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子上就冷酷自私,昨天不就撒泼把沈同志赶走?” “蒋旅长也是倒了八辈子霉,摊上这么个媳妇,要真是她下的毒,司令指不定怎么处分蒋旅长呢!” 议论入耳,陆行舟脸色渐白,她摇着头,下意识拉着顾兰音解释:“我没有,你相信我,我只是……” 然而顾兰音冷着脸,只攥住她往前带:“走!” 他走的很快,陆行舟踉跄跟着,几次差点摔倒。 一路被拽回家属房,又被重重甩开。 陆行舟大脑一片混沌,顾兰音的声音却更加冷冽:“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这会给军区造成多大的影响吗!” 陆行舟心头顿痛。 他不信她。 她抬头凝着男人寒冰般的黑眸,哑声开口:“顾兰音,因为沈筱语一句话,你就这样给我定了罪?” 顾兰音睨着她,唇线紧抿。 在陆行舟看来,这就是默认。 抑着胸口的钝痛,她从口袋掏出一直带着的离婚报告,递了过去:“如果你怕我影响你,你现在在上面签字,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但在那之后,请你站在公平公正的角度,查清楚这件事。” 顾兰音扫了眼面前的离婚报告,视线在她被攥红的手腕停留了瞬。 “巧言令色。” 他转过身,语气警告而严肃:“处置没出来之前,你给我待在这儿反省!” 说完,大步走了出去。 门被重重关上后,又响起‘咔’的一道落锁声。 陆行舟一下脱力滑到在地,泪水大颗滚落。 反省? 她该反省什么? 是她不该待在这儿,打扰他和沈筱语的浓情蜜意吗? 不久后,军区医院。 顾兰音赶到时,军医恰好从抢救室出来。 军医解释:“这战士不是中毒,是因为呼吸道留有烟尘又进食过快,才导致呕吐晕倒,没什么大问题。” “这事的始末我也听说了,陆行舟的确无辜,像她这样家庭成分不好的,在家属院难免受歧视,受委屈,你回去多宽慰几句。” 顾兰音抿唇没表态,目光幽沉的让人捉摸不透。 处理完事情,再次回到家属院已经是傍晚。 他踏进大院,就有人来说:“蒋旅长,你媳妇一天都没什么动静,给她送的饭菜也没动,不会出什么事吧?” 顾兰音眉目一拧,上楼的步伐快了许多。 打开门,只看见陆行舟出神坐在椅子上。 见他回来,她立刻站起来,眼睛红肿,神情疲惫,手里还捏着那张离婚报告。 顾兰音眉头拧的更紧了。 陆行舟见状,却误会了,忙问:“还没查清楚吗?” “查清楚了。” 陆行舟终于松了口气,可接着却听顾兰音命令:“收拾东西,我现在送你回蒋家。” 她心一空,不解抓住他的手:“为什么?既然查清楚了,那就该知道我没下毒,为什么还要赶我走?” 顾兰音睨着她,利落干脆拂开她的手,一字一句砸下:“因为你的存在,就是个麻烦。” 第7章 顾兰音轻飘飘的话像巨石砸在陆行舟心上,压得她喘不过气。 直到这时,她才明白不用利器也能刺痛人的道理。 陆行舟的手慢慢收紧,眼中执拗翻涌:“我不走。” 话音刚落,顾兰音直接越过她,跨进房里,快速将她带来的几件衣服全塞进行李包里。 而后冲出来抓住她的手腕就往外走:“我不想跟你废话。” 陆行舟鼻头一酸,挣扎着反抗:“你是我老公,我住你这里怎么就不行?” “陆行舟!” 顾兰音彻底黑了脸,捏着她手腕的力道也重了几分。 眼见就要被拉出门,陆行舟理智崩断,脱口大喊。 “顾兰音,我已经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了,你不离婚,还不让我跟你在一起,我到现在连孩子也没有,你难道要我孤独终老吗?” 质问响彻满屋。 顾兰音终于停了下来,可蒋身的气压仿佛低了十度。 陆行舟回过神,也有些后悔。 可下一秒,顾兰音松开她,扔下行李包。 一言不发夺过她手里的离婚报告,拿起桌上的钢笔,飞快签了字。 随后‘啪’的一下,他把薄薄的纸拍在桌子上,寒着脸大步跨出了门。 “警卫员,立刻把她带走!” 这一次,陆行舟没有反抗的机会,被警卫员强行‘请’回了蒋家。 蒋家,客厅里。 蒋雪琳正包喜糖,见陆行舟被警卫员强行带回来,当即不给脸嘲讽起来。 “某些人啊想着去做军太太,结果不到三天就被灰溜溜赶出来了,真是笑死个人!” 陆行舟眸子骤然缩紧,却见蒋雪琳拎着喜糖故意在她面前晃了晃:“瞧见没,这是我哥叫我准备的结婚喜糖。” “他和筱语姐的婚礼就在下个月,你但凡还要点脸,就立刻从蒋家滚出去!” 陆行舟脸色骤白。 签了字的离婚报告最快也要一个月才批下来,顾兰音如果现在就和沈筱语结婚,那就犯了重婚罪,会严重影响他的前途。 她捏紧包袱反驳:“我不相信。” “信不信可由不得你!” 蒋雪琳冷笑一声,突然将一张鲜红的结婚申请书扔在桌上:“当年筱语姐在军校时就跟我哥好上了,眼看就要结婚,要不是半路杀出你这么个丧门星,他们现在连孩子都有了!” 刺眼的颜色如针扎进陆行舟的双眼。 活了两辈子,她第一次知道顾兰音曾和沈筱语差点结婚…… 蓦然间,说不出的惶恐裹挟住了陆行舟的心。 顾兰音签了离婚报告,又把她赶出了家属院,原来不是因为她,而是要给再婚做准备? 那她的安安怎么办? 没有安安,她重生又有什么意义? 夜渐深。 顾兰音今晚陪参谋长喝了不少酒,这个点回部队太晚,他便转道回了蒋家。 解开衣领,他步伐趔趄走进客房。 隔壁主卧门缓缓打开条缝,陆行舟看着顾兰音的背影,不由伸手缓缓按在小腹上,想着安安…… 她的手慢慢握紧,眼底闪过抹坚定。 十几分钟后。 只穿了条短裤的顾兰音擦着湿发,开门走出浴室。 刚走出一步,他察觉不对,骤然抬头看向床边。 只见陆行舟穿了件极薄的裙子坐在那,黑发松散,露在外的肩膀、手臂和双腿白皙如雪,哪怕是在昏暗的钨丝灯下,也泛着细腻的光泽。 他喉咙顿觉干涩,沉下脸低斥:“出去!” 陆行舟顶着羞耻,起身上前环住他有力的窄腰:“今晚我想跟你睡……” 话音刚落,头顶传来男人一句讽刺:“陆行舟,我记得几个小时前,我们已经签了离婚报告了,你还想投怀送抱?” 男人的酒气浇在陆行舟鼻尖,熏得她面颊发红,眼眶发酸。 可她没办法,她还没怀上安安…… 她豁出去般,仰头吻上他的的喉结:“报告还没批下来,我们还是夫妻……” 顾兰音下腹猛然收紧,一瞬将人按倒,发狠盯着她的眼眸:“陆行舟,你就这么下贱?” 第8章 ‘下贱’两个字刀子般捅进陆行舟的心脏,痛的她脸色一白。 压着剧痛,她抬手攀上顾兰音的脖子,含笑直视男人幽深的眼眸:“是啊,我就是这么下贱。” 说着,微凉的手缓缓划过他结实的胸膛和腹肌,勾住他松垮的皮带:“所以……你要我吗?” ‘铮!’ 顾兰音脑子里理智的弦瞬间断裂,几乎是瞬间,他俯身俘获了陆行舟微张的红唇。 空气开始升温。 陆行舟连喘息都来不及,便被攻池掠地。 男人犹如锁定猎物的雄狮,微红的双眼满是掠夺。 他这回一点没收着,陆行舟只觉身处烈火中,每一寸皮肤都在承受着灼烧的痛。 她死死忍住,眼泪却忍不住从眼角滑落。 只希望,这一次能得偿所愿。 次日,陆行舟再醒来时,外头已经热气腾腾。 坐起身,浑身像被车轮碾过似的疼。1 她抚着小腹,回想起昨晚顾兰音的肆虐和嘲讽,努力抑着心头的落寞。 这时,却听见房外传来蒋雪琳的声音。 “哥,刚刚筱语姐打来电话,说一会儿过来,跟你一块去开演练会议,这两天你要是不忙,就在部队陪着她别回来了呗。” 陆行舟面色一滞,下意识穿好衣服,开门出去。 一跨出门,正好撞上门外顾兰音深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