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从来就没睡在一起过,你的房间在走廊尽头。” 说完,他就冷漠进了房间。 而柳怀竹僵在原地,只感觉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结婚四年,她竟然和墨子轩一直分居另住! 也是在这时,柳怀竹才注意到。 眼前的别墅装修精美,却丝毫没有温馨的感觉,根本就不像个家。 这算哪门子的夫妻? 没一会儿,墨子轩和赵若晴带着行李箱离开。 路过柳怀竹时,他完全把她当作了空气。 柳怀竹积攒了满肚子的委屈和生气,却没有地方发泄。 手机在这时响起。 来电的是江母。 柳怀竹接起,从喉咙里费力挤出声音:“妈。” “小玉,我听蓝荟那孩子说你出车祸了,你怎么样啊?”母亲温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 都说母女连心。 柳怀竹眼眶本能地发酸,语气也有些哽咽:“妈,我没事……我都已经回家了。” 江母松了口气:“那就好。另外我还要叮嘱你,你已经和禾煜结婚四年了,要孩子的事得抓紧。” “我和你爸爸年纪越来越大了,以后你要是没个依靠,我们怎么放心的下?” 柳怀竹本想告诉母亲自己失忆的事。 可听到这些话,她满脑子就只剩下墨子轩对自己冷漠的态度。 看来这几年,她并没有把自己和墨子轩的貌合神离告诉家里。 沉默片刻,柳怀竹应下来:“我知道了妈,你放心吧……其实我们已经在备孕了。” 江母这才有了些笑意。 挂断电话,柳怀竹看着偌大的别墅,失神在沙发上坐了很久。 天黑后,她才抬步上了楼。 走到走廊尽头,推开门。 房间里装饰简单,朴素得像是一间客房。 她以前的房间挂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除了她的作品、她车队的旗帜。 她还玩音乐,挂着吉他和贝斯。 可这里什么都没有。 凭什么?凭什么她嫁给墨子轩之后就要过得这么憋屈? 而她这么憋屈,墨子轩还要像仇人一样对她! 柳怀竹拨通了墨子轩的号码。 然而接通电话的却是赵若晴。 声音还是她的声音,可她的语气和称呼,与白天截然不同。 “禾煜在洗澡,你有事吗?江小姐。” 第4章 柳怀竹呼吸一滞,看向了墙上的钟表。 晚上九点半,孤男寡女为什么会待在同一间酒店房间? 接下去又会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柳怀竹攥紧手机,感觉心脏被捅了一刀。 “让墨子轩接电话。” 赵若晴笑了声:“柳怀竹,你闹了四年,禾煜早就对你厌恶至极,你真的觉得这样纠缠就能有结果吗?” “我奉劝你一句,不如早些放手。” 说完她就挂断了电话。 柳怀竹听着冰冷的忙音,一时间心口堵得都有些喘不上气。 “混蛋……混蛋!” 从小到大,她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不爱就不爱,谁稀罕他那点怜悯似的感情? 柳怀竹躺到床上,用被子蒙了头。 可心头的酸涩到底还是蔓延开来,占据了四肢百骸。 半晌,她重新坐起来,打给了阮蓝荟。 “我想赛车。” 墨子轩出了三天的差。 柳怀竹就在外面玩了三天。 她花了大价钱重新组装了一辆机车。 然后找回曾经车队的那些人,在封闭的废弃国道上比了一场。 柳怀竹二十岁的灵魂操纵着二十五岁的身体,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先冲过了终点。 她翻身下车,站在被荒芜景色包围的道路中央高举手臂欢呼了声。 酒吧。 “干杯!”玻璃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柳怀竹仰头饮尽一杯,终于觉得有件事是顺心顺意的。 旁边留着一撮白发的男人凑近了戏谑开口:“茗清,我听说你在备孕,能喝酒吗?” 在场的人基本都在大院里住过,家里不是有钱就是有权。 柳怀竹不想也知道,这消息大概是从她母亲口中传出来的。 她扯了扯嘴角,又喝了一杯:“联姻,懂不懂?你们都知道墨子轩的白月光赵若晴在他身边当秘书吧?” “这些年,我就像个笑话……” 她眼底浮起自嘲和晦涩。 旁边几人相视一眼,神情尴尬:“茗清,我们没有……” 话没说完,有人突然指向旁边小声道:“那是墨子轩和周辞吧?” 不远处,昏暗灯光里,墨子轩和周辞的确坐在不远处。 柳怀竹眯眼瞧了瞧,拿起酒杯就走过去。 墨子轩天天不见人影,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她想找他真是比登天还难。 没想到在这碰见了。 正好,那她就趁此机会好好问问他—— 柳怀竹走到墨子轩身后,刚要伸手去碰他。 却听旁边共同好友周辞忽然提高声音:“你说什么,你后悔和茗清结婚了?” 柳怀竹脚步一滞,手也停在半空。 紧接着,墨子轩低沉淡漠的嗓音响起:“嗯,这么多年,她闹得没完没了,这次还装什么车祸失忆。” 周辞皱起眉:“茗清为你改变了多少,这些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可墨子轩神情没有一丝波动变化:“她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学得再像,她也不可能成为若晴那样懂事贤惠的人。” 柳怀竹手垂落身侧,心脏骤停一瞬。 仿佛被万箭穿过,浑身僵硬难动。 周辞还想再说什么,然而一侧眸就看见了柳怀竹。 不等他出声,柳怀竹凝息开了口:“所以在你眼里,我这些年的付出和改变,都是小丑行径对吗?” 墨子轩动作停住,拧眉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他依旧无动于衷。 他的不回答,已经是给她的答案。 柳怀竹点了点头,将眼眶里的酸涩生生忍住:“好……既然这样。” “墨子轩,我们离婚吧。” 第5章 柳怀竹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两边人都听清楚。 周辞站起身:“茗清,你先别冲动……” “不冲动。”柳怀竹别开眼,不想再看墨子轩望向自己的冷漠眼神,“我做过最冲动的事,就是四年前嫁给他。” 说完,她转身走回自己那一桌。 坐下便连喝了几杯威士忌。 阮蓝荟看不下去,忙拦住她:“姑奶奶,威士忌哪能这么喝啊?” 柳怀竹就是想喝醉,喝吐,喝到断片。 这样她才不会记得今晚发生的一切,不会记得墨子轩那句伤人的话。 她推开阮蓝荟的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要喝的时候,手腕却被抓住。 墨子轩高大的影子将她笼罩:“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柳怀竹。” 酒精开始上头。 柳怀竹用力甩开他的手:“我什么身份,沈太太?别搞笑了,谁知道我是沈太太?” “沈总,我不过就是一个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