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裴天野往杯子里倒了半杯酒,慢悠悠地走向沙发。
“这女人挺正点啊,瞧着小白兔,骨子里倒是只小野猫。”他往沙发上一坐,散漫地挑眉,“怎么着,感兴趣了?” 傅屿丞撩起眼皮瞥了他一眼,靠向沙发背,“陆泽彦前任。” “我又不瞎,之前看到了。不过把前任带身边,也够有意思的。” 裴天野抿了口酒,“倒是你,很少看你关注女人,我总有种直觉,莫非她就是那晚那个?” 傅屿丞把玩着银色打火机,没说话,神情透着点漫不经心。 “我去,还真是?”裴天野来了精神,转身撑着头,“你也够损啊,这也能下手?就不怕陆泽彦知道了,回去老爷子那儿参你一本?” 银色火机打开又合上,被傅屿丞扔到桌面,“她缠的我,报复陆泽彦。” 语调冷冷淡淡,听不出情绪。 裴天野笑了,“嗤,被利用了,不爽?” “不算。”傅屿丞轻描淡写,“不过各取所需。” “行吧,你自己小心点。”裴天野搭他的肩,“Vinasha前几天还在跟我问起你,挺关心你的,你可别随便栽别的女人怀里。” 一提这个名字,傅屿丞的眉眼顿时冷了下来,整个人寒浸浸的,最后到底什么也没说。 徐知夏这一下午,倒是整个人焦虑住了。 宋音听了她早上的那些英勇事迹,觉得又好笑,又倒霉。 看她唉声叹气的,忍笑安慰道,“我雾啊你别烦,这都能被他撞见,说不定你俩是真有缘。” 什么缘啊,孽缘吧。 徐知夏倍感无力,“早知道他也在这,我就不跟陆泽彦过来了。” 宋音不以为然,“哪能啊,你换过来想,要不是跟陆泽彦过来,傅屿丞哪能格外的注意你?你别看上回他说得那么绝,我跟你说,男人就这样,口是心非懂吧。” 徐知夏还真不懂,在医院那时傅屿丞实在太冷了,说出的话跟结了冰渣子一样,都给她冻得退避三舍。 不过有一说一,今天傅屿丞对她那态度,她隐隐约约觉得又还有戏。 就是后面跟男人打架被撞见那一段,怕是要在他那里掉大分。 可愁死她了。 宋音说:“别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伺机而动。” “说难听点,你怎么就知道傅屿丞既然知道你是谁,还愿意跟你睡,就不是因为想气死陆泽彦?” 徐知夏当然想过这点,但如果真是这样,那后面的事情反而容易多了。 可偏偏傅屿丞他太冷静自持了,还不怎么搭理她,她压根猜不准他的心思。 这次酒庄聚会为时一天一夜,晚餐在楼上的宴会厅弄的法式自助。 客人们难免借着品酒荐酒的空档,相互为自家企业私下换取一些资源。 傅屿丞和陆泽彦皆出身陆氏,围着他们攀谈的人自然也多。 徐知夏被迫充当工具人,站在陆泽彦身旁,看着他跟其他豪门子弟推杯换盏,暗中跟人女伴眉来眼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