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从昨天开始,师兄都是和我一同出现,昨天就把她怼够呛,今天这一撞,谁敢说他不是有意的呢? 可是,问题就发生在可是二字上。 可是,就算师兄是有意的,她再怎么不满,也没有办法反驳,甚至不能为自己讨个说法。因为师兄认错的态度实在是诚恳到无可挑剔,对自己的错误认识得非常深刻,想要带滕静去医院的建议特别真诚。 她但凡说点什么,都会被人指责不依不饶没有同情心。 只因师兄背着大袋子,穿着普通的工装,怎么看都是处于弱势的人。 恃强凌弱,会被大多数人讨伐的,这对于滕静来说,有点犯不上。 虽说被刮了一下,但没受什么实质性的伤。人家态度那么好,完全没有不管和逃逸的意思,她纵使想要挑错,却也无从下手。 再说,她今天的目的是我,也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一撞。敌人嘛,越少越好对付,这个节骨眼儿上扩大敌人对伍是不明知的。 所以,被撞这一下,她只能认了,打掉牙和血吞呗,谁让正好赶上了呢。 “行了行了,赶紧走吧,别在这碍眼。”滕静怒气冲冲的摆手赶人。 小胖子像是才看到自家主人被撞到似的,心急火燎的围着轮椅转了好几个圈儿,吓得说话都结巴了,不住的问,“小姐你怎么样,小姐你伤到哪里了,小姐我们要不要去医院。小姐你说句话呀,小姐你别吓我。” 好嘛,师兄背影还在大厅里,就自动来了个接班的,小姐小姐叫的这叫一个遛。 滕静的脸色像刚吃过翔,耐人寻味。 我真的忍不住了,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哈哈的笑。为了不打扰别人,我是用手捂着嘴的。 “闭嘴,再说一句我就开了你。”滕静两次吃瘪,憋了一肚子的气,全都撒在小胖子上了。 小胖子也是个人才,被呵斥了也不生气,立刻停止转圈儿,满脸担忧的站在侧面,快要哭了。 没看出来,小胖子也是个极有天赋的人才,适合做演员。 “那个,还有心情谈吗?不谈我得走了,还有正事要办呢?” 滕静这个气呀,脸色像茄子皮似的,黑紫黑紫的,特别吓人。那精致的妆容、昂贵的衣料,都被这张脸衬托成笑话。 “谈,”滕静咬紧后槽牙,语气森冷的说道,“跟我出来。” 我不配合的摇摇头,“你得告诉我去哪,不然我不出去。” 滕静咬咬牙,“我在这附近有家店,去那里坐坐。” “不行,那是你的地盘,我一个女孩子过去不安全,万一被下药什么的就遭了,那么危险我可不去。” “那去前边的咖啡厅。” 我又摇摇头,“那家店要十点钟才开始营业,现在没有人。” “我车里,去我车里总行了吧。”滕静双眼冒火的低声怒吼,身体向前倾出,和水平线成三十度角。 “小姐请注意安全,我穷着呢,被碰瓷也拿不出钱来。车里也不行,空间密闭,更容易出事。不行,我不去。” 滕静大概出生到现在也没遇着我这么难缠的人,也不吵也不闹,就是非暴力不合作,让她拳拳打在棉花上,有气没地方出。 然而,但是,滕大小姐也是有脾气的,“那你说,哪里你能去,你说。” 我指指脚下,“这里。”又指指身后,“那里也成。” 滕静可能要疯了,勉力压着怒火,“去餐厅。” 行吧,餐厅人来人往的,眼睛多,她想加害我,没那么容易。 小胖子一听地方定好了,推起轮椅就走。 哪想滕静不配合,猛地站起来,高跟鞋敲打着地面,阴着脸大步的来追我。或许是想超越我,拿回她的主导地位。 可惜她那双腿还没有完全恢复,经不起她折腾,自然也不可能为她的气势增加多少帮助,反而没走几步便软软的用不上力,人也跟着向前抢过去。 说实话,我特别想做一个旁观者,看她摔个狗啃屎,谁让她老是干那么恶心人的事,太可恨了。 但一想那双腿是因为大哥才变成这样的,我又于心不忍。 做人不能没良心,滕静再如何坏如何可恨,终归救过大哥的命,我真的做不到眼看着她摔倒而无动于衷。 我被滕静的突然摔倒吓了一跳,想也不想的反身冲回去,伸出双手想要扶住她。 之前在京都的复健医院住院时,我常去看她。好几次正好赶上她在康复教室做复建,那时的她额头的汗水连头发都打湿了,牙齿把嘴唇咬得血淋淋的,受了不少的罪。 好容易能走了,可别为了这一摔再一夜回到解放前,那之前的罪不是白遭了吗。 只是我离得太远,再怎么用力的跑,也已经来不及。 好在小胖子给力,在滕静的脸着地之前,捞住她的胳膊,把人扯了回去,虽说样子有点不雅,但好歹没受什么伤。 一向爱面子的滕静先是被刮到头发,接着被我磨疯,又差点毁容,再好的脾气也得疯了。等她坐在早餐部的椅子上时,脸色已经没法看了。 但她仍然坚持着要和我谈,那就谈吧。 “小姐有什么事请直说,我这边有点忙。”我翘起二郎腿,略带点不耐烦。 不就是气人嘛,谁还不会了。 第440章听见 “小姐有什么事请直说,我这边有点忙。”我翘起二郎腿,略带点不耐烦。 不是瞎说哦,我是真的忙,没见师兄已经先走一步了吗。 不就是气人嘛,谁还不会了。 滕静气人是用阴招儿,我则全是明着来,虽说殊途同归,但我光明正大,对不对。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我和清尘契约的事情你知道吧。他答应了两年内不主动联系你、不和你见面,可那天晚上你们却待在一个房间里一整晚,做了什么我说不出口,也不想说。我想说的是,他违背了契约,让我很失望。” 还有脸说,我真是服服地了。 什么人啊这是,自己干的事只字不提,全把黑锅扣别人身上,好LOW的人品。 “请问小姐,他为什么会和我在一个屋子里呆上一整晚呢?还有,契约有说过可以通过下药的下作方式和对方生米煮成熟饭吗?”我故作谦虚的弯腰问她。 滕静哽住足有五秒,一直盯着我的眼里铺满滔天的恨意。 “小姐你的表现很好的说明契约里并没有这一条,那请问卫清尘他是被什么人下的药呢?下药之人有何见不得人的目的呢?错在谁身上?是谁率先违背了契约,很显而易见,不是吗?”我挑起眉峰,笑的欠揍。 “哼,牙尖嘴利。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给清尘下了药?我那么爱他,护住他还来不及,怎么会用那种手段对付他?你真是编瞎话都编不清楚,还想诬陷我,别以为我不敢告你。” “证据嘛,我还真不知道什么可以作为有力的证据。不过那天我在角落里休息时,听到一男一女交换东西,算不算证据的一种呢?若不算的话,哦,对了,当时为了自保,我还给两个人拍了段小视频,小姐你想看看吗?” 滕静也想不到不足三分钟的交易会被我发现,更想不到我不仅看到还拍了照,先前已经难看到没眼看的脸色突然完全的失去血色,变得灰暗颓丧,还有着隐隐约约的阴戾。 所以,为什么要干坏事呢?堂堂正正做个人不好吗?省得被人抓住把柄时,搞得这样难堪。 滕静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而是阴冷的盯着我,目光中是满满的恨意和恶意,看那样子,把我吃了都不解气。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大概也觉得自己做的事不太禁得起推敲,便识趣的掠过,主动转移了话题,“好,就算你说的对,那这件事就当我们扯平了。其实在此之前清尘就已经违规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在除夕夜里去你家找你。留在你房间四十分钟之久,做了什么你没忘记吧。”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怪不得这么嚣张。 那天晚上的事我都要悔死了,她还要提起来,以为抓到了我们的把柄,可以就此拿捏住我。 不过呢,她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因为事情根本不是她想的那个样子。 “滕小姐名校毕业,想必对于私下联系和见面几个字的意思能够完全理解。除夕那天及之前,卫清尘从没给我打过一个电话或发过一条私信,那么,私下联系一条可以否定。 至于见面,我爸妈说他确实在除夕夜来过我家,可一个小辈给未来岳父岳母拜拜个年有什么问题吗?人之常情吧。 那几天我睡眠有点问题,吃了一点安眠的药,睡得很熟,根本不知道他来过的事情,更没有和他见过。至于他在我房间里留了四十多分钟,这件事你确定吗?有佐证?如果没有,第二条也可以否定。 请问滕小姐,你是怎么确定这些事的错误全在我们的身上,而你屡次以色诱人、甚至不惜下药设计陷害我男朋友,却从不觉得这是一个错呢?是因为你有权有势,可以一手遮天吗?” 我冷冷的回视滕静,毫不退缩的盯着她的眼睛,和她在做无形的斗争。 滕静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发的吓人,五官全都移了位,没有章法的扭曲着,那种明明有一肚子的诅咒,却无法说出口的感觉,想必不好受。 我觉得她一定攒了一万句用来骂我不要脸勾引男人之类的恶毒语录,只是没有机会发挥。 因为我说的每个字都是事实,严格的说,违背规则的人明明就是她。而且,不止一次。 无言以对的滕静,除了怒视我,暂时没有别的表情。 小胖子没眼看的转过脸,表情莫名难测。 “不管你说什么,总归那天晚上你们在一起了,还以为是什么清纯玉女,叫的那么大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