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怀念勃然大怒,少有的对她发火。
黎佳茵这才知道,在她走后,段衣衣竟发病昏倒了。 她只觉荒唐,解释道:“怀念,我没有对段衣衣做什么,你就只听段衣衣所说的吗?” 应怀念黑眸微眯,带着冷意:“你是什么都没做,可你那些羞辱的话害得衣衣担惊受怕,吓得心脏病直接复发!” “要不是救护车来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已经变成了目中无人的妒妇!” ‘妒妇’二字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她心上,支离破碎。 她之前确实性格强势,但那都是应怀念亲手一点一滴惯出来的啊! 可今天,‘受伤’的人成了段衣衣,她就成了十足的‘妒妇’! 心脏处涌起一股剧烈的疼痛,黎佳茵一时间什么话也说不出。 应怀念锐利的眸子寒光毕露。 “我从前只知道你任性骄纵,从没想过你心眼恶毒,现在更是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叶伯父就是这么教导自己的女儿的吗!” ‘叶伯父’这三字如一道闪电,重重劈开了黎佳茵被疼痛填满的心脏。 心中的痛楚霎时转为寒意遍布全身。 黎佳茵咬紧贝齿,眼眸微垂:“我认错,对不起。” “我看你根本没觉得自己错了,你去沈家祠堂跪一晚上,好好想想!” 漆黑的夜里,窗外狂风呼啸。 黎佳茵直直跪在那里,寒意从青石地板传到膝盖再遍布全身。 她看着堂上满满沈家先祖牌位,满目荒凉。 是啊,她是错了,错在不该相信应怀念的真心。 错在自己识人不清…… 第二天,当黎佳茵从祠堂出来时,腿都在打颤,感觉已经不是自己的。 赶来的希姐看着她苍白脸色,心疼地说:“佳茵,我送你回去吧。” 黎佳茵心头一暖,微微点头。 希姐带着担忧的声音再度响起:“你这是何苦呢,你哄着他就能少受点罪,他还是爱你的。” 黎佳茵抿着唇:“希姐,你真觉得他是爱我吗?” 闻言,希姐一愣。 黎佳茵却摇了摇头:“或许,他爱的根本就不是我。” 她心里一清二楚。 应怀念这样做,是在给他心上人出气。 回到别墅休养的第二天,网上便拍到她被应怀念罚跪的照片,顿时流言四起。 “黎佳茵不是独占应怀念的疼爱吗?怎么连一个长相普通的女人都比不上!” 霎那间,不起眼的段衣衣立刻被推在风口浪尖上。 黎佳茵前一秒刚看完这些消息,应怀念后一秒就出现在别墅。 他坐在床边拉起她的手:“佳茵,是不是怪我了?” 黎佳茵看着应怀念状似温柔眸子,心一颤,接着便红着眼装委屈撒娇:“我……只是怕你不爱我了。” 应怀念无奈发笑:“我要是不爱你,那怎么会带药膏来看你。” 说着,他小心的撩开黎佳茵的裤脚,亲自给她上药。 药,确实是好药。 应怀念,也确实对她好,就连上药时还不忘给她吹吹,怕她疼。 可黎佳茵喉间却酸涩到发苦。 这般疼爱,都只是为推她给另一个女子做挡箭牌。 应怀念,你对我何其残忍? 上完药,应怀念才觉顺眼多了。 见黎佳茵身子僵硬,不由柔声问:“怎么,还疼吗?” 黎佳茵伸出双手,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体温,心凉彻骨。 “怀念,腿不疼。” 疼的,是心。 自这天起,应怀念连续一个月都在别墅照叶黎佳茵。 网上那些对段衣衣的流言,自然也不了了之。 众人嫉恨的目光再次放在了黎佳茵身上。 这些年,黎佳茵早习惯了。 离中秋只剩半个月时,她将家宴的菜单发给了应怀念。 傍晚。 应怀念带着笑意进来:“佳茵,我看到你准备的了,很不错,不过还有个事需要你来安排。” 黎佳茵有些疑惑的看向他。 应怀念在她身旁坐下:“三天后,傅厉州会来拜访,你准确一下接风宴。” 顿时,黎佳茵整个人如坠冰窖。 傅厉州,京海唯一能和应怀念抗衡的大佬,也是上辈子绑走她的始作勇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