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昏暗灯光里,禹斯晏和周辞的确坐在不远处。 祁皎皎眯眼瞧了瞧,拿起酒杯就走过去。 禹斯晏天天不见人影,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她想找他真是比登天还难。 没想到在这碰见了。 正好,那她就趁此机会好好问问他—— 祁皎皎走到禹斯晏身后,刚要伸手去碰他。 却听旁边共同好友周辞忽然提高声音:“你说什么,你后悔和茗清结婚了?” 祁皎皎脚步一滞,手也停在半空。 紧接着,禹斯晏低沉淡漠的嗓音响起:“嗯,这么多年,她闹得没完没了,这次还装什么车祸失忆。” 周辞皱起眉:“茗清为你改变了多少,这些我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可禹斯晏神情没有一丝波动变化:“她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学得再像,她也不可能成为若晴那样懂事贤惠的人。” 祁皎皎手垂落身侧,心脏骤停一瞬。 仿佛被万箭穿过,浑身僵硬难动。 周辞还想再说什么,然而一侧眸就看见了祁皎皎。 不等他出声,祁皎皎凝息开了口:“所以在你眼里,我这些年的付出和改变,都是小丑行径对吗?” 禹斯晏动作停住,拧眉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他依旧无动于衷。 他的不回答,已经是给她的答案。 祁皎皎点了点头,将眼眶里的酸涩生生忍住:“好……既然这样。” “禹斯晏,我们离婚吧。” 第5章 祁皎皎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两边人都听清楚。 周辞站起身:“茗清,你先别冲动……” “不冲动。”祁皎皎别开眼,不想再看禹斯晏望向自己的冷漠眼神,“我做过最冲动的事,就是四年前嫁给他。” 说完,她转身走回自己那一桌。 坐下便连喝了几杯威士忌。 阮蓝荟看不下去,忙拦住她:“姑奶奶,威士忌哪能这么喝啊?” 祁皎皎就是想喝醉,喝吐,喝到断片。 这样她才不会记得今晚发生的一切,不会记得禹斯晏那句伤人的话。 她推开阮蓝荟的手,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要喝的时候,手腕却被抓住。 禹斯晏高大的影子将她笼罩:“不要忘了你的身份,祁皎皎。” 酒精开始上头。 祁皎皎用力甩开他的手:“我什么身份,沈太太?别搞笑了,谁知道我是沈太太?” “沈总,我不过就是一个可笑的小丑而已,不用您费心多管。” 她仰头将那一杯酒喝完。 禹斯晏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起来,然后转身就往外走。 身后的朋友全都愣住了。 直到两人走出酒吧,才有人悻悻问了句:“这是什么情况?” 但没人回答他。 酒吧外,禹斯晏扯着祁皎皎到车前。 刚坐进车里,祁皎皎就整个人倒在了禹斯晏的身上。 他深深皱起眉,想要将她推开:“祁皎皎,起来。” 祁皎皎不仅没起来,反而双臂将他缠得更紧。 禹斯晏没了办法,吩咐司机开车。 很快回到别墅。 祁皎皎双眼紧闭,睡得正香。 禹斯晏用了些力气将她从自己身上扒下来,而后走下车,吩咐门口保镖。 “把她拖进去。” 祁皎皎倒在车座上,呢喃出声:“禹斯晏,你这个混蛋……”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只不过是爱玩……我为你做的还不够多吗?你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能看看我?” 说着,她忽然呜咽。 禹斯晏停住,莫名有一刻的失神。 鬼使神差的,他弯腰将祁皎皎打横抱起来走进了别墅。 把她送回自己房间后,他回到自己房间洗了澡。 不想走出浴室,祁皎皎却出现在了他的床上。 她脸上潮红,嘴里喊着热,手上将衣服往下一拉,顿时香肩半露。 禹斯晏莫名想起好多年前,他们大院的男生凑在一起,议论着大院里哪个姑娘最好看。 最后八个人,有六个人都选了祁皎皎。 听到动静,醉眼朦胧的祁皎皎朝禹斯晏看了过来。 她仔细将他打量了一番,而后倏然笑着摇摇晃晃起身:“禹斯晏!你、你怎么在我家呀?” 下一秒,她脚下踉跄,整个人跌进了他的怀里。 禹斯晏下意识接住她,垂眼就望见一片雪白。 偏偏祁皎皎还不自知发生了什么,抓着他的衬衫领口不放:“禹斯晏……” 弯弯柔柔的声调,像会缠人的香气一般。 禹斯晏眸色一暗,俯首将她余下的话全都吞了下去。 唇舌交缠后,祁皎皎衣衫凌乱,一双朦胧的眼仿佛会吸人的深池。 可下一秒,禹斯晏却吐出冷漠字句。 “祁皎皎,装醉好玩吗?” 第6章 话音落下,祁皎皎脸上的绯红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禹斯晏的手掌还扣着她的肩膀,他的掌心那么热。 她却浑身冰冷。 祁皎皎从禹斯晏怀里脱离,忍着被揭穿的难堪扯了扯嘴角:“还行。” “如果你没发现,就更好玩了。” 禹斯晏冷着脸没说话,转身过去解开浴袍换睡衣。 祁皎皎攥紧手,觉得自己的尊严被狠狠踩在了他脚下。 她走过去,故作挑衅得上下打量一眼:“原来沈总不能人道,真是可惜了这么一张好脸。” 说完,她拉开门就想走。 禹斯晏握住她手臂将她又扯了回来。 祁皎皎被丢在床上,来不及起身,那高大身躯就俯压了下来。 冷漠的亲吻,冷漠的抚摸…… 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她用力抵住他:“禹斯晏,你这算什么?” 禹斯晏淡漠讥讽地看着她,冷漠吐声:“夫妻义务。” “你用尽手段,耍了那么多花样,不就是想要这个吗?我成全你。” 四个字,直接将祁皎皎的心脏刺穿。 之后的一切都不算温柔。 第二天醒来,祁皎皎被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浑身酸痛,使不上一点力。 而她身上只穿着昨天的衣服,禹斯晏连被子都没有给她盖! 寒风从缝隙中吹进来。 祁皎皎狠狠打了个冷颤,眼眶被泪意彻底充红。 这根本连夫妻义务都算不上,是禹斯晏单方面对她的羞辱! 他竟然这样对她…… 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落到床单上,洇湿一块痕迹。 毫不意外的,祁皎皎病了。 她当天就发起高烧,虽然有家里佣人照顾,可他们都是看人下菜碟的。 知道禹斯晏不待见她,所以没人把她的病真的当回事。 而连着几天,禹斯晏都没回来。 祁皎皎的药吃了上顿没下顿,难受想喝水的时候,也根本没人理会她。 她在家中病得没多少时间是清醒的,甚至有几次她以为就就此睡过去再也醒不来。 没想到最后发现她快病死的人,会是周辞。 再醒来,祁皎皎人就在医院里了。 她睁开眼,看见病床边坐着周辞,不由得怔了怔:“你怎么在这?” 周辞凝着眉,一脸不虞:“禾煜让我回家帮他拿文件,我要是不多问一句你在哪儿,你早就死家里了!” “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了?” 祁皎皎缓慢地眨了两下眼睛:“今天是几号?你是哪天把我带到医院的?” 周辞顿了瞬:“今天是15号,你在医院昏迷了五天。” 前前后后,她竟然病了快半个月。 她竟然还活着。 “禹斯晏呢?” 祁皎皎慢慢坐起来,双眼有些空洞:“他这几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