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安闻言,倒也没有太惊讶。
毕竟是她早就知晓的事实。 阿兰却惊讶无比:“公主!你怎么这么冷静?那可是天大的欺君之罪啊!” “我猜到了。” 谢若安起身,阿兰就为她穿衣:“也是,公主向来聪慧。” 谢若安随口问:“蔺舟祟呢?他走了吗?” 阿兰愣了一下,不解道:“国主大人?他昨夜就走了啊。” 这下轮到谢若安一怔,轻轻吐出一口气。 好啊,原来是在逗我玩。 但不知怎的,方才被梦魇影响的心情此刻却不再那么压抑了。 视线落在桌上的玉坠上,谢若安拿起来,认认真真地系上了。 金銮殿。 皇帝大怒,彻查当年之事。 萧景恒毛遂自荐:“陛下,臣愿前去边关,查清一切!” “切记,不可再出岔子!” “臣谨遵圣命!” 谢若安正要来请安,在门前与萧景恒撞了个正着。 “公主殿下。” 谢若安语气淡淡:“萧将军,近来可好?” 萧景恒一眼便看见了谢若安腰间系着的玉坠,十分眼熟。 脑海里闪过一些画面,萧景恒猛然想起,那北越国主便有一个同样的玉坠,只是一黑一白。 萧景恒只觉心脏一瞬被一只无形之手攥紧,压迫得难以呼吸。 他声音沙哑:“尚可,公主呢?” “没有人打搅,自是好的。”谢若安笑了笑。 那笑意如刀刃扎进萧景恒眼底,刺痛无比。 没有他的存在,想来谢若安会更轻松愉快,可萧景恒无法做到不去看她。 “……公主,臣明日便要前去边关了。”萧景恒说着,也不管谢若安在不在乎。 “那本宫祝将军一路顺风。” “臣会亲手将伤害公主的人抓回来。” “……是吗?但本宫不需要。” 谢若安没有看他,侧身与萧景恒擦肩而过。 伤害她的人,那萧景恒应当首当其冲自刎才是,他却总是口口声声要补偿,多可笑。 萧景恒究竟是真的为了她,还是为了弥补他自己的错呢? 谢若安早已决定不再回头。 向父皇请了安后,谢若安又去东宫寻谢景丞。 谢景丞作为太子,未来的一君之主,近日也很忙碌,谢若安便在院中等他回来。 谢若安许久没来过东宫了。 上一世,谢若安曾试图来找谢景丞,却亲耳听见了叶娢与谢景丞的对话。 “太子哥哥,公主殿下不喜欢我,我该做些什么才能让她接受我呢?” “她从小被惯坏了,你不用管她,做好你自己便是,她要欺负你就告诉孤,孤会为你主持公道。” “真的吗?可是你们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我不过一个外人……” “孤会一直站在你这边,你才是孤最喜欢的妹妹。” 谢若安彼时正是处于最低谷,才知晓原来早已没有人会站在她身边了。 她的哥哥,父皇,都已经倾斜了心。 谢若安想要留住的关于母妃的一切,都被叶娢唆使着一点点擦去。 那一年,是母妃的忌日。 可谢若安被禁足,谢景丞被叶娢拉着出京游玩,父皇纳了新的妃子。 那天的雨很大,大到谢若安看不清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