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邢冰消做什么事情,犯什么案子,都与邢家宗族无关! 邢家宗祠还让人放出消息,大肆宣传,只想在邢冰消被定案前,将消息传到皇帝耳中。 太后传的话也到了,晚了邢家宗祠一步。 太后是让张嬷嬷来传话。 太后的意思是,让赵程月别管,她会安排。 同时,太后也让张嬷嬷透露了,她只打算让邢冰消的名字转到邢家宗族另外一个族老名下,与邢老太太他们脱离关系。 结果太后也没来得及安排,事情已经成定局了。 太后愤怒了。 不能让邢冰消直接自皇宫地牢里出来,她难道还不能对邢家出手?! 邢家参加仕途的男子都发现了,他们最近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经手的事情,也是越来越难,还有人故意使绊子,给他们传消息时,漏掉些消息,稍有不注意,就会犯错被记过,只等年末考评,打上一个差评! 邢家现任族长跑到邢冰消的私宅外求见赵程月。 邢冰消的私宅内—— 赵程月让人将人请进客厅—— 现任邢族长见着赵程月就哭诉,他说:“惠民郡主啊,是邢老太太她提议的,将邢大人逐出邢家宗祠族谱的,并不是我们要那样做,毕竟邢老太太是他们那一房的大长辈,能替他们那一房做得了主,我们也就是顺着邢老太太的要求而已,不能怪罪我们呐……” 赵程月静坐于主位上,一言不发的听着现任邢族长絮絮叨叨的说话。 等到对方说完了,她才神色淡淡的问:“你的意思是,你并不想将冰消除族?” 现任邢族长目光微闪,垂头不语。 他担心他若说不想,赵程月就让他将邢冰消记回邢家祖谱上。 若一个月后,邢冰消赵定罪了,那他们一族岂不都要跟着遭殃? “既然并没将人记回祖谱上,你此趟来是何意?”赵程月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眼神通透的看向现任邢族长。 邢族长:“……” “不想得罪太后,又怕得罪皇帝,你觉得这世间,有那么两全齐美的事情吗?”赵程月忍不住讥讽了句。 邢族长:“……”将头埋进更低了。 “去吧,”赵程月挥手,她现在要把时间花在整理线索上,可没时间陪人废话! 邢族长巴巴的望着赵程月,一步三回首,见赵程月真不打算帮忙说句话,才沮丧的离开。 邢族长离开,赵程月立马回到书房中的书案后坐着。 她书案前摆着的是邢冰消豢养私兵的所有证据以及她的下属、邢冰消的下属调查来的线索。 她要整理线索,将这些线索在桌案上铺开来,也在脑子里铺开来。 坐实邢冰消豢养私兵的罪证一:邢冰消与土匪头子的信任往来。 信并不是邢冰消亲自写,而是加了邢冰消的私印,也与邢冰消亲自写无意了。 坐实邢冰消豢养私兵的罪证二:土匪头子的证词,及一些小土匪的证词。 小土匪咬死他们的背后主子就是邢冰消,如何行刑,都咬死这点,可不像是在说谎。 坐实邢冰消豢养私兵的罪证三:就是自邢冰消那里送往土匪窝的银两。 邢冰消名下公开的资产以及不公开的资产,对方不能说全知,也知道个十之七八。 会是潘予蓉从前利用特殊能力收集的信息吗? 会是潘予蓉与贤王的算计? 赵程月将线索、代表证据的文书一上排开,例出关连,最后得出一个非常可笑的想法。 线索形成了闭环,最后得出的结果是: 她怎么看,都像是有人算计邢冰消,邢冰消顺势的主动踩进去的! 赵程月冲着桌上摆开的东西笑了,也将这些线索印在脑海里,刻画出一幅画,收藏进脑海之中。 “主子,可有办法?” 郑正的敢、孙护卫等人也跟着看赵程月摆放线索,看线索。 他们只看到赵程月先是严肃的神色,随即冲着那些线索笑了。 “放心,他不会让自己出事,我们最好不要打乱他的计划,”赵程月安慰郑正气他们。 “什么?”郑正气他们云里雾里。 “不防再放出点我们已经慌得没主心骨的消息,”赵程月托着精致小巧的下巴陷入沉思。 不管邢冰消想怎么做,她帮着添把火:“不是有许多人对他不满吗?不如趁这次机会,让他们告冰消吧。” “呃……” 郑正气他们都傻眼了,眼中显了蚊香圈圈眼。 “郡主,您这是……” “一些不大不小的事情,就算告了,也治不了你们家主子的罪,就是名声可能会受影响,”赵程月笑着提醒。 郑正气他们再次低头看向桌面。 这桌上摆着的线索,肯定有他们看不懂的东西在里面! “去吧,记得办漂亮些,别透露是我让人传出的口风,也别……让我那三个哥哥知道,”赵程月叹了口气。 她已经半年多不理赵程流了,唉…… 如果现在邢冰消在这里,肯定会告诉她,赵程流最近的状况,分析出赵程流的行为逻辑。 “郡主,您要不要去探望一下主子?”孙护卫小心翼翼的提醒。 “去,要去,”赵程月点头,但她肯定,就算去了,也见不着邢冰消。 她现在甚至怀疑,邢冰消还在不在皇宫地牢中! 第439章 暗地里做了什么? 转眼时间过去一个月到—— 日子进入四月,也是邢冰消豢养私兵案到约定的结案时。 邢冰消自地牢里出来,赵程月破格参加朝会,太后也来了。 朝会上—— 众臣分列而立,中间空出一个可三人并肩而行的空位。 此时空位中央站着两人。 娇小的是赵程月,高大的是邢冰消。 赵程月斜了眼瘦了的邢冰消一眼,没变白,反而晒黑了。 看着这一个月,可没少在日头下跪,这可不符合坐牢的样子。 贤王显然也意识到不对,可他依旧自信不已。 吴王再次站出来,将邢冰消豢养私兵的罪名又重新说了遍,并且又拿出一些证据,补齐之前的证据链中可能出现的漏洞,让之前上交的证据更加完美无缺。 “这是邢冰消身旁随从的证词,证据那段时间,邢冰消的确不在上京城,出京了。” “他一个京官,没有公务,照理说不得出城……” 赵程月穿着超一品惠民郡主朝服,头上戴着象征身份的凤羽簪,两旁流苏自耳旁垂下,沉静站立,自有一股威慑。 吴王把他要补充的罪证都补充完了。 赵程月才自袖子里拿出三张证词,不急不徐的让太监拿到皇帝御案前。 在场以后有人都盯着赵程月,试图看清赵程月让人递上去的是什么。 “这是刻章的杨锋的供词,杨锋是杨延的儿子,习得他父亲一手刻章的好技法,自他父亲故去后,就是杨锋继承这一家族技法,当初杨延在宫中的工部做过工匠,也给许多官员等刻过印章。” 赵程月不急不徐、风轻云淡的陈述着事实。 “杨延退下后,将许多印章的花纹都传给其儿子杨锋,不巧,当初给邢大人刻印的就是杨延,”赵程月做了个请的手势。 没一会儿,杨锋就由宫中的御前带刀护卫押进了大殿内。 杨锋吓得浑身打哆嗦。 吴王脸色却变得难看。 赵程月不经意的扫了眼贤王一眼。 贤王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眼中闪过不甘之色。 “小人只是拿了一笔钱,帮忙刻了邢侍郎的私人印章,其他的,小人不知,小人不知啊……” 杨锋直接五体投地趴跪在地,身体抖成筛子,都不用怎么问,竹桶倒豆子,就把他知道的那点事情都抖落出来了。 “另外两份证词是杨锋带的两名徒弟的,他们当时也瞧见,的确有人拿了一大笔银钱给杨锋,让其私刻邢大人的私印,”赵程月神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