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十八岁的年轻人玩那么嗨,又是酒吧又是游乐场的,真当没人不知道吗?” “谁跟你说的?” 白轻雪不屑反问:“你说呢?” 短短三个字却点名了陆曜,南姣姣颊边一颤,唇瓣颤抖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见她沉默,白轻雪佯装好意:“同为女人我好心提醒你,你现在离婚还能拿到钱,以后要是再闹,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钱?真是笑话。 当初创业初期,是她将自己所有积蓄全部投给了陆曜,后来更是为陆氏,喝伤了身体才拉来投资。 陆氏集团的股份她占了百分之十五。 她从不在乎钱,她只在乎陆曜! 南姣姣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女人,只觉得可悲。 “我们相爱十年,他能这么对我,你就不怕他以后也这么对你吗?” 白轻雪眼中毫无波动:“这男人呢,你干嘛贪图他的心?要钱不好吗?反正我绝对不会像你一样,像个哈巴狗似的摇尾乞怜。” 南姣姣气的浑身发颤,干脆用力关上了门。 合上门一刹那,强忍的面具彻底破碎。 眼里的热泪夺眶而出,一颗接一颗的砸在地上的孕检单上。 南姣姣呆愣了片刻,她捡起孕检单,细细看过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最后目光落在签字上——陆曜,8月14日。 这个时间……正好是南姣姣去医院穿刺的那天。 原来她一个人忍受痛苦的时候,陆曜在陪着白轻雪做孕检。 南姣姣心痛难言,忍无可忍将手里的孕检单撕的稀碎。 丢入垃圾桶时,不小心碰倒了茶几上的人偶。 是一对穿着中式婚服接吻人偶娃娃——这是陆曜送给她的第一个结婚纪念日礼物。 是他攒钱买了材料,自己花了两个月做出来的。 送给她的时候,他抱着她,在昏暗的小出租房里许下了承诺:“姣姣,我会给你所有幸福的。等有钱了,我们就要个孩子。” 南姣姣笑得灿烂:“女孩子跟我姓,男孩子和你姓。” 陆曜紧紧搂着她宠溺地说:“都和你姓。” 南姣姣那时真的好开心,他无论做什么都由着她,真的做到了捧在手里都怕碎了。 谁来告诉她,那个爱她的陆曜究竟去了哪里? 时光荏苒。 南姣姣饱受病痛折磨,按化疗,穿刺,血检,整个人越来越消瘦。 陆曜也破了不回家的记录,整整一个月。 他们夫妻间没见过一面,没发过一条信息。 南姣姣去过公司找他,每次都能休息间有人议论—— “她又来了,怎么出轨还有脸来找陆总?” “陆总又不见她,听说已经一个月没回去了,这次是打定了注意要离婚。” 南姣姣心尖一颤,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 接下来的时间,南姣姣几乎住在医院。 这天,她走出诊室时,听见一道熟悉的男声:“下次可不能随便乱吃外面的东西了。” 南姣姣诧异偏过头。 就见妇产科里,陆曜扶着白轻雪,动作轻柔的生怕她出事。 白轻雪娇软的依偎在陆曜怀里:“那你亲自给我做饭吃。” 南姣姣扯了扯嘴角——陆曜可不会做饭。 可下一秒,陆曜却宠溺回应:“好。” 南姣姣僵在那里,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死死揪在一起。 后面的话她听不清,耳边全是轰隆隆的杂音。 下一瞬,对面的两人像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朝她看来。 第8章 六目相对。 陆曜剑眉微拧,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南姣姣攥着诊断书的手紧了紧,等着陆曜开口问。 也许,陆曜会放弃白轻雪,回到她的身边…… 陆曜看着南姣姣消瘦惨白的脸,他喉结微滚,正要开口。 白轻雪却先一步打断:“陆哥,我有点难受。” 陆曜目光中挣扎了一瞬,扶着白轻雪离开了妇产科。 轰的一下,南姣姣大脑一片空白。 她木然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口好像被划开,刺痛的血液流淌而出…… 她跌跌撞撞挤进人群,逃进楼梯间,再也止不住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手里的报告单顺着颤抖的手微微作响,脑海里全是陆曜的样子,伴随着方才医生所说的话—— “要是早点发现就好了,现在已经是晚期,我们能做的就是尽量帮你延长……你有什么想做的就去做吧,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一股绝望笼上心头,每一个字都如同巨大的重砸在南姣姣的心脏上,让她痛不欲生。 南姣姣忘了自己是怎么离开的。 这次之后,陆曜再次断联,聊天软件里密密麻麻只有她的信息。 陆曜仿佛人间蒸发,彻底从南姣姣的世界消失。 可她马上要死了。 她好想再见见陆曜,哪怕只是和他说清楚,哪怕只是道个别。 所以南姣姣想到了路泽。 她特意在陆氏集团的酒店开了一个房,发了消息给路泽,约他在酒店见面。6 没多久,路泽就到了,耳尖泛着红:“姣姣姐,你终于肯找我了。” 南姣姣勾了勾苍白的嘴唇:“你过来的时候,告诉陆曜了吗?” 路泽一震,接着心虚的避开目光。 南姣姣了然,拍着身边的座位说:“没事,你坐吧,我们等一会儿。” 路泽不明所以,但也照做了。 半小时后,满脸阴戾的陆曜推门而入,看到南姣姣和路泽挨得那么近,冷峻的脸都变得扭曲。 他眼里盛满愠怒,对着路泽低声怒吼:“滚!” 路泽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担忧的看了一眼南姣姣,转身离开。 南姣姣站起来解释:“陆曜,我找他是想和你谈……” 话还没说完,陆曜倏然伸手钳住了她的下颌。 “南姣姣,你还是真是贱,随便谁都能和你上床对吗?!” 刺耳的话如同利刃刺入她的心脏,痛得几乎窒息。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陆曜,我不是如了你的愿吗?你还有什么好气的?” 陆曜眼里怒意翻涌,咬牙启齿地吐出两个字:“很好。” 他将南姣姣推上床,冷彻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 下一瞬,衣帛破裂的声音传来。 这不是一场欢愉的爱事,南姣姣身下好像被利刃刺穿,疼得直打哆嗦。 好痛。 比发病时还要痛。 好像要将她的骨头都砸碎了。 她反抗着,他无止尽的索取,就像是一场搏斗。 羞耻和痛苦化成铺天盖地的绝望笼罩她。 南姣姣觉得自己变成了他发泄欲望的替身,那些从来没有让她见到过的陆曜在这一夜完全暴露。 南姣姣已经疼到麻木,这不禁让她想到了白轻雪,他们也这么做过吧…… 想着,她胃里一阵翻涌,口中腥甜,争先恐后涌出嘴角。 霎时间,染红了枕头。 “陆曜……救……” 下身传来剧烈的撕痛,将她的话塞回了口中,眼底彻底失去光,一片死寂。 她不禁想,爱没有了,她还能活多久呢? 等他发泄完,已经是一个小时后。 他衣冠楚楚地坐在床边,眼里是餍足后的讥讽:“满足了吗?他做的比我舒服吗?还是说你就是犯贱,想要找刺激?” 南姣姣躺在那,虚弱地扯了扯嘴角:“如果我不这样,你怎么会来找我?” 陆曜眸色一凝,看着黑暗中她的虚影。 “南姣姣,你的演技倒是越来越好了。” 闻言,南姣姣眼底彻底失去光,一片死寂。 她突然明白,一切都没有说出口的必要了。 她靠在满是暗红色的枕头上,声音轻而又轻,如游丝般一触即断。 “陆曜,我们离婚吧。” 第9章 原本低压的气氛骤然降到冰点。 南姣姣只能听到自己苟延残喘的呼吸声。 下一秒,陆曜漠然的声音:“南姣姣,之前是谁像狗似的求我不要走?” “你自己好好想想,能离得开我吗?” 说完,他用力关上了门,离开了。 夜幕下没有一丝光芒,陆曜自始至终没有发现南姣姣脸颊旁干涸的一大片血迹。 南姣姣不知道陆曜生什么气,明明她都如他所愿提出离婚了。 为什么他还是一副自己做错了样子? 但来不及细想,酸痛遍布全身,疲倦的她彻底昏迷过去。 梦里,她回到过去,那个盛满了她和陆曜过去的老旧居民楼。 那时的她下班回到家。 就看到整个房间挂满了气球和玫瑰花,陆曜站在蜡烛中间,一脸紧张地看着自己。 “姣姣,你愿意嫁给我吗?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夏季的风,和青年的笑意一样炽热。 没有绚丽的场景,没有昂贵的戒指,他就一个人站在那里,满眼都是她。 南姣姣满心满眼都是藏不住的幸福和柔情,她泪流满面地走上前,伸手想要触碰他的面容—— 倏然,梦境骤然坍塌。 那个爱她的陆曜,就这样如玻璃般分崩离析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