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幅光景,屋内众人纷纷露出看好戏的神色。
主动找易尧北的女人他们见太多了,但徐知之是温瀚清带来的人,这就…… 温瀚清眸底的暗色而过,上前将徐知之拉到身旁:“别乱说,知之是我朋友。” “介绍一下,徐知之,‘银业’律所的金牌律师,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找她。” 其余人都先看向易尧北,见他没生气,才打着哈哈掀过这话题。 在他们这个圈子里,有些事表面上能过去就行了,没人会非要捅破。 气氛又活跃起来,易尧北却拿起大衣往外走。 立马有人问:“璟哥你去哪儿啊?” “到点了,回去陪老爷子吃年夜饭。”他随意摆了下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徐知之望着他,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才收回视线。 易尧北一走,这局就散了。 温瀚清也带着徐知之离开。 走出四合院,天空飘下来的雪花落在眉角。 徐知之堪堪回神,望见身侧一直沉默的温瀚清,歉声开口:“抱歉,刚刚给你添麻烦了。” 温瀚清顿了顿,原地停住脚:“没什么麻烦的,但知之……只这一次。” “如果真的惹怒易尧北,我不一定能保住你。” 他认真严肃的神色让徐知之沉默下来。 见她不作声,他又问:“易尧北真的像你男友?我从来没见过你像刚刚那样。” 徐知之脑袋里闪过那两张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不知道该怎么说。 最后直接打开手机相册递给温瀚清看。 “是不是很像?” 温瀚清只看了一眼照片上合影里的男生,就愣住了。 一瞬间,他眼里闪过很多情绪,半晌才别开眼说:“是挺像的,但他们不可能是一个人。” 徐知之苦笑着收回手机:“我知道他不是他。” 温瀚清不理解:“那你还……” 徐知之盯着手机屏幕上笑的温暖的男人,扯了扯嘴角:“我只是想,万一呢?” 温瀚清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再说话。 …… 两人在巷口告别,徐知之独自回到五环外六十平米的出租屋—— 房子不大,但承载着她和易尧北所有美好的回忆。 他车祸离开后,她舍不得,就续了租一直住在这里。 玄关柜子上摆放着两人的合照。 徐知之强扯起嘴角,和过去每一天回家那样冲相片里的男生笑笑:“晚上好,我回来了。” 眼前易尧北的脸彷佛鲜活起来。 他笑着勾了下她的鼻尖,用轻松的语气调侃她:“我们岑律师回来啦。” 徐知之也笑着伸出手去抱他,却只抱到一怀冰冷的空气。 幻想消失,一切又恢复到原样。 没有怀抱,没有易尧北。 徐知之失神几秒,无力的垂下双臂,故作轻松的说:“阿西,你知道吗,我今天见到一个和你好像的人……我差点就以为那是你了。” “但我知道不是的。” 她的阿西在五年前就已经离她而去了。 “嘭!” 突然,窗外如墨浓稠的黑夜中,绽放开大片璀璨的烟花。 徐知之怔怔看着,却只觉一室孤寂悲凉。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早,手机却突然开始振动起来。 徐知之拿起,就看到微信群里律所老板刚发出的委托案。 她凝着委托里“易氏集团”四个大字,在其他同事的回复里接手了这个案子。 资料里的易尧北和温瀚清说的差不多,高人一等的京圈子弟,商业场上杀伐果断的冷面佛。 可徐知之的注意力全在另一条上—— 【易氏集团是在五年前创办的,在此之前易尧北甚至没有露过面。】 ‘五年’这个时间点,像是一条鱼线勒紧了徐知之的脖颈,让她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徐知之感觉自己和易尧北之间有一片无形的迷雾。 她不敢再胡思乱想下去,出门想透口气,却不知不觉走到了昨晚那间四合院前。 等回过神来正想离开时,里面却走出一个人叫住了她。 “徐小姐,易先生请您进去。” 徐知之微微一怔,没想到易尧北真在这里。 他又怎么知道她在外面的? 她带着满腔疑问跟着那人走进一间房,进门就看见易尧北倚靠在沉香木桌一角,手里把玩着一只古铜色的打火机。 他身后墙上的电子屏幕里,是四合院外的实时监控画面。 所以他一直看着她在外面发愣? 徐知之有些窘迫,刚想垂下眼来。 就听易尧北意味不明的话:“够锲而不舍的,温瀚清没告诉过你这里不能随便来吗?” 男人话里的危险让徐知之心头一凉,怕连累温瀚清,连忙解释:“不关他的事。” “那就是你想见我?” 易尧北拨弄打火机的动作停了下来,轻描淡写提起:“昨晚温瀚清来找过我,他告诉我,你死掉的男朋友和我长得很像。” 徐知之狠狠一震,脑中思绪瞬间断开。 她没想到温瀚清会跟易尧北说这种事。 来不及反应,就见易尧北点燃支烟衔在唇间:“可惜,我没兴趣陪你玩替身游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