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话算话,一年内我若是见不到你,我便随便寻个人嫁了。” 木言双眼暗沉,她明明知道小公子说的是气话,但一想到那样的场景她就压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若是真到了那个时候,她怕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小公子,我不会给你那样做的机会。” 阮瑜被抱得有些喘不过气来,没想到只是随口一说,言女郎竟这么大的反应。 他心中忍不住的得意,混蛋女郎如果敢忘了他,他一定会让她后悔。 “你记住今日说的话,这一年里你敢找什么莺莺燕燕,你就给我等着。”俏 木言举起手连连保证,“我木言至此一生只有阮瑜一人。” 小公子的担心是多余的,有了这么一个人美心善的夫郎,她怎么会容得下别人。 “听姐姐说你要让淮安与我们一同去府城?” 木言点头,“有郡王在,她一定能护好淮安。” 什么叫有她在? 阮瑜不悦的瞪了木言一眼,随后小声嘀咕,“哼,明明自己也可以照顾淮安。” 虽然声音很小,但不妨碍木言听得一清二楚。俏 忍不住将怀中的人搂得更紧一些,她的小公子每一个举动都让她爱不释手。 五日的时间悄然而逝,快得让人觉得只不过才过了一盏茶的功夫。 木言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心里一阵落寞。 想到两个小家伙眼泪婆娑的望着自己的眼神,就觉得心脏在隐隐作痛。 来时孑然一身,不曾想会有这么多的牵挂。 伸手接下飘落的雪花,也不知道这个时代有没有过年这一说。 东宁国今年大雪不断,因为灾情缘故百姓民不聊生。俏 其它几城更是出现了伤亡的情况,这事传到了陛下耳里,立即引起了重视。 陇城清净已久的茶肆突然热闹起来,几个人正交头接耳的讨论近日发生的事情。 一人压低声音,“大伙听说了没,女皇陛下下旨封了个巡查史,负责巡视各城的灾情。” 另一个凑上去连忙接话,“听闻这巡查史大有来头,所到之处所以的大人物都对她点头哈腰恭敬至极。” 听完这话另一个人语气不屑,“再有多大来头,还不是等百姓遭了难才来。 还是咱们县令好,亲自带人送保暖物资给咱们。 怕我们度不过这个冬季,三天两头派人去看,就怕我们饿着冻着。”俏 在坐的人急忙打断她的话,“你不要命了,你难道不知道郡守对咱们县令厌恶得紧,县令对我们的好,我们都知道,你这般大咧咧的说出,给县令添麻烦怎么办。” 一听那人连忙止住,再也不敢多说。 在他们不远处,坐着两个身穿布衣却身姿挺拔,身上的贵气尽显。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不动声色的喝茶。 县衙里,木言和县丞在查看近几年的收成情况,两人脸上难看。 没想到杨县令如此贪利,竟将百姓赋税提至五成,这不是活生生逼死百姓吗。 木言放下手中的书,准备让自己的眼睛休息片刻,见一旁的县丞欲言又止的模样,她开口问。俏 “县丞有事不妨直说。” 县丞思虑再三还是问出心中的疑虑,“大人,听闻巡查史下一站便是陇城,是否需要设宴迎接。” 木言淡然的瞧了她一眼,道出三个字,“我没钱。” 她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谁人都别想惦记。 听到答案,县丞心中悄悄松了一口气。 前几年只要是府城有大人物来,县令都不会浪费巴结的机会,铺张浪费的准备宴会,只是为了在那些个大人面前留个好。 好在大人是个守财奴,也省得她费口舌。俏 “若是巡查史前来,我们应该如何做?” 他们总不能将人凉在门外吧! 巡查史是个什么官,说好听点是来体察民情,为百姓排忧解惑,难听点就是下来收油水的。 既然如此何必理会太多,倒不如见招拆招。 “不必担心,招待巡查史的事情轮不到我们做,郡守可是翘首以待了。” 县丞瞬间了然,郡守早想升迁,定然不会白白错过这次机会了。 “是我多虑。”俏 只要不是县衙出银钱就好。 银装素裹,一片纯净的白色世界展现在眼前。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将大地装扮得如同一幅水墨画,诗意盎然。 树枝挂满了洁白的雪花,树下站着一个人影,显得那么孤独而坚定。 才不过短短几日的功夫,她越发想心尖上的那人。 她总是忍不住在想,若是执意留他们在身边会怎么样,但答案始终让她心痛。 她知道如果真的那样做,会将他们置入险地,所以也只能是想一想。俏 一年的时间太过漫长,谁也不知道其中会发生什么,她能做的就是拼命完成自己想做的事。 “何方神圣?” 木言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冷锐,紧紧地盯着夜幕下潜入县衙的黑衣人。 这个时候夜探县衙,到底有何目的? 看黑衣人的举动似乎不是来刺杀自己的。 他的行动敏捷,显然是经过了严格的训练。 黑衣人的动作不急不慢,像是在引导着她前往某个地方。俏 木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疑惑,这个黑衣人的真正目的究竟是什么? 第七十九章 赚钱 木言紧随其后,直到黑衣人在一处巷口停了下来,突然消失不见。倣 巷口四面都是墙,周围都没有人家,到底是怎么突然消失不见的? 木言四处摸索,也不见周tຊ围有任何异常,难道是什么机关术? 可她距离黑衣人这般近,若是真的打开了什么机关她不会看不见。 石墙后微弱的呼吸声传入她的耳里,那呼吸声虽然微弱,但不像是身体虚弱的样子。 木言思索片刻直接转身离去。 那人要引她上钩,她偏不入套。 按照小说的套路,如果她进去里面一定会发生一些自己无法预料的事情。倣 一条宽阔的官道上,一行人悠然自得地行走着。 这些人不是别人,正式奉旨进府城的阮靖。 马车里两个小哥儿紧紧相拥在一起,小一点的哥儿紧抿着唇,神情有些伤怀。 “瑜哥哥,母父什么时候才来找我们?” 这句话他已经问了好多遍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在问。 阮瑜失落的垂下眼眸,“言女郎说一年之内来找我们,我相信她一定会来。” 言女郎历来都说话算话,这次肯定也是不得已才让姐姐带他们走。倣 淮安用力点点头,离开县衙之后,他就没有掉过一滴眼泪,他也坚信着母父不会骗她。 看着一大一小落寞的模样,景清玉并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们,甚至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服自己。 此去府城,母皇一定会发难,面对未知的未来,他心中一阵恐慌。 若是母皇为难阮靖,他应当怎么办? 一时间,整个马车里充满了无尽的悲伤。 看着棋盘上穷途末路的旗子,阮靖一把掀翻了棋盘。 棋子滴滴答答的散落在马车上,显得人更加烦躁不已。倣 棋盘上是她走了许多年都未破解的残局。 阮靖捡起一颗棋子扔到马车外,穷途末路、前路艰险那又如何。 这一次她不疯上一疯,她就不信阮。 林中传来阵阵激斗声,一群黑衣人正围攻着两个人。 他们手持各种武器,面目狰狞,似乎要将这两人置于死地。 这两个人身穿布衣,手持长剑,面对黑衣人的围攻,她们身形矫健,身法灵活,剑法凌厉。每一次挥剑,都能将黑衣人逼退几步。 但黑衣人人多势众,她们虽然武力高强,也抵挡不住一群人的车轮战。倣 其中一人败下阵来跌倒在地,她急忙大喊,“主子,属下挡住他们,你快走。” 另一个人擦了嘴边溢出来的鲜血厉声拒绝,“不行,要走一起走。” 她们一同来到陇城,也必须安全回去。 见两人无力抵抗,黑衣人互相对视一眼,举起长剑步步紧逼。 两人想要站起身奋力抵抗,却又再一次跌坐在地。 “你们在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黑衣人的动作,一个身穿青色服饰的女郎出现在众人面前。倣 黑衣人眼中透露一丝寒光,竟然有人看到了他们事情,那绝不会放过此人。 围困的人看破他们的意图,连忙出声,“女郎快走。” 她们死不足惜,但不能连累无辜。 在她喊话的瞬间,黑衣人已经把来人团团围住。 来人表情有些无奈,“我只是不小心路过。”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迷路的木言,她往回赶的时候想着抄近道,没想到一不留神走到无人的岔路口,刚好碰到杀人灭口的一幕。 黑衣人并不理会她,手中的刀刃划过一丝暗光。倣 木言无奈地摊了摊手,眼前的黑衣人显然是铁了心要将她置于死地。 她心中不禁感叹,这些人还真是毫不留情。 她随手从身旁拔出一根竹子,犹如一位武林高手般轻盈地朝黑衣人冲上去。 这根竹子在她的手中仿佛焕发出了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