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柔双眼睁大,全身变的僵硬起来,嗓子像被人卡住,说不出来话。 殷厌白等她回答,转身走了。 这算是一种警告。 陶柔听出来了,但她没有丝毫悔意,只是恨今日这火烧的不够大,眼底的恨意更浓。 经此一事,殷厌白就在这个庄子久住下来,等殷府的院子修好了,也不肯回去。 殷老将军和殷夫人来过好几趟,都没能将人叫回去。 除了每日上朝,没有大事他都不会出门。 而他每次出门,更是恨不得将谢昭昭的尸体挂在身上,时时刻刻待在他眼皮底下,这样他才安心。 阿碧刚见到小姐尸体时,被殷厌白这癫狂举动震惊到,但看到殷厌白眼底的疯狂,她还是没说什么,默认了殷厌白疯狂的举动。 她也习惯了,每天默默的替谢昭昭梳头,为她换洗衣裳。 死人的衣服有什么好换的呢,阿碧不知道,只知道她家小姐爱干净。 渐渐的,两个疯魔的人形成了一种默契。 这天傍晚,阿碧替谢昭昭换上干净的衣物,看到殷厌白端着一盘热水走了进来,识趣的走了出去。 她替谢昭昭换衣梳发,殷厌白为她擦拭身子,只擦头那一部分,剩下的会人阿碧来。 擦完身体之后,殷厌白就会牵住谢昭昭的手,跟她说说话,那怕没有人回应,他也能一个人说很久。 这种平静日子的维持了差不多快半年。 而殷厌白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古老偏方,竟能维持肉身这么久都不腐。 第18章 太子察觉到殷厌白暗地里窥视他之后,就收敛了起来,直到现在也没能让殷厌白抓住把柄。 可殷厌白却丝毫不急,时不时在朝堂之上,嘲讽郑潇和几句。 郑潇和表面上笑而不语,一副好脾气,私底下却是恨的牙痒痒。 太子亲信暴跳如雷道:“殷厌白当真是狂妄,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竟然丝毫不给殿下面子。” “行了,不过是跳梁小丑,交代你办的事怎么样了?”谢贵妃已怀孕五月,郑潇和不能在等了,他低垂的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已经安排好了,殿下今晚就等着好消息吧。” “好!”郑潇和薄情的双眸微眯,嘴角勾起一抹动势在必得的笑容。 第二天,朝中大臣刚从睡梦中醒来,就收到了令人闻之色变的消息。 宫中传来消息:皇帝昨日突发心梗,驾崩于寝宫,临死前,传位于太子郑潇和。 贵妃谢安瑶因伤心过度导致流产,现已在后宫修养。ⓝⓜⓩⓛ 消息一出,朝野动荡,有些大臣觉得此事蹊跷,找到太子面前,却不知道太子用了什么手段,那些大臣很快便销声匿迹。 殷厌白收到消息的时候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幽深的黑眸弥漫着嗜血的杀意。 登基大典举行的非常顺利,郑潇和一袭龙袍,眉眼之间满是胜利者的倨傲,他从容不迫的站在龙椅旁,接受百官朝拜。 “臣参见皇上,皇上千岁千岁千千岁。” “诸位爱卿请起。” 郑潇和大手一挥,转身坐在龙椅上。 殷厌白赫然在列,他神情淡漠,看着坐在龙椅上春风得意的某人,鄙夷的撇过眼。 登基大典结束后,殷厌白坐马车回府。 马车在街上行驶,殷厌白坐在马车里,面上毫无表情,手却不停的揉搓着腰间的香囊,显出几分急躁。 盛夏燥热,难得今日挂起了一缕风,为太阳底下的百姓带来半刻舒适。 街头传来叫卖声:“卖糖葫芦咯~” 殷厌白下意识往外面看,这时,风吹起帘子,外面的景色显露出来。 一道熟悉的青色身影从他眼前飘过,殷厌白双眼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那道身影。 下一秒,帘子落下。 殷厌白连忙把帘子撩起,可马车外哪里还有那个青衣女子的身影。 他心中焦急,跳下马车,四处张望着,没人。 青衣女子就跟人间蒸发一样,好似刚才只是他的产生了幻觉。 殷厌白不死心的对着马夫问道:“你刚刚有没有看见,一个青衣女子从马车面前路过?” 马夫看着他奇怪举动,一脸懵:“没…没有啊。” 殷厌白眼底泛起的光,慢慢黯淡了下来。 刚刚那么真实的一幕,真的是幻觉吗? 他压下内心的触动,又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模样:“回府吧。” 殷宅。 殷厌白从马车上下来,一只脚刚踏进门槛,就被人叫住了。 “将军。” 殷厌白回过头,看见来人,眉头一皱:“你来干什么?” 陶柔神色一僵,但很快便又恢复原样,她用眼神贪婪的在殷厌白脸上巡视,低喃道:“陶柔已经很久没见将军了。” 殷厌白被她的眼神看的很不舒服,见她不说事,转身就想走。 第19章 眼看他真要走,陶柔赶紧叫住他:“将军,陶柔这次来是奉殷夫人的令前来的。” 见他停住脚步,陶柔继续说:“殷夫人说你许久没回去了,她甚是想念,想让你今晚回家吃个饭。” 殷厌白神色犹豫,他确实许久没回去了。 陶柔见他神色犹豫,心中欣喜,再接再厉道:“夫人说只是吃一顿饭,不会强留你,更不会说些什么。” “好。”殷厌白松口。 陶柔走后,殷厌白将自己洗干净,来到了谢昭昭的房门前。 阿碧刚好推开房门走出来。 “郑潇和登基了?” 殷厌白脚步一顿,眼神狠厉:“我不会让他好过,很快,他就会给昭昭陪葬。” 阿碧没说话,安静的走了。 房间内。 殷厌白动作熟练的替谢昭昭擦拭身体,眉眼之间满是眷恋,他语气温柔:“昭昭,我今天好像看见你了,那不是幻觉对吗?” “你是不是还在恨我?所以故意出现在我面前,然后又消失不见?” “你最近也不来我梦里了,昭昭,我好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