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的望着裴瑾仲,等到别人都已经离开也没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和裴瑾仲相对而立。 裴瑾仲自然也注意到了她,刚刚她冲上前去,应该是想找那些人理论。 但是他只是多看了她一眼,并未记在心上,随后转身离开。 可云裳秋的心已经是翻江腾浪,她脑海里面充斥的,全是刚刚那些人的谈论。 尸体,冰棺,心上人……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裴瑾仲远去的背影,心脏像是被针尖刺了一样,泛起一阵疼痛。 那个人莫不是是孟贵妃,裴瑾仲竟然爱她如此之深,就算孟贵妃死了以后,都要用冰棺养着她,好日日与她相见。 第32章 云裳秋心中翻涌的情绪太多,以至于她下意识跟着裴瑾仲来到后院。 等到听到书房里面传来的骂声,才猛然回神。 裴瑾仲走了进去,里面紧随其后传来一道怒斥的声音。 “你来干嘛?” 裴瑾仲幽幽的声音传来:“父亲过生日,我这个做儿子的当然应该来给你贺寿。” 那个怒吃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不是我的儿子,不配做我的儿子,你是个没根的东西!” 紧随其后,还有花瓶摔到地上破碎的声音。 云裳秋在外面听得心惊肉跳。 那道极怒的声音,一听就显得年迈许多,如果她没猜错,就是这个庆王。 裴瑾仲是庆王的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之前不是小侯爷吗?怎么又和庆王扯上了血缘关系。 书房里面的骂声停止了,就在云裳秋以为不会再响起的时候,裴瑾仲又再次幽幽开口。 “你想抹杀掉我的存在,不就是想消除自己当做的那些造孽事,但是我的骨子里永远留着你的血,只要我活着,这些屈辱就会一辈子跟随你。” 又是一个花瓶砸到地上的声音,庆王暴怒喝道:“滚!给我滚出去!” 不等云裳秋反应,门口的门直接哐的一声打开。 云裳秋躲避不及,直接和从里面出来的裴瑾仲迎面撞上。 云裳秋脸色一白,想躲已经来不及,只得认命抬头看向他。 可刚准备开口,裴瑾仲脚边又一个花瓶碎裂在地,是庆王气不过追着他打了出来。 裴瑾仲垂着眸看着脚下碎裂的瓷片,幽深的眼神看不清情绪,全被黑长的眼睑遮挡住。 云裳秋看的心中莫名一酸。 她走过去,离裴瑾仲更近些,想说些什么,帮他驱散眼中的阴霾。 但是还没有开口,他径直抬头忘了过来,眼神清明完全不复刚才的阴沉。 云裳秋心中一惊,看到裴瑾仲眼眸一沉。 以她对他多年的熟悉程度,心中下意识暗叹不妙。 但是还是迟了,裴瑾仲嘴角一勾,望着她冷声开口:“你真是个痴呆儿?” 云裳秋些微怔愣,不仅没有从转换的身份适应过来,而且更惊讶于裴瑾仲怎么会对府里的事情这么熟悉。 但是下一秒,她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原因,因为她被裴瑾仲抓住身后的衣领,直接提领起来,跟着裴瑾仲飞跃了出去。 云裳秋双手紧紧抓住裴瑾仲腰侧的衣服,双眼紧闭不敢睁开一下。 她素来恐高,要是睁眼看到自己在高空中,只怕会晕了过去。 身后庆王驱赶的声音越来越远,模糊到听不清楚,只剩下耳边刮过的猎猎风声。 云裳秋吓得瑟缩发抖,此刻大脑已经彻底失去思考,只能遵循着本能佝偻的缩在裴瑾仲怀里。 突然,头顶传来他的声音,乘风而来:“你是谁派来的?” 云裳秋心脏猛的一条,不仅因为他说的内容,更因为他说这话时,语气轻佻散漫,但是话里的威胁意味极强,似乎只要回答得他不满意他就能直接将她撒手从空中抛下去。 第33章 云裳秋现在心脏大脑双重负荷,感觉血管都紧张得要爆裂了。 要是她回答不上来,裴瑾仲真的会将他从高空中扔下去。 可要是说了实话,孟贵妃的死跟自己脱不了干洗,他更加不可能会放过自己。 能给云裳秋思考的时间不多了,没有办法,云裳秋只得紧闭双眼,扑到裴瑾仲怀里,将他抱得更紧,双手牢牢箍筋他的腰:“救命啊,我好害怕呀,放我下去呀!” 裴瑾仲听到,第一反应却不是皱眉,而是望着怀里的云裳秋怔愣住了。 云裳秋也感受到了,裴瑾仲在她抱上去那个瞬间,全省肌肉都紧绷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他也恐高,没理由呀。 还没想明白,下一秒,云裳秋感觉双脚踩住了,不再是悬空的,是落地了。 云裳秋睁眼,眼前的景象已经彻底换了,她已经不在庆王府中。 可是周遭依旧有假石错落叠放,各种园林植被更是层峦叠幢的布局精致合理。 这里一看就是另一处宅邸,而且相较于之前的庆王府,只会更加大气宽阔。 这不会就是裴瑾仲的府邸吧。 云裳秋的猜测,立刻得到了裴瑾仲的回应:“以后你就留在我府里做事吧。” 云裳秋正求之不得,眼中一丝狡黠闪过,却叫裴瑾仲看了个清清楚楚。 她嘴角的笑僵在脸上,话更是卡在喉咙口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那个庆幸的表情,毕竟放谁眼里都会觉得古怪。 裴瑾仲沉眼看向她,这次威胁的意味少了点,更多的是打量。 良久,才听到他叹了口气:“我真是疯了,你怎么可能是她……” 云裳秋突然眼皮重跳,他这话什么意思,话里的她又是谁? 心中有个猜想,不切实际到令她疯狂,但是却又控制不住的往那个方向想。 有没有一种可能,裴瑾仲心中还是挂念着她的。 云裳秋咽了咽,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其实我……” “王爷不好了,王爷不好了!” 下人惊吓的声音,划破天际而来,带起一池涟漪。 裴瑾仲皱了皱眉,刚想问责下人太过聒噪。 却听到下人开口,带着骨子里发出的颤栗声音:“大人,冰棺……冰棺……” 裴瑾仲瞳孔骤然缩紧,声音都低下去好几度:“冰棺怎么了。” 下人眼神慌乱又恐惧,但知道这件事根本瞒不了的。 只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伏在地上吓得不行:“大人,奴才有好好看管姑娘的,但是就在眨眼之间,姑娘消失了,不见了,她分明就躺在那里面,可不知道为什么……就……就……” 说到最后,那个下人早已语无伦次。 可裴瑾仲听到第一个字,就已经拔腿往外跑去。 什么,云裳秋消失了,怎么可能。 他找来能保她尸身不腐的冰棺,确保她醒来之后肉身依旧健在,为什么会突然不见。 不可能,肯定是来回禀的人看错了,肯定是看错了。 他的云裳秋怎么可能真的消失,她难道真忍心和自己阴阳相隔吗? 裴瑾仲跑到地下室时,双眼赤红,手更是无意识的攥紧到一起。 临到冰棺门口,他反倒停住却步不敢请进了。 他止住呼吸,一步一步小心的迈着步子上前,期待着她还能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