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腹手下吗?不是该在监狱里服刑,等待判决吗? 所以他和我一样,也是警察吗? 我大脑一片空白,忘记了呼吸。 直到大会散场。 我看着席慕昇跟着人潮一起往外走的背影,喊住了他:“席慕昇!” 他回头看了过来。 对视的那一刻,一向勇敢的我却有些不敢上前,甚至在想自己会不会认错了人? 或许他们只是同名同姓,长得一样? 因为席慕昇的眼里全是冷漠,就像我们从来不认识一样。 就在此时,席慕昇开了口:“好久不见,宋依晨。” 我不安的心一下子安稳了。 也终于确认,他就是我的爱人。 可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不解,和委屈。 “你也是卧底?为什么不告诉我?任务结束为什么不联系我?” 我想到抓捕席慕昇之后,那段醉生梦死的日子。 要不是好友颜依可拉了我一把,我不知道还要自我折磨多久。 我忍不住想,如果席慕昇早早表明卧底身份,我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痛苦,煎熬? 席慕昇脸色冷淡,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做卧底第一要紧就是保密身份,在校的时候,老师没教过你吗?” 我瞬间哽住了,望着他如寒潭冰冷的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却听席慕昇又开了口:“宋依晨同志,之前为了完成任务,我对你做了很多出格的事,很抱歉,但希望你不要误会。” 这句话,犹如平地一声惊雷。 我双腿死死地钉在原地,竟有些无法理解。 可望着席慕昇离去的背影,还是意识到:他……是在否认我们的感情! 过往种种,在他眼里都不作数了吗? 我觉得嘴里一阵阵的发苦,也记不得是怎么回的办公室。 坐在工位上。 漆黑电脑屏里映出我那张苍白的脸。 我盯着看了很久,打开内网,输入了刚刚记住的席慕昇的警号。 进度条不断旋转,我的心也高高提起。 我不知道我在怀疑什么,就是想要确认一下。 直到下一秒,屏幕上跳出了一份档案。 【席慕昇,19届毕业,目前职位:保密。】 第2章 真好! 席慕昇真的是我同事! 我们是拥有同一个信仰,为同一个目标而奋斗的同路人。 我们不再会因为道不同,而被迫生离死别。 我看着内网上席慕昇的身份寸照,心里好似燃起了一把火。 我想去找他。 可要说些什么呢? 重新开始吗?在一起吗? 但席慕昇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要我不要误会,做出那些出格的事都是为了工作…… 我心里像长了草一般,坐立难安。 又像是有两个小人不停在吵,一个说去找他,一个说不准去。 临近下班,也没有分出胜负。 最后,我决定冲动一把,不管不顾的去找他。 可刚走出办公室,就被叫住。 “小宋,过来一下。” 领导站在办公室门口,冲我招手。 我以为有任务,只能先放下儿女私情,连忙走过去。 却在办公室内,看见了席慕昇。 他坐在沙发上,背脊笔挺,也带着生人勿进的冷漠。 他怎么也在这里? 我疑惑地看向领导,就听他说:“席慕昇同志调到了我们支队。正好你们曾经一起卧底过,也熟悉。接下来就由你来协助他。” 听到这话,心里的欣喜几乎要将我淹没。 “是!” 我敬了个礼,忙不迭地看向席慕昇,期待着他能和我一样高兴。 他却没看我,只对领导平静地说了声:“是。”就起身离开。 我连忙追上去,终于在大门口,拉住了他。 “席慕昇,能聊聊吗?” 席慕昇眸色平静,甚至是面无表情。 “宋依晨,我希望我们之间除了同事关系之外,再无其他纠葛。” 然后,他挣脱了我的手。 夏天的风还炽热,我却好像掉进了数九寒冬。 我不是钝感力很强的人,一下子就捕捉到了他对我的抗拒。 就好像,我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让他避之不及。 可我们曾经不是很相爱吗? 难道那些都是他演出来的吗? 我一直记得卧底最难的那段日子里,我的情绪很不好,也无法对任何人诉说,只能自己消化。 可人,是会被憋疯的。 如果没有席慕昇,我想我也会疯的。 他真的很好,明明什么错都没有,却仍包容我所有的坏情绪,任由我发泄。 他会温柔的牵起我的手,对我说:“依晨,你还有我,等我攒到彩礼,我们就结婚。” 现在,席慕昇却说,希望除了同事关系以外,再无任何纠葛…… 心脏好疼,像是有刀在剐,疼的我有些想哭。 “席慕昇,为什么啊?”我忍着疼,想问个清楚明白。 “慕昇!” 远处却突然响起了一道娇软的女声。 我第一次这么讨厌自己5.0的视力。 因为我清清楚楚的看见,席慕昇转身走过去之前,他眼中的不耐烦,瞬间变成了无奈宠溺的笑。 这幅神情,我再熟悉不过了。 卧底那几年,他一直都是用这样的神情注视着我。 我们在乌本桥接吻,在危难中相爱。 这种饱含爱意的眼神,曾经,明明只会落在我身上。 第3章 酸涩,嫉妒如洪袭来。 我听见我自己在问:“她……是谁?” 可席慕昇连脚步都没顿,一路快步走到那个女孩面前。 他不在乎我的情绪,一心只有那个女孩。 他的身影将女孩挡住,我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到露出的轮椅。 以及席慕昇推着轮椅,头也不回离去的背影。 太阳的余晖下,我第二次尝到了失去的苦涩。 到陵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上山路上的指引灯昏黄的亮着。 我一步一步爬到了山腰,站定在了一座墓碑前。 碑上,黑白遗像已经被风雨冲刷的有了痕迹。 却仍干干净净的,像他整个人生。 我蹲下身,拂去了供台上的落叶:“爸,五年没来看您,不会怪我吧?” 我十二岁时,他因公牺牲。 那之后我妈每年都带我来扫墓,长大后我不听她的话,执意去卧底,她生气之下也不来了。 来看爸爸的只剩下我。 可因为任务,我也有五年没来过了…… 我咽下涌上来的涩意,笑着说:“我今天拿到了一等功勋章,也不算白继承您的警号吧?” 无人回应。 可有风吹过,就像小时候,爸爸的手温柔地抚摸过我的头。 我陪着爸爸待了很久,说了很多卧底时的事。 提到席慕昇时,我却犹豫了很久。 看着墓碑上爸爸年轻时的照片,我还是决定先不说:“我喜欢上一个人,等我们重新在一起了,我带他来见您,再给您讲我们的事。” 说完,我向他敬了个礼,才离开。 次日是公休日。 我刚睁开眼,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打开门,好友颜依可看着我,一脸震惊:“你几天没睡觉啊?这么大的黑眼圈?” 我没说话,将人让进屋子,径自去收茶几上昨晚喝光的啤酒罐。 昨晚回来后,我不受控的总是想起卧底时的种种,以及重遇后席慕昇对我冷漠的态度…… 我怎么都睡不着,只能用酒精催眠。 可还是没能睡着。 “怎么还喝上酒了?你不是说职责所在,要二十四小时保持警醒,绝不放纵吗?” 我看着刨根问底的颜依可,也没想隐瞒。 “我见到席慕昇了。” “你说的……是我知道的那个席慕昇吗?”颜依可语气都变得小心翼翼,生怕刺激到我,“你不是说他是犯罪分子,被抓起来了吗?” 我下意识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他……和我是一样的。” 颜依可了然,但又不知道能说什么,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 我看的失笑,主动跳开了话题:“你来找我有事?” “没事,就是找你出去逛街。走走走!” 颜依可又恢复了活力,推着我就往外走。 我知道她是怕我一个人待着胡思乱想,才拉着我出来。 便也由着她将我带到购物商场,在各大商店里穿梭。 等她试衣服试累了,去卫生间补妆,我就站在外面等。 “宋小姐?” 身后传来一道惊讶声音。 我转头看去,就瞧见一个坐着轮椅的女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