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想过谭舒她……或许并不值得你期待。” “既然她能放弃你第一次,就可以放弃你第二次。” 谢行屿转头,向她投来不悦:“你什么意思?” “我看见谭舒……跟一个男人进了酒店。” 谢行屿的眼睛骤然瞪大,一股怒气从眼中划过。 这时,身后却响起迎宾的声音:“您慢走!” 傅迟音和谢行屿同时转头望去,就见谭舒挽着那个陌生男人亲密从酒店里走了出来。 她担忧地望向直勾勾盯着那对男女的谢行屿,低声劝他:“行屿,你别激动……” 然而,那男人竟主动走了过来。 “我这妹夫表现不错,没打招呼都蹲到了我这个大舅子的行踪。” 第7章 妹夫?大舅子?! 这个男人是谭舒的哥哥? 傅迟音脸色瞬间苍白,谢行屿眼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 他狠狠瞪了她一眼,将谭舒搂进怀里,轻声喃哄:“舒舒,让你受委屈了。” 傅迟音涨红了脸,拉起行李转身离去。 却被身后的谢行屿厉声叫住。 “傅迟音,你污蔑谭舒,不给她道歉就想走!?” 一句话让周围的人纷纷停下驻足,无数道目光落在了傅迟音身上。 傅迟音觉得脸上一阵火辣。 她转过身,低头着朝谭艰涩开口:“对不起。” 谢行屿却不买账:“听不见,没吃饭吗?” 傅迟音捏紧衣角,长吸了口气提高声音:“对不起!” 谢行屿哧了声,声音冷的更甚:“就一遍够吗?毁坏人名誉,你给我在这里向谭舒道歉一百遍!” 一百遍?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让她道歉一百遍! 他是要将她的自尊彻底碾碎。 “好,我道歉。” 心总要彻底死了,才不会再痛。 “对不起谭舒,我错了!” “对不起谭舒,我错了” “……” 傅迟音喊完一百遍,喉咙早已嘶哑不堪。 谢行屿最后冷冽地扫了她一眼,随后搂着谭舒上了车,扬长而去。 傅迟音在城区找了所有宾馆,都被拒之门外。 他们说:“不好意思,谢少的话我们不敢不听,小本生意,您也别为难我们。” 夜色渐深。 傅迟音失魂落魄地寻了个公园坐下,她麻木地坐在长椅上,沉默发呆。 剩下的十天,自己要跟流浪汉抢地盘吗? 自己会曝尸街头吗?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身前罩了过来,傅迟音心脏猛地一紧。 她悄悄攥紧了行李,随时准备砸过去。 “大晚上,你怎么还不回家?” 陆嘉树的声音落下。 傅迟音抬起头,紧屏的那口气终于松了下来。 她答非所问:“那你呢?你怎么会在这里?” “维纳斯酒店的前台是我们高中同学的女朋友,同学群里在传你被谢行屿赶出来了,我闲着没事就过来这转转了……” 陆嘉树把话说得很委婉,傅迟音知道他是特意来找自己的。 相顾无言,她扯了扯嘴角。 “陆嘉树,谢谢你。” 她会永远记得在这个世界,还有这么一个人温暖过自己。 在陆嘉树的帮助下,傅迟音住进了他一处闲置的房子。 只剩下九天了。 傅迟音蜷在沙发上暗暗想着,自己不能死在陆嘉树的房子里。 不能让他的房子沾上晦气。 她不想吃也不想喝,一直躺到太阳快要下山。 这时,门铃突然响起,傅迟音撑起身子去开门。 “嘉树,我真的不饿,你不用给我送饭的……” 话没说完,却发现正站在门外是谢行屿。 “行屿,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难道他一直在暗中关注自己? 傅迟音眼中闪过一抹开心,情不自禁脱口道:“行屿,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谢行屿却指着她打断:“警察同志,就是她偷走了我家的祖传手镯。” 三个身着警服的人随之出现。 傅迟音一脸愕然:“行屿,你的镯子我不是已经还给你了吗?” 话落,冰冷的手铐了下来。 警察俊冷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响起。 “你归还给的上亿翡翠手镯是赝品,涉嫌恶性诈欺,跟我们去警局接受调查吧。” 第8章 “哐当!” 铁门重重关上,傅迟音直接被关进了拘留所。 “我没有诈骗,我没有掉换手镯,谢行屿你不能冤枉我!” 然而谢行屿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就在这里面好好反省反省!” 一念地狱。 傅迟音套上半袖大裤衩,标志性马甲送进了收押嫌犯的看守所。 她端着脸盆牙刷走进分配的监舍。 一进去,几个膘肥体壮的女人立马凑上来围住了她。 傅迟音拧紧眉心,一脸警惕:“你们想做什么?” 为首的短发女人穿着鞋踩到她的床上,一张大饼脸猛地凑近她。 “听说你是搞诈骗进来的,我正缺一个你这样的人才。” “要不要跟我合作?包你以后吃香喝辣。” 傅迟音心猛地一提,直接往后躲。 “不可能!” 她才不是诈骗犯! 女人脸色瞬间一黑。 “啪”的一声,她狠狠甩了傅迟音一耳光,声音粗狂。 “你敢拒绝我?胆子还挺肥的!” 脸上火辣辣的痛,还没反应过来的傅迟音又被她揪住头发,狠狠拽到了地上。 刺痛的感觉从手肘上传来。 傅迟音攥紧拳头:“你们干什么!我要喊人了!”6 话落,她被人用被子蒙住头。 拳打脚踢如雨点落下…… 傅迟音蜷缩在地上,紧紧地捂住脑袋。 眼泪混着鲜血滑落,剧痛漫延全身。 谢行屿,你能不能来救救我…… 京餐馆。 “阿嚏!” 谢行屿勾了勾有些发痒地鼻子,翻看菜单。 坐在他对面的谭舒轻轻摸了摸腕上的帝王绿玉镯,笑意温然。 “谢谢你,行屿,这个手镯我很喜欢,就是会不会太破费了?” “你喜欢就好,反正这手镯我们以后结婚也是要给你的。” 谭舒冲他羞涩一笑。 谢行屿笑意刚浮现眼底,傅迟音楚楚可怜的面孔却也从脑海一闪而过。 他眉头一皱,叫来服务员:“来一份虾,要澳洲蓝龙的。” 谭舒表情倏地一僵:“行屿,我对虾过敏……” “我就吃一只,再吃一只就不吃了好不好?” 见鬼,他竟然幻听了傅迟音的声音! 甩了甩脑袋,傅迟音那张吃完虾过敏红肿的脸又浮现了出来。 他按了按眉心,皱紧眉头冲谭舒报以歉意:“对不起,最近脑子有些糊了,要不你自己点吧……” 话落,他眸色闪过几丝复杂。 傅迟音已经在女监舍待了整整5天了,每一天都过得生不如死。 狱友们变着法找她的麻烦,寻衅毒打她出气。 她们的手法高明,只打看不见的地方,傅迟音求助无门。 这是报应吗?报应她不肯下线…… 她蜷着身子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带我走吧,现在就抹杀我吧……” 她一天也坚持不下去了。 然而系统并没有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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