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缱绻缠绵的床帘半掩吱呀作响的雕花木床,起伏氤氲的人影重叠在昏黄的灯影里。
烛芯渐浅,血色喜蜡裹上旖旎的厚重蜡油。 女人全程迷惘痴傻的眼神,跟着男人的动作明亮了起来。 低沉紊乱的急促藏匿在低沉晦涩的喑哑里。 这声音…… 她……她是不是在做春梦?‘ 令人面红耳赤。 为什么?! 为什么感觉这么实?! 忽然,脑袋里的烟花还未彻底绽开,一双有力坚韧的大手攀上娇嫩后仰的脖颈。 “说,是谁派你来的?” 刺激的、要命的窒息一股脑涌上神经末梢。 我去!! 这不是在做梦! “唔——放!” 艰涩困苦的单音节被紧扣在喉间的虎口斩断。 余岁晚浓眉大为不解扭曲紧蹙,如临大敌盯着坐在身上,上一秒还在和她翻云覆雨,现在准备掐死她的男人。 眼珠被强烈的窒息压的仿若从眼眶爆出,太阳穴两侧的皮肤青筋暴起。 “说!” 男人力气大到让她毫无招架之力,根本推不开。 如果…如果现在有麻醉药就好了! 她还不想死! 忽然手心一凉,她清晰察觉出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针管出现在掌心。 顾不得凭空出现的东西是什么。 余岁晚贝齿紧咬下唇,手肘抵在床上半坐起来,高举针管狠狠扎进男人侧颈,拇指推进把针管里的透明液体全数注入他体内。 男人凌厉的眸危险的眯了起来,“你…你做了什么?”他刚说两句狠狠歪倒在了一边。 “咳咳咳咳!” 余岁晚手抵在床沿大口喘息咳嗽,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挪动沉重的双腿踩进放在床榻上的绣花鞋,随便披上穿着繁复的古装,踉跄下地。 她手捂在胸口,眼神不安忐忑巡睃古色古香的房间。 这是…这是哪儿? 转头的瞬间她愣怔在原地,眼眸睁大愕然惊悚盯着镜子里样貌无比丑陋,脸上还长着一块疤痕的女人。 她抬手,镜子里的女人也抬手。 难道……难道她穿越了?! “噗通、噗通、” 胸口的心跳震耳欲聋,千丝万缕不属于她的记忆强行被灌入脑。 “姐姐今天可是你和小侯爷的大喜之日,俗话说新嫁娘新嫁娘,新婚夜喝得酩酊大醉才会幸福,姐姐你快多喝点。” 娇滴滴的女人端着酒杯一个劲儿灌画面的女人,而所谓的新郎官,看笑话似的添油加醋,继续灌酒。 生生把画面里的女人喝死了。 搜罗这记忆,余岁晚彻底明白了。 原主是将门之女,父母虽战死沙场,但将军府战功显赫,她身为将军遗孤地位极高。 到了适婚年龄,皇帝特地为她招女婿,皇帝看上一个庶子出身的小侯爷。 本以为赏婚入赘对庶出侯爷来说是恩赐,结果没想到是羞辱。 这个吃软饭的庶出男竟然敢联合那个拖着一家,住在将军府的寄生虫妹妹叶倩羽,灌死了原主! 如果没有原主,她也不会穿越。 既然原主给了她新的生命,她就一定会替原主报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