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市中心的最大一个公寓里。
谢泠泠和蝎子正言语晏晏地,把酒言欢。 “哥哥,你不开心吗?” 谢泠泠坐在椅子上,摇晃着手里盛满晶莹酒液的高脚杯,随即一饮而尽。 她露出一个清浅的微笑,视线缓慢的落在了对面坐着的男人身上。 “成功折损了一个曾经的卧底,这不应该是一件让人感到愉悦的事情吗?” 谢泠泠眼里带着笑意,这副模样倒一点也不像是曾经犯罪窝点的心腹之一。 蝎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让我杀了她,是因为她是卧底,还是因为席念白就在她身边?” 此话一出,谢泠泠脸上的笑意凝固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冷冽的杀意。 “你心疼了?” 蝎子摇了摇头,朝着谢泠泠晃了晃他手里的酒杯。 “什么样的人最听话?只有死人最听话。” “若是死不了,折断羽翼留在身边当个玩意也不错。” 蝎子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古怪的笑意:“你说是吗?” “就像你让我杀她,是为了席念白,而我留她一命,是为了让她乖乖当一个木偶。” “我们不愧是兄妹,连想问题的解决方法都如出一辙的相似。” 谢泠泠没有接话,反而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下一秒,本该站不起来的她,缓缓从椅子上起身,像所有的正常人一样,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蝎子身旁。 她的脚似乎从来都没有受过伤一般,本就可以自由行走! 她一手举着高脚杯,一手轻轻搭在了蝎子的肩上。 她的笑容逐渐变得扭曲。 “对啊,我们不愧是兄妹,心里只有自己的欲望,任谁也想不到,犯罪窝点里的蝎子,其实是两个人吧。” 蝎子,从来只是一个代号。 皮下,是谢泠泠,也是她的哥哥,谢司空。 谢泠泠脸色红润,看起来倒是有了几分微醺之态。 谢司空不动声色的拂开她的手,眼底多了几分清明:“你别太得意了,他们或许已经发觉了。” 他皱了皱眉,虽然“蝎子”明面上一直都是他在行动,实际上,出谋划策更多的人反而还是谢泠泠。 只是共用一个身份这样的手段,毕竟还是有些不太保守。 他们似乎已经离身份曝光没有多远了。 “发现又如何?” 谢泠泠满不在乎地笑了笑,将手里的酒杯掷了出去。 玻璃高脚杯在地上发出了尖锐的抨击声。 红色的酒液,像血一样刺眼。 “知道真相的人,杀了不就行了?” “你说的不错,死人最听话,也只有死人……才会保守秘密。” 谢泠泠笑得畅快,自己转身朝着卧室的方向离去。 偌大的客厅里,只留下了谢司空一个人。 他毫不在意的用刀叉搅弄着餐盘里的食物,闭眼间,又想起那个备受折磨却咬死不松口的女人。 “倒是和我见过的所有卧底都不一样,之前的官府走狗,一个个都惜命的很……” “卧底,也该有卧底的自觉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