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我想看看简行现在对我的爱意值。” 【好。】 话音刚落,姜栀栀便看见简行头上赫然出现的两个数值。 一个是对她爱意值的纯度,一个是对她爱意值的浓度。 都是一百,没有贬低。 姜栀栀刚要松一口气。 可在这时,简行的头顶上又出现两个数值。 同样,也都是一百。 她满头雾水:“为什么还有两个数值?” 【那是简行对费盈盈的爱意值。】 第4章 姜栀栀的耳边嗡嗡响个不停,大脑里一片空白。 小九没有起伏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深爱的男人,这两年来在心里装了两个女人。】 闻言,姜栀栀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恐慌不安的情绪开始不断膨胀。 这时,恰逢雨筠端上一个精致的锦盒,正是费盈盈送给她的鸽子血! 而宝石下压着一张费盈盈写的纸条—— “打个赌,看简行是更爱我,还是更爱你?” 散发出的鲜红光泽深深刺痛了姜栀栀的双眼。 下一秒,简行的贴身侍卫走近,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 听完,简行就站起身:“阿珞,军营有事,我得去一下。” 军营有事吗? 姜栀栀在他要走时,抬手拉住了他:“阿鹤,你能不能别走?” “我不太舒服,很难受……” 她语气哀求,委屈地看着他。 可简行抽回了自己的手,转身在她的额头上啄了啄,轻声安慰:“我很快回来,乖。” 然后就走了。 姜栀栀手里空荡荡的,只感觉心脏好像也空了一块。 待简行的身影完全消失,她带着满心的悲凉,踉跄着走回了卧房。 刚关上门,小九就冒了出来。 【你应该猜到了吧,简行去了哪儿。】 它在姜栀栀展开画面。 姜栀栀抬眼,就看见在碧波湖的那座院子里。 费盈盈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红晕,正依偎在简行怀里。 而这些画面就像被破碎的玻璃扎进胸腔,狠狠刺痛着姜栀栀的心脏。 那个人,那个怀抱,曾是她最安心的依靠。 可现在,他将肩膀给了别人。 那双手,曾为她写下山盟海誓。 如今亲手将她退下了深渊。 此时,雨筠也走了进来:“小姐,夫人来了。” 听到这句话,姜栀栀深呼一口气,连忙拿手帕掩去了泪水。 不多会儿,席夫人由一个丫鬟领着进了屋子。 “阿娘……” 姜栀栀刚想起身迎接,便被席夫人给摁了回去。 而后她问:“我听说简行回京了?” 姜栀栀一句话被截在了嘴边,只得含糊着点头。 席母压低了声音:“上次我跟你说的,让简行将自己私章和府上管账的掌权印交给你的事,你提了没有?” 姜栀栀脸色微变:“娘……” 看到她这幅模样,一向精明的席夫人就明白了。 她恨铁不成钢地戳了下姜栀栀的额头:“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窝囊的女儿!” “你生不出孩子,将来他要是随便把你休了,或者是纳个妾室给他生孩子,你以后在这府里就没地位了!” “到那时,你要怎么办?” 席夫人这番话刺到姜栀栀的痛处。 这两年来她一心扑在简行身上,想着自己入府两年尚无子嗣已是对不住他,根本不敢再提任何的要求。 却不曾想她的一心一意落了个空,他如今竟然同费盈盈有了孩子。 突如其来的背叛把她打得措手不及。 她说不出话来,只得缓缓垂下头。 席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可看她这样,不忍再说。 只深深叹了口气:“阿珞,娘是为你好,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说完,没再待一会儿,席夫人就走了。 姜栀栀再抬头。 小九给她展示的画面里,卧房里蜡烛熄了,一片漆黑。 她的心跟着沉入一片黑暗。 才三年,一切就物是人非了。 是啊,她以后该怎么办呢? 姜栀栀躺到床榻上,用力抱紧了自己。 很久很久,夜已深了。 简行还没有回来。 姜栀栀看着纱帘,忍不住去想,简行现在在陪在费盈盈做什么呢? 是哄她睡觉,还是在听她肚子里的动静? 忽然,门被轻声推开。 简行轻手轻脚脱了衣,掀开床帘,却发现姜栀栀还没睡。 他愣了下:“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他边说边躺进了床帐中,搂着姜栀栀埋进她颈间。 嗯,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澡豆味。 姜栀栀心发颤,鬼使神差地开了口:“阿鹤,你成婚时说要把自己的私印,还有府上管账的掌权印交给我……现在这话还算数吗?” 简行的动作停了,黑暗里他的声音有些暗哑。 “你如今尚无子嗣,掌家之事再等等吧,等你有孩子再说。” 姜栀栀的心咯噔一下。 他明明知道,她很难有自己的孩子…… 第5章 姜栀栀想说的话,被简行的吻堵在了喉咙里。 幽深寂寥的夜似乎永无尽头。 一切缠绵悱恻也逐渐被隐入这片夜色之中。 可明明在被紧抱着,可她却像是沉溺在起伏的潮水中,摸不到边缘。 第二日清晨,窗子透射进的阳光照亮了一室春华。 姜栀栀光洁白皙的脖颈满是亲昵后的痕迹。 简行捧着她的脸,懒散哄道:“夫人,该起床了。” 他眼里深情款款,让她有些失神。 这一秒,俩人是这样的亲密无间,仿佛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从没有发生过。 好歹,此刻的她是幸福的。 姜栀栀闭上了双眼,想着要是此刻是永远多好。 就算是精心编造的美梦也罢,就让她再骗自己多一会儿吧。 …… 一个月后,系统小九终于看不下去了。 忍不住质问出声:【我不明白你还在犹豫什么?】 不等姜栀栀解释。 下一秒,小九将简行和费盈盈从相识到相爱的画面,展示在了她的面前。 他们二人的第一次见面,是姜栀栀邀请费盈盈来沈府做客。 费盈盈当时看简行的眼神就不对了。 但简行一直保持距离。 直到有一次,简行收到费府的请帖,喝下放了药的酒水。 趁他醉,费盈盈将他扶进了自己的卧房。 清醒后,简行差点杀了她,却架不住费盈盈梨花带雨哀求。 他是念在她与姜栀栀往日的情谊上,才将这事按下不提。 可两个月后,费盈盈派人送来一封信,告知她怀孕了。 而那一天,姜栀栀第七次被太医诊断,没有怀孕。 她看着一直说没有子嗣也没关系的简行,捏紧着那封信红了眼眶。 然后他去找了费盈盈,对她说:“把孩子生下来,我会给你名分。” 原来,他也是想要孩子的。 姜栀栀心中蓦然一痛,泪水滑过眼角,无声无息。 系统小九终是不忍让她再继续看下去,眼前的画面就此戛然而止。 可她内心的悲痛却越发忍不住,强烈的委屈遍布全身。 那一刻姜栀栀感觉自己的世界天旋地转,没忍住下一秒便干呕起来。 雨筠听到声音,慌忙跑进来:“小姐,您是不是有了?” 姜栀栀顿了顿,一算日子,她的月事的确迟来半个月了。 雨筠连忙去请大夫来把脉。 不想,简行和太医一起来了 他风尘仆仆,身上铠甲都还没脱:“阿珞,你怎么了?” “听说你身子不适,我特地赶了回来——太医,请您给瞧瞧。” 说完,那位太医便走上前来替她诊脉。 姜栀栀紧紧盯着他,眸子中盛满了期待。 然而面前的徐太医略微沉吟一刻:“夫人是脾胃不适,有些湿热,只要多休息即可。” 此话一出,姜栀栀身子有一瞬间的颤抖。 到底……还是失望。 她下意识抬眸去看简行的反应,神色难过:“阿鹤,我又没能怀上……” 简行有些怔,没反应。 姜栀栀失落地垂下头。 这时,耳边却骤然传来简行的低喃,如雷贯耳。 这是小九特意放大让她听的。 她听到简行说:“还好,栀栀并无身孕。” 叹息中,带着受惊过后的庆幸。 姜栀栀喉间一梗,苦涩蔓延。 她抬起头,扯起僵硬的嘴角,问:“简行,你是在庆幸我没有子嗣,还是在庆幸这掌家之权终不可能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