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也行,哪儿都没家里舒服,也没家里安全。”程父神色稍缓,但眼底仍带警告,“安分点,别再搞事情,否则,到时候就由不得你了。”
如此一来,不跟顾临渊在一起的时候,我也不用做女佣,可以继续用程雅的身份。 事情比我预期的顺利。 程父准备去公司,忽然想到了什么,脚步一顿:“还有,从今天开始,让她住你的房间,你搬到三楼,你的电话也都由她接。” “什么?”程雅晴天霹雳,瞳孔地震,“三楼都是客房,房间那么小……” 程父不容反驳,打断她的话,沉声道:“亏你还是个演员,做戏做全套还用我说?” 程雅极力争取:“你们就不怕她取代我?” 程父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不屑道:“顾临渊娶的不是你的脸,她取代不了你。行了,就按我说的做!” 说完他就去公司了。 就这样,我正大光明地住进了程雅的房间。 她的房间很大,奶油风的装修,高雅精致。 衣帽间各种礼服、鞋包、珠宝首饰。 程父走后,程雅发了很大的脾气,但她不敢再打我,只能摔东西。 程母先是哄劝。 劝不住。 不免火大:“你有什么资格发脾气,这一切是谁造成的?还不是你自己不争气?” 程雅剧烈颤抖,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出不来也下不去。 程母深吸一口气,放软了语气:“好了,她只是暂时代替你,等生了孩子,你还是顾太太,顾家的少奶奶,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傍晚,管家来喊我下楼吃晚饭。 “以后到点自己下去,不要指望我伺候你,三催四请。假的终归是假的,包装的再好,装的再像也不是真的。” 管家跟我怪腔怪调,像国外的驴。 我径直走到管家面前,甩手直接一耳光。 国外的驴本质上也是驴,既然是驴,就得驯。 “你竟然敢打我?”管家目赤欲裂。 “啪!”我照着她红肿的脸又是一个耳光,“我打的就是你!这是你跟小姐说话该有的态度吗?要是露出破绽,你给顾家兜底?” 我先给她扣上一顶大帽子。 管家半张脸惨白,半张脸疼麻:“对不起,小姐。” 程雅从三楼下来,听到动静走过来。 “你们在干什么?”她走近,看到管家脸上的巴掌印,立刻朝我发难,“你只是我的替身,少狗仗人势。” 我立刻软声道:“小姐,我没有。” 程雅气笑:“你当我是傻子还是瞎子?” 我解释:“我现在以小姐的身份,她对我不客气,就是对小姐不客气,是打小姐的脸。” 程雅勾唇:“难怪都说谁养的狗像谁,你这么一说,真让我有种打狗也要看主人的既视感。” “小姐,您也是我的主人,我对您绝无二心。”管家先是表忠心,随后恶人先告状,“是她摆谱,拿着鸡毛当令箭。” 老阴阳人,潜台词说自己也是狗。 我一脸无害的柔声道:“你说谁是鸡毛?” 管家被我堵的一口气卡在嗓子眼,面红耳赤解释:“小姐,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行了!”程雅不耐烦地打断她,“她现在是我的替身,她要狗仗人势,你打狗也得看主人,光是应付顾临渊我已经够烦了,你们被给我搞狗咬狗的把戏。” 管家顿时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她还以为自己在程雅眼里能高狗一等,殊不知,都是狗,不计较品种。 损人不利己,真是又蠢又坏。 我跟程雅一起下楼吃饭。 看到程母,程雅立刻道:“妈,我不想跟她同桌吃饭。” 程母皱眉:“那我让佣人端一份给你送楼上,你一个人在房间吃。” “……” 程雅差点气死。 正吃饭,我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程雅立刻看向我:“是不是顾临渊打来的电话?” 程母也看向我。 我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 是盛兰。 程雅的经纪人。 “是兰姐,肯定是工作上的事,把手机给我。”程雅说着就要拿我的手机。 她的电话卡现在是我在用。 我当然没想给程雅,但又不能表现出来,我不动声色地看向程母。 程母立刻道:“别闹,你爸说了,工作上的事暂时也由她替你。” 程雅:“她没演过戏,确定是替我工作不是砸我饭碗?兰姐也不是外人,知道了也没关系。” “不行。”程母严肃道,“不管是谁都不行,人心隔肚皮,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险。” 程雅不满,指着我的鼻子:“现在最危险的人就是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