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玉痕孙迪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花神的诅咒孙迪完整版无弹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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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玉痕孙迪全文免费阅读大结局-花神的诅咒孙迪完整版无弹窗  那个失踪的女人竟然是眼前这位警察的妻子?孙迪十分地惊讶。
  楚恩比他想象的要镇定很多,商玉痕询问他的口气实在谈不上很客气,但他似乎并不在意,只是淡淡地说:“你在调查我。”
  商玉痕不语,楚恩道:“对,白丽佟是我妻子,不过我们两年前就已经正式分居了。平时我工作很忙,不会和她联系。她去了什么地方,是购物还是与朋友外出旅游,都不会告诉我,我也不会过问的。”
  他的神态很镇定,语速平缓,略带些伤感。
  商玉痕站在他对面,很认真地打量着他。眼前的这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好像有四十多岁,皮肤黝黑粗糙,脸上法令纹很深,但一双眼睛长得温润迷人,眼底白净而鲜亮。但商玉痕刚刚接到同事的调查报告:Y省娇龙市南二大街派出所所长楚恩,今年三十六岁,已婚未育,妻子白丽佟,三十五岁,正是那张美容院会员卡和女士手提包的主人。
  “怀疑我?”
  商玉痕缓缓地摇了摇头。
  “在孙迪休息的这七八个小时里,我动用了一点私人关系,调查了一下这位失踪女士的身份信息。我知道她有个担任派出所所长的丈夫,但没想到来的刚好就是你。”
  “我知道你们会怀疑我,但我的确是昨天下午才知道她失踪的。苗衡苗主任给我打电话报失踪,我都没想到会是她。”
  “所以,这是巧合吗?”
  楚恩沉默了一下,苦笑道:“不是巧合,须苟岛本就是我管辖的范围。她在这里失踪,案子归我管。只是我也没想到,商副队长似乎比我还热心。”
  “我不想插手别人的工作,如果这件事和我朋友无关,我绝对不会过问。”
  楚恩立即瞟了孙迪一眼,商玉痕又道:“他莫名其妙被人袭击,我认为这件事和你妻子的失踪案有很大关系。我必须尽快找到凶手,否则他在岛上一天,就有一天的危险。”
  “缉凶是我的工作,商副队长,我想你应该清楚这一点。”
  商玉痕紧紧抿着嘴,不打算反驳他,但也不想表示退让。身旁孙迪道:“玉痕哥,既然楚所长这么说,我们先走一步吧。先离岛,回娇龙市去。”
  商玉痕还未答话,只听身后一个老气横秋的声音道:“这不行,你们暂时不能离开。”
  孙迪诧异地回过头来,只见呼啦啦地从门口涌进来一群人。他快速地用眼睛数了一遍,为首的是一个老头,头发花白,约莫六十岁上下,身后是七八个老少不等的群众,个个看起来都膀阔腰圆,身强力壮。
  老头虽然看起来苍老,精神却很好,脚步很快,噔噔地走到二人身边。商玉痕给孙迪介绍道:“这位是前任村主任,苗叔同,现在已经退休了。”又指着他身后的人道:“他是现任主任苗衡的儿子,苗天佑。后边这几位都是村里的人,这两天大家一直在找你。”
  孙迪向众人点点头,商玉痕又对众人介绍道:“他就是我朋友,孙迪。”
  苗叔同微微眯起眼来,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他身后的苗天启约莫三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一件洗的有些发白的蓝布衫。他五官周正,脸庞圆润,眼角有点细纹,脸上有了些岁月的痕迹,却不显得老气,反而看起来温柔可亲。他朝孙迪笑笑,然后又看向了商玉痕,一双眼睛弯弯地闪着亮光。
  楚恩上前和苗叔同握了手,苗叔同道:“你也知道的,我们岛上出了这么多事,现在人都生死未卜。现在这个时候,我不能让这两人离开。我没法给村里其他人交代。”
  孙迪把目光投向了身边的商玉痕,发现商玉痕板着脸,脸色阴沉沉地发黑。孙迪认识他很久,非常了解他的性格。商玉痕这个人平日里待人接物特别温和,虽然谈不上热情开朗,但也从不轻易和人怄气发飙。这样沉着脸不说话,显然已经很生气了,只是不便发作而已。
  这么一想,孙迪更诧异了。楚恩和苗叔同低声说了几句,大概是在转述孙迪刚才说的话。苗叔同一边听一边皱眉摇头,最后抬起头来看向孙迪。
  苗天启身边的一个年轻男人冷冷地对商玉痕道:“我们已经找了两天了,那个白小姐凶多吉少,你这位朋友有很大的嫌疑。”
  “啥?”孙迪吃惊地发问:“你说我?我有嫌疑,什么嫌疑?他妻子失踪了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男人不吭气,看向他们的前任村主任。苗叔同道:“你叫孙迪,是吧。十二月三十日下午到现在,这两天时间里你在哪?”
  孙迪勃然大怒。
  自从他受伤以来,就对这个突然在背后袭击他的凶手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即把他揪出来,送他去蹲大牢。听说对方是前任村主任,带着一大群人来找他,还满心地欢喜,正在心里盘算着,准备好好地找他们告状。没想到对方丝毫不担心他的死活,眼神里,言语间,竟然活脱脱地把他当罪犯。
  这简直是荒谬!你们这些颠倒黑白的刁民。
  他怒极反笑,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在哪里?我刚和你们派出所所长说过。我被你们村里人袭击,打中了后脑,然后被囚禁在地窖里,要不是我及时逃脱,八成就要在里面活活饿死了!”
  “不可能。”
  孙迪沉下脸,两眼瞪着苗叔同:“你说什么?”
  “我们这里临海,地质疏松,从来没有什么挖地窖的习惯,你就是找遍全岛也没有。”
  “你什么意思?”孙迪顿时就急了:“不是地窖就是地下室之类的地方,你们觉得我在说谎吗?你来看看我后脑勺的伤,这难道是我自己打的?”
  苗叔同身体微微后倾,不吭气,tຊ用一双细长的眼瞅着他,不屑于和他吵架,但也显然根本不信他的话。身旁的苗天启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袖,然后打了一个孙迪看不懂的手势,大意好像是说先别着急。苗叔同看了他一眼,微微地点了点头。
  原来这个叫苗天启的男人是个哑巴,难怪不见他说话。孙迪有点纳闷,都说聋哑人是又聋又哑,但显然他听力没有问题,看来这哑是后天得的。
  商玉痕上前了两步,声音清朗地说道:“苗叔,他是我朋友,按理我不该替他说话,但是你们也并没有证据证明此地发生了刑事案件,更没有证据证明我朋友有任何违法行为,不是吗?”
  苗叔同沉声道:“我是没有什么证据,但是你的朋友说话前后矛盾,十分可疑。除非我们找到楚恩的妻子和朱瑶,证明所有事情与他无关,否则我不能放他离开这里。”
  商玉痕奇道:“朱瑶?这又是谁?”
  “我们村里的人,天启的弟媳。三十日上午失踪了。”
  苗天启的弟媳,也就是苗天祝的妻子?奇怪,又有一个女人失踪?商玉痕立即问道:“她认识白丽佟?”
  苗叔同不答,显然不确定。楚恩回道:“不认识。从未听丽佟提及。”
  孙迪急道:“可我也不认识,不管是白丽佟还是朱瑶,我一个都不认识!”然而却没有一个人回答他的话。
  楚恩叫白丽佟的名字没带姓,听起来自然而亲切。商玉痕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了苗叔同和苗天启:“朱瑶是从外地嫁过来的吧。此前有没有发生过失踪或不告而别的事情?”
  苗叔同立即看向他身后的苗天启。苗天启忙打了几个手势,身旁的人见商玉痕看不明白,便帮他翻译道:“是外地的。具体是哪个地方,我们都不知道。”
  商玉痕点点头,默然不语。苗叔同道:“孙迪,你说的这个叫苗小弟的,是真有其人,还是你编造出来的?”
  孙迪哼了一声:“我编造?我有什么必要编造这么个人?”
  “我们这地方没有叫这名的人。”
  孙迪偏过头去,懒得和他们多费口舌。楚恩道:“你刚才说你逃出那间小黑屋,又遇到了他,然后呢,他人去了哪里?”
  “他带我上山去拜花神,我一转身他就不见了,跑得比兔子还快。我到处找不到他。”
  苗叔同嗤笑了一声,显然觉得他又在胡说八道。孙迪不管这个脾气急躁怪异的老头,继续讲着后边发生的事。
  当时天色暗青,能感觉到月光,却看不见月亮具体在哪,其实就算看见了,孙迪也无法判断此时是前半夜还是即将天明,因为他现在也搞不清东南西北的方向。
  小弟说,跟他走。他似乎笃定孙迪一定会跟上来似的,转身就向左边密林处走去。孙迪大为不解,不知道他到底什么意思。可是此时他也没有更好的去处,犹豫了两秒,还是跟上了。
  一路上孙迪问了他很多话,比如现在是什么时候,他们准备去哪里,现在是朝什么方向的,但小弟都不肯回答。
  自打他们认识,小弟说的最多的话,可能就是不知道了。孙迪很无奈,只得努力回想当时他在网上查到的那张地图。他依稀记得须苟岛的中心广场其实并不是岛的正中心位置,而是偏北方向,整个岛就数那里地势最低,其次是东北方向,最高处就是西南角,那里群山密布,海拔有近一千米。
  他感觉自己走的这一路是下坡路,那么大致方向应该没错。只不过靠着两条腿这么走下去,天知道什么能走到。
  两人在林间穿梭,孙迪总感觉小弟像是一只小耗子漫无目的地乱窜,但事实证明他想错了。因为走了约莫二十分钟,两人就踏上了一条相对平整的小路,虽然不宽,但看起来是经常有人走的,比较平坦干净。后来他才知道,小弟打算带他去祭拜南面花神。
  他脚下不停地往前走,速度始终不减,看起来身轻如燕。但孙迪就不一样了,他常年生活在申丞市,连楼梯都很少爬,更别说受着伤挨着饿爬山路了,走不了多久就开始喘气,拽着小弟的衣服道:“不行了,你慢点。”
  小弟停下脚步,等他喘匀了气,又开始向前走。
  他只知道中心广场矗立着一座花神娘娘的雕像,五月一日那天会在那里举办祭奠花神的活动,可从来没听说这深山老林里有花神啊。他来回地张望,半个花神的影子也看不见。小弟给他解释说,岛上共有五座花神像,这里是最南处。
  孙迪说到这里时,停顿了一下。苗叔同等一干群众都没有说话反驳,看来这事不假。
  他饿得胃痛,但小弟告诉他那里有东西可以吃,于是他来了干劲,脚下似乎也有了动力,走起路来也不喘了。但他还是低估了这里的山路艰辛,感觉似乎又走了很久,但小弟总说,不远了,快到了。
  这段路走了多久,孙迪不确定,但他总觉得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他几乎感觉自己要永远这么走下去,一直走不到头了。
  他此刻总算理解了时间的相对论概念:一分钟到底有多长,取决于你是蹲在厕所里,还是等在厕所外。
  终于,他们看见了天光大亮。爬到山顶的那一刻,孙迪四肢瘫软地趴了下来,像条死狗一样把脸贴在草地上。什么面子也顾不上了,他真的太累了。
  小弟在他身边蹲了许久,也没说话,只是默默看着他。
  孙迪慢慢坐起来,环顾四周,眼巴巴地看着他:“你骗我,这里连个人影都没有。哪里有吃的啊……”
  这里的草倒是长得蛮高的,难不成要啃这个吗?
  他心中又气又急,差点当场哭出来。
  小弟撇了下嘴,有点不太高兴:“我怎么会骗你呢。”
  他站起来拔脚就走,孙迪忙站了起来,拍拍膝盖上的杂草跟了上去。绕过一片密林,眼前果然出现了一座石像,总高大概只有两米多,花神像和真人的比例差不多。
  孙迪有点意外,他没想到这里的花神这么矮小简陋。也难怪从半山腰眺望,根本就看不见它。
  走到石像前,小弟毕恭毕敬地双膝跪地,给它磕头。孙迪站在他身后,微微仰头看着人像,越看越觉得诡异。
  花神长着一张圆润的脸,乍一看很有龙门石窟卢舍那大佛的模样,但细看却觉得古怪。她嘴角含笑,并非端坐或直立,而是一条腿站的笔直,一条腿膝盖抬起,几乎持平,左手拉着裙摆,右手扣了个拈花的兰花指。因为裙摆开的大,右腿抬得过高,从孙迪站着的角度看去,能看见花神裸露在外的大腿根。
  这么看都觉得不大雅观,孙迪不由地思忖:这是什么地方传过来的风格?这花神的动作举止看起来风情娇媚,不像是神仙菩萨,倒像是妖,迷倒众生的妖。
  花神更像妖这件事,孙迪没有当着众人面说出来,他留了个心眼,并未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尽管如此,当他描述南山花神模样时,苗家众人的脸上都浮现出不满的神色,相对而言,年轻的苗天启表现倒很平静,似乎不太介意。
  或许是他盯着花神时间太久了,身旁小弟有些不解,招呼他过来许个愿,花神会保佑他。于是孙迪走近了两步,学着他跪了下来,双手合十,用平生从未有过的虔诚态度许了个愿:“保佑我平平安安,顺利离开这里。”
  两人拜了之后,站起身来。小弟伸手向前一指:“喏,那不是吗,去吃吧。”
  孙迪拍拍膝盖上的草灰,抬头定睛一看,见他所指的竟然是花神前边的白石祭台,上边四个透明的塑料大盘子,放着小金桔,馒头和绿豆糕之类的甜点。
  他不可思议地瞪着小弟:“这玩意怎么可以吃,这不是祭奠用的吗?”
  小弟却反驳他:“为什么不能吃?”
  他的神情比孙迪自己很困惑,看向他的眼神仿佛在看天外来客。
  “为什么不能吃呢?”他又问了一遍。“东西做出来就是给人吃的,人若不吃,放着也会烂掉。不应该浪费粮食,我们这里的人,干农活的一年到头也赚不到几个钱的。”
  孙迪依旧觉得不可思议。他确实很饿,可是真的要吃这东西,他又有点犹豫不决,总觉得不大合适。
  把食物拿来祭奠,摆上去,祭奠完了,再取下来吃掉?
  他饿得胃抽搐,两脚发软,只能用手撑着祭台才能站稳。毕竟还是命重要,什么面子问题也就顾不上了。他从盘子里取了两个桔子,刚掰开往嘴里塞了一瓣,就听见小弟道:“以前人们会去翻棺材,趁里面的东西还没烂掉,把衣服鞋子什么的扒下来去换钱的,也没什么不对吧。”
  孙迪差点就被嘴里的桔子给呛到,惊讶地抬起头来看他:“啥,tຊ扒死人身上的衣服?”
  小弟瞟了他一眼,不说话。
  嘴里的桔子干瘪的失去了水分,一点滋味都没有。孙迪勉强吃了两个,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正说话间,只听外边过道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跟着一个男村民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口里叫道:“楚所长!啊,四爷,正好,您也在啊!”
  苗叔同微微蹙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我们,发现一个......”男人满脸惊恐,拍着自己左臂急道:“一截胳膊!女的!”
  “在什么地方?”
  “就,就在,石窝子路口那里。”
  楚恩噌地一下就站了起来,火急火燎地向门口冲去,路过苗天启身边时,还差点将他撞倒。苗天启急忙往侧边一退,他身后的人埋怨道:“哼,横什么?”
  一屋子的人瞬间走得干干净净,孙迪问商玉痕道:“你,不打算跟去看看?”
  商玉痕微微摇头:“那不是第一现场,估计发现不了什么有用的线索。找你的这两天,我曾几次路过过那里。那里有个老式邮局,还有几个商店,是须苟岛人流比较密集的几个地方。尸体肯定是刚刚扔到那儿的,目的就是希望我们赶紧发现。而且你也看见了,楚恩根本就不希望我插手,我们只需要以逸待劳,等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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