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工作忙,然后一边伺候她,甚至她凑过来亲你时,你也没推开!” “我只是不想刺激她!微棠,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岳凛臣想抱我,我推开了他。 我不再看他,扶着墙一步一步地朝前走。 可下一秒,身后就响起程玉婷娇滴滴的声音:“妈,凛臣哥来了吗?” “我想,我们成婚的酒店就用微棠姐之前定好的那里吧!” 第5章 “姐姐都交了定金,婚礼方案也敲定了,取消就太可惜了。” 我知道她恶毒,却没想到她能无耻到颠覆我的三观。 父母的爱,岳凛臣的爱,我的婚纱,最后连我的婚礼方案都要抢过去! 一阵愤怒的痛激得我快要站不稳。 我强忍着痛,刚转身就听到我妈满含慈爱的声音:“好孩子,办得这么仓促,委屈你了。” 我脑子里那根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我一把推开门,大声诉说:“我不同意!” 我妈一见到我,方才还慈爱的脸瞬间堆满了憎恶:“程微棠,谁把你教得这么没礼貌!” “你妹妹想方设法在给家里省钱,你倒好,只会大呼小叫!” 我简直是要被气笑了:“给家里省钱?她根本只是想抢走我的一切!” “程微棠你疯了!你怎么能这么编排你妹妹!”我妈气得胸腔都在颤抖。 程玉婷立马下床给她顺气,懂事又孝顺的说:“妈,你别怪姐姐,都是我不好……” 说完,又转头看着我说:“姐姐,你的话太伤人了,你快和妈妈道歉。” “你有什么错!某些人从来都没替你想过,你替她说话做什么?” 我妈心疼的把程玉婷抱在怀里:“你都生病了,也没见她心疼过你。” 我看着她们母女情深的样子,满心酸涩。 我好像个透明人。 很久之后,我妈才分给我一个眼神。 她警告我:“程微棠,玉婷和凛臣的婚礼已经板上钉钉,我们是通知你,没人问你的意见!” “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妈,就别想着作梗!” “现在给我回去好好反省,什么时候想通了,知道错了,再滚回来向玉婷道歉!” 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进我早已麻木的心脏。 反省?道歉? 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又需要反省什么?! 都说母女连心。 可我的母亲,根本就不懂那些东西对我来说都意味着什么。 在她眼里,我的婚礼方案能被她的宝贝小女儿选中,是我的荣幸。 止疼针都对我失了效。 我疼得打颤,眼前一黑,倒地昏了过去。 …… 痛,很痛。 整个身体都像是被搅碎又勉强重新拼在一起的疼。 昏沉间,我不知道过了多久。 等我醒过来,发现程玉婷竟然守在我的病床前。 当然,我不会犯傻到以为她是在关心我。 我撑着坐起来,冷冷下了逐客令:“滚。” 程玉婷不怒反笑,“怎么这么凶啊,姐姐。” 她歪着头朝我凑过来:“你都不知道,你昏倒后,到天黑我们才发现你。” “你就躺在那,像个没人要的狗,连凛臣哥都怀疑你是嫉妒我,在故意博同情。” “你什么都没了,好可笑哦。” 她亲昵地对我耳语,却说着世间最恶毒的话。 我终究没忍住,抬手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而下一秒,岳凛臣推门进来。 他看着我的眼里,没有爱意,只有盛怒。 我心口一窒,张嘴想解释,却被程玉婷抢了先。 “姐姐,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我,你想打我几下都可以。” “可妈妈年纪大了,请求你不要再装晕让她担心了,好不好……” 她捂着脸哭泣,越说越离谱。 我忍着胃部的刺痛辩驳:“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没有——” “够了!” 岳凛臣走过来抱起程玉婷,一脸失望的说:“我亲眼所见,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你总说玉婷陷害你,可我看到的都是她对你的关心和你对她的刻薄!”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心尖疼得要渗出血来。 在我悲凉的目光中,他掷地有声—— “你妈说的对,你这样恶毒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同情!” 第6章 轰然一下,如同当头一棒,我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而岳凛臣抱着程玉婷径直离开。 从始至终,都没关心我一句。 我死死盯着他的背影,一时间,不知道是身体更痛,还是心更痛…… 突然,我就笑了。 笑得最后,泪流满面。 这之后,住院半月,像是佐证了岳凛臣的话,没有一个人来看过我。 这天中午,我正在打点滴,房门就被人推开。 冷风扑了我满面。 “你来做什么?” 我撑着身子坐起,看着走进来的程眩阳。 我不会再傻到期盼,我的哥哥还会想起我这个‘妹妹’关心我。 程眩阳手里拿着一个皱巴巴的橘子,边剥边别扭开口:“程微棠,你也看到了,玉婷对凛臣是真心的,你把人让给她吧。” 他说得理所当然,甚至还难得善心的宽慰了我。 “玉婷身体不好,我们只是想让她开心点,别让哥和妈难做。” 说着,就把他那皱得不成型的橘瓣递给我。 我看着那皱巴巴的橘子,就好像我的心一样发皱发痛。 我觉得没意思极了,直接将橘子丢进了垃圾桶:“在你们眼里,是不是只要你们对我挤出一点零星善意,我就该感恩戴德?不然就是不识抬举?” “你到底在闹什么!” 程眩阳顿时恼羞成怒。 我看着他,无力地笑了:“……哥,你还记我也是你的妹妹吗?是不是要等我死了,你才会想起来?” “程微棠,你这样拿死来威胁只会让人厌烦。” 他不耐地皱眉,掩盖他的大发雷霆。 “威胁吗?程玉婷不就是想我死吗?你转告她,很快,她就能得偿所愿了。” 程眩阳黑着脸看了我一眼,最终还是离开了病房。 很小的时候。 程眩阳对我也还是有半分关爱的。 比起动不动就哭的程玉婷,他更喜欢和活泼好动的我一起玩。 会在挨打时护着我,会在同学欺负我时替我出头。 可惜,留不住的终究是留不住。 看着那道决绝的背影,我没忍住红着眼说—— “如果知道一开始就不被爱,我不会选择来到世上。” 程眩阳脚步一顿,随后离开的更快。 我再也没忍住,躲进洗手间,大口大口呕着血。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才缓和好。 办了出院手续后,回到家。 我拿出钥匙刚打开门,就看见正要走的岳凛臣。 见我回家,他理所当然的拉着我的手,关切的说:“医院打来电话,玉婷受了惊吓,病情有恶化的趋势,我得去陪护她几天。” “我知道你之前是有气在身,但你确实做得太过分了,你去给玉婷道个歉,她心善,一定会原谅你的。” “我不去。”我淡淡地拒绝。 心已经千疮百孔,再生不起半点波澜。 “既然你都选择了她,你要去和她做什么也不用和我报备。” 岳凛臣瞳孔骤然紧缩,拉住我说:“微棠,我们一定要这样吗?” “他们毕竟是你的家人,闹掰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做这些都是在替你赎罪!” 我终于忍不住,大喊出声:“我根本不欠她什么!” 正说着,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我刚划开屏幕,家族群就弹出一则加粗的标红消息—— “明天,在臣棠酒店,小女程玉婷将和岳凛臣先生举行婚礼,诚邀亲朋好友参加!” 第7章 字字淋漓,字字戳心。 我只觉得心口被重重一击,眼泪一下子飙了出来。 “小女玉婷……”我嘲讽地笑,“多亲昵啊。” 我看向岳凛臣,他显然也看见了屏幕上的消息,但眼底却没有一丝愧意。 好冷,好冷。 我垂下头,目光落在了他左手中指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了样式的戒指上。 我抓住他的手,一字一顿,字字泣血:“你和她戴情侣戒指?” “做戏需要你拿我的婚纱给她?!做戏需要邀请亲朋好友参加?” “岳凛臣,他们不知道,你也不知道为了婚礼,我付出了多少吗?” 岳凛臣的臣,程微棠的棠。 在看到酒店的名字时,我以为是天作之和。 更是满意的当场定下这家酒店。 婚礼策划的花卉、餐单,座位牌,都是我亲自跟进的。 哪怕要靠吃着止痛药才能完成,我也甘之若饴。 那时,见我熬夜,岳凛臣还心疼的说:“傻丫头,你太累了,我会心疼的。” 可我拼尽全力编制给自己的一场美梦,最后却成了别人的嫁衣。 “岳凛臣,你什么都知道,但你还是默许了她的过界!” 我红着眼嘶吼着,“你不过就是仗着我爱你,舍不得放弃你,你享受被我们争来争去!以此来满足了你男人的自尊心!” “你疯了吗!” 岳凛臣拔高音量想打断我,来掩盖他的恼羞成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