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七年前一起合作拍了一部电影,季思礼就对她表白示爱,就算她多次拒绝也无济于事。 时夏知道他的意图,气的咬牙:“你不要脸!” 季思礼耸耸肩,笑着走近床边:“为什么要发火?你应该感谢我,这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时夏警惕的攥紧被子。 季思礼对她的抗拒视而不见,直接坐在床边。 他含笑看着她:“横竖都是金主,选我,难道不好吗?” 季思礼笑不见底,却让时夏觉得像毒蛇吐信。 这男人表面温润如玉,实际性格阴暗扭曲,把她当成狩猎的玩物。 他的喜欢,就是深渊。 时夏满脸戒备的盯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季思礼也不说话,直接打开手机直播。 “我跟浅浅青梅竹马,不久之后就会结婚。” 视频里熟悉的声音,听的时夏心一颤。 她看着视频里傅青砚年温柔的眉眼,失了神。 视频里还在说什么她已经听不清了,只是泪水渐渐不争气的模糊了视线。 季思礼唇角笑意更浓,收回了手机。 “我现在就可以放你走,只要你不怕后悔。” 时夏看着他虚伪的脸,当机立断,下床就朝门口跑。 蹲点多时的媒体记者看到时夏出现,集体蜂拥而上。 “时小姐,你跟季少爷的恋情是否属实?” “时小姐,你新签奢品广告是不是因为这次献身?” 时夏一心想逃,可记者犀利的问题,如荆棘将她团团包围。 她的狼狈在媒体的长枪短炮下,无处遁形。 就在时夏快被人群淹没的无法喘息时,酒店门口突然走来一群西装革履的商务人士。 时夏一眼就看到被簇拥在中间的傅青砚年。 无论何时,他总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 或许是她的目光太炽热,傅青砚年夜看了过来。 视线相撞的刹那,时夏难堪的低下头,下意识转身想躲避。 但媒体把她围的水泄不通,更有知道他们之前关系的记者,不怕死的把话筒递到傅青砚年面前。 “宋总,请问你怎么看到时夏跟季少爷的恋情?” 时夏全身僵住,眼里却翻涌着无法言喻的期待。 她看着傅青砚年淡漠的视线穿过人流朝自己看来,心跳都漏了半拍。 可下一瞬,他移开目光,神色冷淡:“一个十八线的戏子,季思礼玩了就玩了,与我无关。” 说完,他越过时夏径直离开。 擦肩而过的瞬间,时夏浑身的温度都仿佛被带走,冷的颤抖。 这段采访很快在网上被传的满天飞。 时夏整整三天都呆在公寓。 这三天,她不眠不休的对着傅青砚年的聊天框发消息。 可每条都是以红色叹号结尾。 傅青砚年把她拉黑了。 看着屏幕里自己卑微的挽留,时夏不禁又想起傅青砚年冷漠的眼神。 他的每个目光,每句话,都像在嘲笑她的愚蠢。 时夏捏紧手机,眼泪不受控制的滚落,落在屏幕上模糊了字幕。 短短几天,时夏的代言都相继找她解约。 方雯更是一颗心专捧贝浅浅,一点资源都不肯给她。 没有工作就没有收入。 医院催缴医疗费的信息也不断发来。 看着信息里高达六位数的医疗费,时夏窒息的像快被溺水的鱼。 这七年,她全心全意为傅青砚年付出,天真的以为这就是爱一个人。 可如今,傅青砚年却告诉她,不过是场交易。 时夏仰头自嘲,将味蕾的苦涩尽数吞下。 许久她才从悲伤中回过神,下定决心去找傅青砚年。 再次走进熟悉的别墅,再见傅青砚年,时夏恍如隔世。 第四章 见到彼此,两人都默契的没有开口。 直到傅青砚年先不耐的蹙起眉,开了口:“你来干什么?” 时夏难堪的用手攥紧衣角:“宋总,看在我跟了你七年的分上,求你放过我。” 傅青砚年不屑冷哼:“怎么,你的新主不帮你?” 他的话像把刀往她心口刺。时夏躲不掉只能承受:“煜年,我跟季思礼真的什么都没发生,你信我……” “够了!”她卑微的声音被傅青砚年冷冷打断,“滚!我现在不想看到脏东西。” 话落,他就要关门。 时夏情急用身体挡住门,双眸逼红:“傅青砚年,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她几乎是嘶吼出来的,压制已久的情绪这一刻像火山喷发,一发不可收拾。 时夏本想再说,可血压直冲大脑,忽然,她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 当时夏再次醒来,已经身在医院病房。 耳边依稀传来医护的说话声:“宋先生,从检查报告上来看,时小姐已经怀孕六周了。” 傅青砚年转头,正看到时夏憔悴的脸色跟无神的双眸。 登时,他平静的心海像被丢进石头,激起莫名的情绪。 他张了张口刚想说话,却被手机的来电铃声打断。 拿出手机一看,是贝浅浅。 傅青砚年瞥了一眼时夏,背过身就接起了电话。 电话那头,贝浅浅娇声娇气:“煜年,婚戒的款式我不太喜欢……” “重新换,换你喜欢的。” “那宾客名单可以我来定吗?” “当然……” 身后灼灼的目光难以忽视,简单几句,傅青砚年就挂了电话。 深吸了一口气后,他走到时夏面前:“我们谈谈条件。” 时夏眼睫轻颤,胸口像被用刀划了一刀。 她抿了抿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傅青砚年夜不在乎她的想法,直接掏了张卡丢到时夏面前。 “卡里有一千万,你把孩子打掉。” 看着被单上的银行卡,时夏没有动作,傅青砚年很快又开口:“希望以后,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时夏眼底泪光闪烁,凝着眼前的男人:“傅青砚年,你真的没有心吗?” “有,但不是对你。”傅青砚年唇角勾起不屑,“你一开始靠近我不就是为了钱吗?现在我满足你。” 说完,他转身就离开。 时夏看着一点点关上的病房门,情绪彻底崩溃。 她抚摸着小腹,眼泪大滴大滴落下,一遍遍说着:“宝宝对不起,是妈妈没用……” 当天晚上,时夏就到住院部想给奶奶缴费,但护士却告诉她已经有人缴清了。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回到病房后,却看到季思礼正坐在自己的病床上。 “你怎么在这?” 季思礼一身高定白西装,皮肤冷白,玩世不恭的翻看着她的病历本。 听到她的声音,他回过头:“你怀孕了?” 季思礼声音淡淡的,眼神却像一片冰。 时夏站在原地,没有接话。 季思礼脸上的笑意很快消失不见,转而变得阴冷可怖。 “时夏,我一直以为你清高,没想到也是双破鞋。” 时夏咬了咬干涩的唇:“我是什么人,与你无关。” 季思礼眼神瞬间阴鹜,像即将来临的暴风雨。 时夏整颗心紧绷,紧紧盯着他。 就在她以为季思礼会有下一步行动时,他看都不看她大步走出病房。 随着震耳的摔门声,病房很快安静。 时夏看着被季思礼扔在地上的病历单,深深吸了口气,转身也去了奶奶的病房。 空荡寂静的病房里,时夏在奶奶病床边守了一夜。 直到天亮,她才拿起手机,给傅青砚年发了条消息。 ——“孩子我会打掉,从今往后,我也不会再纠缠你。” 祝福的话她说不出口,放手就是她最大的宽容。 妇产科走廊。 “下一位,时夏。” 听到护士点名,时夏心一颤,缓缓起身。 迈着艰难沉重的步伐,她一步步吵人流手术室走去。 可就在时夏一只脚快踏进去时,身后一只手忽然拉住她。 季思礼喘着粗气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把孩子生下来,我养!” 第五章 时夏心一震,还没反应,季思礼声音再次响起。 “你的奶奶,你的孩子,我都养。” 时夏不敢置信的转过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试着张了张口,刚想说什么时,另一道冷沉的嗓音从不远处传来。 “我傅青砚年的孩子,还轮不到你养。” 季思礼循声看去,见是傅青砚年,脸色瞬间阴沉。 他狠狠咬牙:“如果我没记错,宋总的未婚妻是贝浅浅。” 傅青砚年走到时夏身旁,牵起她的手,冲季思礼示威:“那有怎样?时夏爱的是我,孩子也是我的。” 时夏心像被什么重重撞了一下,不自觉握紧傅青砚年的手。 季思礼狠狠剐了傅青砚年一眼,沉着脸离开。 等人走后,傅青砚年才看向时夏:“孩子留下吧。” 时夏瞳孔一震,抬头看向男人。 傅青砚年表情依旧冷漠,孩子的去留好像只是他一句话的事。 时夏压抑已久的情绪顷刻爆发:“傅青砚年,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这是第一次,她没有顺从傅青砚年。 傅青砚年微微蹙眉:“夏夏乖,别闹。” 他亲昵的口吻好像在哄生气的女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