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在听到阮泠儿说话的那一瞬,江婉瑜的眼睛恢复清明。
那些失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她的脑海,一时头痛欲裂。 她是江婉瑜时,与霍森初相识相爱的画面不断闪现,最后停在与刚刚重合的一瞬,两次同时不被他选择。 若是说在沉船那晚,江婉瑜是哀莫大于心死。 现在江婉瑜看着霍森初的答案,心里的平静亦如一潭,对他的感情早已不复当初。 反而是她是温鲸语时心中涌上的真切感一帧帧触动着她。 两段不同的记忆汇聚出现的分裂感还需要时间慢慢缝合。 但她此时却无法整理思绪,身体传来的失重感让她心脏一紧。 当江婉瑜看到秦堇言给她的平安符在推攘中往楼下掉时,心中涌上一股极力想要抓住的冲动。 她想伸手接住,下一秒却被人拦住,拉稳身形。 耳边传来秦堇言重重的喘息:“你疯了!” 江婉瑜一瞬愣神,喃喃:“我只是想接住它。” 秦堇言叹息一声,把江婉瑜紧紧搂在怀里,心中余悸尚未平息。 “它哪里比得上你重要。” 他将脸埋在江婉瑜的脖颈处,浑身颤抖。 “鲸语,要是你没了,我会疯的!” 江婉瑜听着秦堇言的话,下意识想要伸手回抱着他。 却在她伸出之际微顿,有些生疏和僵硬。 半晌,江婉瑜回抱回去。 温鲸语对他的爱欺骗不了她,可同样来自江婉瑜本身的陌生感也同时存在。 正在江婉瑜愣神之际,警察上来将阮泠儿制住。 阮泠儿想要挣脱束缚,却被警员厉声呵斥:“安静点!” 阮泠儿切切咬着牙齿,被锁铐反扣在身后的手指甲抠入肉里,一瞬沾上血渍。 她面色阴沉:“江婉瑜,你这样不守承诺,我可不敢保准温茗雅的安全!” 秦堇言眸色冰冷:“阮泠儿,你以为你那些小伎俩可以玩得了几时?” “王助理!” 他的话音刚落,王助理便带着温茗雅从天台门后出现。 温茗雅看到江婉瑜时,一下挣脱王助理的手,向江婉瑜跑去。 江婉瑜看着怀中软糯的一团,心中柔软,轻抚她的脑袋:“没事了,没事了。” 阮泠儿脸色一变:“你!” 她闪过酒桌上那些人明面答应的画面,心里闪过一丝恨意。 没用的东西,这么快就被秦堇言查出来了! 在警员将阮泠儿带走之际,她看向霍森初。 但霍森初眼神却未在她这里停留,而是看向了江婉瑜。 阮泠儿握紧的手倏地松开,任由鲜血流淌。 手上传来的痛意早就被心中的痛意震得麻木。 她经过他身旁时,轻声飘过:“霍森初,如果有下辈子,我们不要再相遇了……” 霍森初眸子轻颤,怔愣半晌,对着她的背影慢慢回了句‘好’。 阮泠儿听着他的话,身形一顿,自嘲一声跟着警员上了警车。 众人缓缓散去,陆续去往警局录口供。 天台上,只剩下霍森初一个人久久站立。 秦堇言安排王助理照顾好温茗雅后,转头看向江婉瑜。 江婉瑜回头看了一眼,便立即收回视线。 只是短短的一瞥,却让秦堇言心脏刺痛。 他握紧江婉瑜的手,哑声问道:“怎么了?” 江婉瑜几欲开口时秦堇言温热的唇轻覆上她的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