干哑:“我……怎么了?” 言承将一纸报告递到她面前,眼中带着看不清的情绪。 “你怀孕了。” 江挽月怔住,大脑空白:“什么?” 再三确认后,她确实是怀孕了。 胎儿已有两个月,正好是她那次任务之前,和司凛鹤做的最后一次。 拿着报告单,江挽月有些呆滞地抚上自己的小腹,觉得像做梦。 言承在旁边问:“不告诉司凛鹤吗?” 如果是几天前,江挽月肯定会欣喜不已地去告诉司凛鹤。 可如今,家里有了个多多…… 江挽月攥紧手,声音虚浮:“要告诉的。” 怀着这种心里莫名的不安,江挽月在吊完水后告别言承。 大半个月来,终于回家。 回到家,司凛鹤正在花园里看着多多玩耍。 许是礼佛的缘故,他性子冷淡,极少会笑。 但此刻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是发自内心的。 江挽月感觉心尖颤了颤。 仿佛已经看到将来,他们的孩子诞生,他也会像现在这样,耐心细心地陪伴教导。 “凛鹤……” 她走上前,手指紧紧捏着兜里的孕检单。 司凛鹤转头看她一眼,笑容稍褪,淡淡应了声:“回来了。” “想吃什么,去和保姆说。” 他没问她这几天为什么没回来,就像她当初两个月不在家,他都没有一条关心的问询。 江挽月的心又仿佛被掐紧。 她深呼吸了口气,和他一起看了会儿多多玩耍的身影。 才试探着问:“两个月前那晚之后,我还没做检查。” “如果我怀孕了……” 多多正好朝司凛鹤跑来。 他蹲下身张开手臂,同时冷冷出声:“那就打掉。” “司家只需要一个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