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后,纪北琛接了个电话,有人约他去跑马,收拾了一番便出了门。
就在他出门后不久,周尧便上门了。 他很有教养,但也很开门见山:“伯父伯母,我是北琛的朋友,昨晚见他有些不对,想问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纪父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是,周鼎山的儿子?” 周尧没有否认,纪父道:“你父亲是我的老朋友了,没想到久不接触,你都这么大了,既然你跟北琛交好,也不是不能知道。” 半小时后,周尧走出了纪家,眼里还带着些许震惊。 这一天之后,海城的所有名门都知道,纪北琛已经恢复单身。 至于盛家人,则是在纪家的庇护之下。 其中原因,就留给别人去猜测了。 但再也无人,会在纪北琛面前,提起那个所谓的前妻了。 一个月后,纪父纪母完全放下心来。 事情终于风平浪静,纪父也开始全心开始调查盛初夏的事情了。 而此时,在大洋彼岸的另一边,本该死去的盛初夏,却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看着远处的海平线,发了好一会呆,才下了床。 盛初夏拿起笔,在日历上划下了一个红圈。 一个月了,自从她从海城离开,这么久时间了,纪北琛终究还是找不到她。 或者说,他不想找。 不管是哪一种,都不能给盛初夏再造成什么心境的波动了。 在她被那个男人毫不留情的丢进监狱时,三年婚姻,十年执念,就此烟消云散了。 这时,门口响起了敲门声,林晟礼的声音传来:“夏夏,起床了吗?” 盛初夏看了看镜中的自己,这才走过去开门,露出一个清浅的笑意来。 “你怎么永远比我早啊。”盛初夏说。 林晟礼看着她,眼中满是宠溺。 本想抬手摸摸她头上因为刚睡醒翘起的头发,又想到什么,生生的放下手, 轻声道:“我一直醒的比你早,对了,医生半小时后到,你快洗漱了吃早餐。” 盛初夏皱了皱眉,说道:“晟礼,别白费功夫了,我这病,不用治了。” 本满脸温和的林晟礼,听了这话,却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坚决。 “夏夏,我最后跟你说一遍,你在国内的医生那里得到的诊断并不准确,赵奶奶能活到寿终正寝,你也可以。” 林晟礼口中的赵奶奶,就是盛初夏的外婆。 盛初夏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看着门框上的花纹,像是无声的抗拒。 林晟礼对她永远没办法。 在外面他可以颇有手段的华裔商人,但此刻他只能软化态度柔和声音哄道:“夏夏,我从十七岁起,就知道,我不能没有你,我用尽我所有的关系把你从监狱里救出来,就是为了让你好好活在我身边,你明白吗?” 林晟礼明白,自己对盛初夏的执念,就跟盛初夏对纪北琛一样。 这么多年,他终于得到盛初夏在身边,又怎么会允许她轻易离开。 就算倾尽一切,他也要留住盛初夏。 盛初夏没有办法,她向来不会拒绝别人的好意,也感激于别人的好意。 只能轻轻点点头。 林晟礼这才露出笑意来,道:“那你先洗漱,我去楼下等你。” 盛初夏点了点头,看着他转身离开,才关上了门。 她走到床边,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 划开屏幕,映入眼帘的,赫然是纪北琛那张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