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天后,婚礼如约在星城最豪华的酒店盛大举行。 来宾有很多,小到温言娱乐圈的熟人,大到商界顶层精英全都莅临了。 由于温言突然宣布婚讯,娱乐圈再度将她顶上了热潮。 网上的正负面评价层出不穷,而这波热度也给了温言复出的机会。 婚礼现场犹如一个梦幻的殿堂。 苏简川一身白色西装,衬得他本就儒雅的气质更甚。 他一早就起来将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显露出他凌厉却含温柔的五官。 这个场景,他从前在梦里梦见过无数次,如今真的实现了,却还是感觉有些虚幻。 不一会儿,灯光变暗,红毯那头的大门缓缓打开。 温言穿着雪白鱼尾婚纱,海藻般的黑发滑到胸前,衬得她肤白如雪。 她盈盈笑着挽着温年的手徐徐向苏简川走来。 在苏简川的眼里,她灿灿生光,是这世间最耀眼的存在。 他满脸幸福地伸出手,从温年手里接过温言。 终于,在神父的见证下,他们互宣誓言。 苏简川垂下眼帘看着温言。 一身白纱的她似乎全身都泛着银光,如同他心里最皎洁的月光。 苏简川的手掌缓缓拂过温言的发丝。 他心头荡漾,情不自禁地低下头去想吻他的缪斯。 而温言也顿了顿,随即合上了眼睛。 就在苏简川的唇刚触碰到她的柔软时,殿堂大门猛地被推开。 “苏简川!” 一阵熟悉的吼声斥响起。 苏简川和温言倏地转过头去,只见傅宴辞穿着和温言婚礼那天的西服,坐在轮椅上被保镖推着走了进来。 他双眼赤红,周身还透着阴寒怒气。 紧接着,他将手上的文件往两位新人面前一甩。 众人纷纷探出头去瞧,只见那透明的文件夹里是撕碎的离婚协议书。 “想离婚?除非我傅宴辞死了!” 第26章 温言见来人竟是傅宴辞,面上覆上一层凉凉的寒霜。 那些谎言和痛苦瞬间顺着血液爬满她的四肢百骸。 她好不容易逼着自己不去想那一切,为什么他还要出现在她的眼前! 僵持了半分钟,温言冷硬着嗓音开了口:“保安,请把闲杂人等请出去!” “温言,我不介意你恨我。”傅宴辞话语顿在喉咙处:“只要……你别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受到什么样的惩罚我都愿意。” “可我不愿意!”温言冷冷打断:“傅宴辞,你说过的谎话太多了,从今以后,你说的话,我一个字也不会信。” 温言的声音向傅宴辞又狠又冷地砸过来,他的心脏猛地收紧。 紧接着下一秒,他诧异地睁大眼,瞳孔中印着温言踮起脚尖吻向苏简川的画面。 傅宴辞的心倏地犹如破裂的镜子,碎了满地。 愤怒、酸涩、无可奈何。 这种感觉他从没感受过。 难道,这就是吃醋的感觉? 这感觉太不好受了,他狠狠揪住自己的衣摆,难受得快要发疯了。 这时,宾客席中陆陆续续有人开始拱火。 “原来还没离婚呢,那怎么能跟别人举行婚礼呢?” “前不久这温言不是疯了吗?我还在直播上看见她了,是不是脑子没好全啊?” “这傅宴辞也不是个专情的,前段时间不是还跟温言的小姨结婚了吗?” “啧啧啧……这一家子人,还真是道德败坏……” 而这些议论声也全部被傅宴辞收进耳朵。 他看向台上的温言,只见她向他们怒目而视,而苏简川眉头紧锁将她搂在怀里。 “这是我的问题,麻烦你们不要乱嚼舌根。”傅宴辞略带威压的神情面向那些议论者。 台上苏简川刚想为温言辩驳,殿堂大门就被一群记者冲开。 一群人顷刻之间像一群黄蜂似的,一窝蜂扑向三个主角。 傅宴辞坐在轮椅上表情阴霾,他想,一定又是乔韵谨干的好事。 台上的温言被苏简川护着后退了一步。 可这并不影响记者们的逼近,更有记者直接崇尚台,恨不得将话筒塞进两人的嘴里去。 “温小姐,请问面对前段时间的直播丑闻,你作何反应?” “温小姐,您今天高调举行婚礼是否有想借此机会炒作?毕竟黑红也是红嘛。” 苏简川紧紧将温言圈入怀中,拂开一个个凑上前的话筒。 他的脸色煞白,还在不住地咳嗽,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推到。 温言心疼地扶住他的腰,整理好慌乱的情绪,转身郑重其事地回答记者的话。 “关于直播的事情,我会正式维权,但请你们不要恶意造谣,我并没有炒作的意思。”温言昂起头:“我与傅宴辞先生的婚姻已经走到了尽头,每个人都有追求自己新幸福的权力。” “我不同意!”台下的傅宴辞闻言急得恨不得马上从轮椅上站起来。 而记者们听到傅宴辞这样说,刨八卦的心理越加强烈,开始把矛头指向苏简川。 “请问苏先生,如果傅先生一直不同意离婚,您是要做第三者吗?” 带着锋芒的发问一下刺痛了温言的心,她刚想开口反驳。 紧接着,她就感觉自己手上扶住苏简川的力气一松。 温言心下大骇,低下头去,只见苏简川面色苍白如纸,已经晕倒在了地上。 第27章 直到这个意外的发生,这场闹剧才得以终止。 苏简川被医生们架着,冲向救护车。 温言红着眼,泪水涟涟,一边跟着担架跑,一边紧紧握着苏简川的手。 傅宴辞想跟上去,却被温言咬着牙狠狠推开。 “傅宴辞,如果简川有什么意外,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甩下这句警告,温言用力关上救护车门,消失在了傅宴辞的视线里。 一阵凉风吹过,卷起傅宴辞的发丝和衣摆。 他失神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身上的婚礼西装喃喃自语:“我是不是又伤害她了?” 仁博医院。 温言焦急地徘徊在急救室外面。 似乎又回到了爸爸妈妈的那场车祸时,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人在自己眼前生命消逝的样子。 苏简川对温言而言,是除了温年以外唯一的亲人。 她不想,也没办法接受可能即将失去他的事情发生。 温年浓眉紧蹙,走过来抱住温言,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别担心。 他看向手术中三个字,眼睛里透出深深的寒光。 温言被温年揽在怀里,感觉到他宽厚的胸膛,渐渐平静了下来。 手术灯灭掉,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 温言猛地站起身冲到医生面前焦急问道:“医生,病人怎么样了?” “病人没什么大碍,只是受到刺激导致昏厥,目前已经脱离危险期,明天就能醒过来,不过……” “不过什么?”温言的声音陡然提高。 “他最多只剩一个月时间了。”医生叹了口气。 听到这话,温言如遭雷击,虚脱地瘫倒在长椅上。 …… 翌日,青竹别墅。 傅宴辞正坐在轮椅上,抚摸着和温言的结婚照。 昨夜,温言对他横眉冷对的样子仍然揪着他的心脏。 自从温言和他认识以来,从没有对他有过那样的表情。 失落和心痛席卷向傅宴辞席卷而来,他隐隐有种预感,这次他真的要失去她了。 门铃声突然响起,傅宴辞往窗下望去,只见管家已经小跑着过去开了门。 他小心翼翼地将相框放在床头柜上,转着轮椅下了楼。 却不想,见到了出乎他意料的人。 是温言。 “傅宴辞,把它签了。”温言直挺着身子,摔下一份文件,开门见山道。 傅宴辞本因见到温言而上扬的嘴角,再看到玻璃茶几上那份文件时,霎时垮了下去。 又是离婚协议书。 “抱歉,我不想签。”傅宴辞抬起头,手指扣进轮椅的扶手软垫里:“你只能是我傅宴辞的妻子。” “傅宴辞,这样耗着有意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