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扭曲的大叫了一声,忽然推开许月,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里,一把扫落桌上的遗像和瓜果! “阮念樱!阮念樱、阮念樱......” 他一下又一下的打砸灵堂,一副发疯的模样! 第十八章 傅靳枭最后是被人强行制止住,注射镇静剂,让他昏睡。 尽管没有太多损失,但是阮念樱的葬礼的确被毁了,现场的流言更是遏制不住的飞速传播。 许月直接把他拉黑了,并表示跟他老死不相往来。 傅靳枭在医院里醒来,傅父傅母两人的脸出现在他视线里。 傅母痛心疾首的锤了锤床,“靳枭,你太让我们失望了。身为傅家继承人,在那么多公子哥面前发疯,砸前妻灵堂,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啊!” “念樱自杀这个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吗?自欺欺人有什么用呢?要是当初早点反应过来,多在意她一点,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傅母是看着傅靳枭长大的。 她看得出来,自己这个儿子嘴上不说,但心里非常在意阮念樱的死亡。 自欺欺人,是一种逃避罢了。 逃避,因为不敢面对,害怕自己无法接受事实。 既然这样,当初为什么要那样对待阮念樱呢? “傅靳枭我告诉你,”傅父严厉斥责道,“我们两人只承认念樱这一个儿媳妇!其他的什么猫猫狗狗不要跟我登门入室!” “念樱以前在医院里冻结了自己的卵子,我们可以去做试管婴儿,用不着你再另娶!” “你自个儿待着吧,念樱那样称心合意的老婆,你别想再找到第二个!” 傅父扶着抽泣不止的傅母离开了。 傅靳枭靠在病床上,脑袋放空。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一想到阮念樱那个女人从此永远离开了他,他就...... 难过。钻心蚀骨的难过爬上脊椎,沉重的快要让他喘不过气来。 那个女人侵占了他三年时光,现在她死了,都能左右他的情绪吗。 傅靳枭觉得很头疼,闭目养神起来。 “靳枭?你没事吧?” 病房外,传来阮星月甜美的声音。 她快步走进来,神色担忧的伸出手握住傅靳枭。“我给你打了十几个电话,你都没有接,担心你出了什么事,连忙过来看你了。” 傅靳枭下意识皱眉,把手从她掌心抽离开。 阮念樱作为阮家人,她的葬礼,却没有任何一个阮家人出现。 由此可见阮家人的凉薄。不,阮念樱是个例外。 他从前看阮星月的时候都自带光环,现在却不太想跟她有所接触。 也许是习惯了三年里的保持距离,也许是因为发现了她的两面三刀。 阮念樱救了她的命,她污蔑阮念樱,还不来参加葬礼...... “不,我没事,只是太累了,我需要休息。” 这话就是在赶人走了。 阮星月脸色变得很难看,善解人意的微笑差点维持不住。 “那,靳枭,我过两天再来看你,你先休养。” 自从阮念樱那个贱人死后,傅靳枭就一次次的拒绝她! 她心里怨毒的想,对阮念樱恨得咬牙切齿。 她很担心傅靳枭这个优质男人对她的感情会因为阮念樱而改变。 毕竟阮念樱可是和他结婚三年,发生什么谁也无法得知...... 阮星月深吸口气,在医院走廊里拨通一个电话。 “喂,言淳,你不是想收购云越集团吗?你来一趟......” 第十九章 傅靳枭在病房里消沉了两天。 随后他回到了和阮念樱同居的家。 他看到桌面上静静躺着的离婚协议书,忽然一股气血上头,把那几张薄纸拿起来撕碎! 怎么看怎么碍眼! 他忽然愣住了。 自己不想看见离婚协议书,是因为不想和阮念樱离婚? 不,怎么可能,那个女人...... 但心底隐隐有个声音告诉他,你就是不想和她离婚,你习惯了有她的存在。 傅靳枭烦躁的抓抓头发。 离开公司太久,他该去报道了。 跨进办公室门的瞬间,他蓦地想起一样东西。 戒指! 那枚被他摘下,随手丢进草坪的结婚戒指。 傅靳枭在助理惊愕的目光中,冲了出去。 他焦急的四处寻找着。 草坪里杂草太多,戒指很小一只,实在是很难找。 傅靳枭找了很久,最后站立在灌木丛中央,神情阴鸷。 所有的草坪都找过一遍了,没有戒指。 ——“你在找这个吗?” 身后有个戏谑的男人的声音传来。 傅靳枭猛地回过头,发现一个丰神俊朗的男人正插着兜看着他。 男人指尖还捏着一枚银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傅靳枭眼神晦暗下来,“这是我的东西,麻烦您还给我。” “啊,可是,你要怎么证明呢?” 男人歪了歪头,不怀好意的笑道。 “我是傅靳枭,这枚戒指是我和......阮念樱的结婚戒指。” 男人摸了摸下巴,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可是众所周知,你们已经离婚了,并且根据戒指被丢在草坪里这个行为来看,似乎傅先生并不喜欢它。” 他恶劣的笑了笑,“被丢掉的东西,谁捡到就是谁的。” 傅靳枭表情变得凶狠。 “你确定吗?你可以去打听打听,在整个荣城,不会有想要跟我作对的人。” “哦,”男人伸出手,敛起漫不经心的态度,“自我介绍一下,我是米国言氏财阀的继承人,望月集团亚太地区负责人,言淳。” 傅靳枭的脸上顿时浮现出愕然。 米国的言氏财阀,国际上赫赫有名的庞然大物,黑白两道通吃。望月集团更是跻身世界级企业,每年纯利润都能高达上百亿。 言淳作为言氏财阀的少爷,自然是不能轻易得罪的。 他顿了顿,伸出手。 言淳的力气很大,把他掐的手疼。 “言先生这是要做什么?” “我对这个戒指很感兴趣,如果傅先生想拿回去的话,就用云越集团来换吧。” 他淡淡的说:“我会按照你在网上提出的价格购买。” 傅靳枭蹙眉,眸子里有熊熊怒火燃烧。 “言先生为什么会对我妻子的遗物感兴趣?!” “纠正一下,是前妻。”言淳微笑道。 “很简单,我曾经在华国待过一段时间,遇上了念樱,我很喜欢她。” 第二十章 言淳没有说的是,他就是为了阮念樱而来的。 他作为言氏财阀的公子,从小被教导如何在商界厮杀,与兄弟姐妹们争夺家产。 在华国那段时间,阮念樱救过他,是他见过最温柔的女人。 这个女人从此一直根植在他内心,成为一道不敢触碰的白月光。 他从众多继承人中脱颖而出,成功夺得了大权和财富后,总是难以自抑的想起幼时在华国遇到的漂亮女人。 也不是没有其他女人想要接近言淳,讨好他,但他觉得那些胭脂俗粉都不是自己想要的。 言淳听说她结婚了,只好将自己的喜欢默默藏在心底。 时间一晃就是很多年,直到前不久他看到朋友圈里他们离婚的消息! 言淳很激动,觉得是自己的机会来了。 苦苦忍耐了这么久,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收拾东西来到华国。 ......结果,却在阮念樱的朋友那里得知她的死讯。 许月把所有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 言淳好久都没有这么愤怒绝望过了。 他甚至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出手。 言淳想要报复傅靳枭,这个让他心爱女人痛苦三年最后孤寂死去的男人。 但是就在刚刚,他忽然改变了主意,决定换一种报复的方式。 傅靳枭在找戒指,并且在葬礼上发疯。 这让言淳产生一个可笑的猜测,那就是傅靳枭其实是爱着阮念樱的。 既然如此,那么就让这个男人尝尝悔恨的滋味吧。 他要用余生来忏悔,陷入自责和绝望。 于是言淳说:“想要戒指,必须把云越集团出售给我。想保住云越集团,这枚戒指就别想拿回去了。” 傅靳枭眼底一片冰寒。 最终,他还是摇摇头,“我不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