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手机发现自上次他把徐初意从家门口赶走后,她就再也没给他发过消息。 之前三年,每一天从未间断过的试探聊天,突兀的停在了三天前。 解庭叙莫名地心烦,放下手机。 手触碰到桌面时,手上的红楠木手串忽然断裂,佛珠“噼里啪啦”落了满地。 这个场面似曾相识。 解庭叙心一沉。 他捻起一颗佛珠,冷冷吩咐助理:“把解韫礼带来,去徐家。” 一小时后,徐家。 徐父和徐母一脸疑惑的看着解庭叙,不明白他为什么非得在徐家见面。 解庭叙没说话,用眼神示意助理。 助理便开始陈述:“据调查,几天前关于我们两司合作的机密泄露事件,是由徐菲瑗小姐唆使解韫礼先生,在拿到文件后主动泄露给第三方公司,并在事后栽赃嫁祸给他人。” 徐菲瑗一惊,下意识就矢口否认:“我没有,不是我做的!” 徐父也不悦地皱眉:“解总,你搞错了吧?这些都是我那个不孝女徐初意做的啊!” 助理也不多言,只是把证据一一摆出。 “这件事导致我司损失了五千万不止,我们不可能仅凭谁的只言片语就给人定罪的。” 徐父看着那确凿的证据,脸色变了又变。 徐菲瑗一看瞒不下去了,立即红了眼圈,哭着说:“对不起,爸,都是我的错,是我一时鬼迷心窍,上了别人的当……” 一直作鹌鹑状的解韫礼不忍极了,立即恳求解庭叙:“小叔,看在我的面子上,能不能放过瑗瑗?” 从进门就没说过话的解庭叙第一次开了口,语气冷得像冰。 “你是从犯,她是主犯,你有资格替她求情?我看你是真被她带坏了,需要进去管教几个月再出来!” 解韫礼脸色一白,顿时进退两难。 解庭叙念了几句心经,才勉强压下心中怒火。 看了一眼周围,却没有看到熟悉身影。 他不禁开口:“徐初意呢?” 徐父徐母一愣,对视一眼,才发现徐初意已经几天没有出现了。 这一刻,解庭叙不知道自己什么感受。 他拿出手机,一打开却看见徐初意将名字改成了【林初意】 而微信签名的最新动态,变成了一句平静却坚决的宣告。 ——“从今以后,做回林家被爱的女儿林初意,不再做徐家多余的徐初意。” 解庭叙怔了怔。 心口似乎在这瞬间被人用针猛地刺了下。 手机又响了一下,几天没联系他的对话界面弹出一句。 “解庭叙,再见了。” 第11章 徐初意怎么也联系不上了。 最后,还是徐家的管家走过来:“这是小姐房间留下的东西。” 那是一份文件,文件的封首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断绝关系协议书》 徐父徐母都懵了,不敢相信地夺过来,发现徐初意早已经签好了字。 解庭叙手微微收紧,眉头下压。 心里泛起一些奇怪情绪,被他忽略掉了。 他忽然想起徐初意最后一次来找他的那天,天色很暗,但她的脸颊似乎红了。 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与徐家有关吗? 解庭叙莫名烦闷,薄唇抿紧了。 他不想再参合徐家这些破事。 冷声点了解韫礼:“解韫礼,你自己回去,还是要我押你回去?” “……对不起,小叔,我错了。” 解韫礼脸色难看,却又不敢反驳,垂着头出去了。 徐菲瑗惨白着脸看他背影,眼神慌乱。 她不想坐牢! 如果真的坐了牢,她的名声就毁了! 哪怕徐家可以掩盖住记录,但圈子里人多嘴杂,根本瞒不住,她再难抬起头来。 解庭叙冷冷看了一眼这些人,转身离开。0 解家和徐家唯一的牵连就是那份娃娃亲。 现在婚约解除了,以后不能再让解韫礼常来这里,否则恐怕真会养废了。 解韫礼先被保镖送回去了。 解庭叙独自上车,有些出神。 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心有些难以静下来,甚至会无意识想到徐初意。 解庭叙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司机问:“解总,是回家吗?” 解庭叙正要点头,却顿了一下,转而说:“去寺庙。” “好的。” 司机心里有些疑惑,却不敢说出口,只在心里想:今天既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啊,怎么破例了。 这天是工作日,庙里的人并不多。 两三个扫地的僧人,三三两两的游客,遥远的诵经声,香火不眠。 解庭叙在常去的殿中跪下,诵着‘静心经’。 “清静为本,浊动为末。故阳清阴浊,阳动阴静;男清女浊,男动女静。降本流末,而生万物……” 可,忽然手里一轻,祥和之音被一阵声音打破。 “咚!咚!” 手中的珠子又断了。 他前些日子才求的朱砂檀木串四处滚落。 解庭叙波澜不惊的眼神中终于出现了一丝错愕不解。 这时,一个和尚走了过来。 解庭叙抬眸,向他行了合十礼:“大师,别来无恙。” 解庭叙从未和其他人提起过,他过去的事。 他从小就与佛家有着不解之缘。 解庭叙小时候病痛不断,五岁时生了一场大病,更是差点丧命。 后来遇见一高僧把他带回庙里,更名为庭叙,不过三天,病就好了,并从此身体越发强健。 解庭叙在庙里一住就是十年,十五岁那年兄嫂离世,他才回了解家,凭一己之力挽回濒危的产业,又把解韫礼养大。 这位大师就是当年解庭叙的恩人。 大师也向他回礼:“庭叙,你今日来此,可有不解之事?” 解庭叙垂眸,捡起地上的檀木珠,轻轻摩挲。 “大师,为何我的佛珠会断?这是第二次。” 以前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事。 大师看着他的眼睛,半晌,微微叹了一口气。 “庭叙,你的心乱了。” 第12章 解庭叙一愣。 他不解问:“……那是什么意思?” “你该问问自己的心。” 解庭叙忍不住皱眉,想要再问,大师却摆摆手离开了。 解庭叙在原地站了许久,仍是不解。 叫人捡起了地上的佛珠。 从寺庙出来时,外边已是红霞漫天。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解庭叙马上拿出手机。 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动作比平日更快,就像是有些期待一般。 打来电话的人是解韫礼。 解庭叙眼眸一沉,直接挂了电话。 看到未接来电的下面,有很多来源于同一个号码,一天有好几个。 徐初意。 徐初意总会来找他,哪怕他并不想理她,却还是三年如一日。 解庭叙指尖无意识摁下,电话回拨了出去。 这是解庭叙第一次主动给徐初意打电话,他忽然不知道如果接通了,他该说些什么。 像长辈一样问:“你去哪里了?” 还是告诉她:“我查到真相了。” 可电话没有接通,他也不必继续考虑。 “您好,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解庭叙眉头轻蹙,挂断了电话。2 这时,解韫礼的电话又打了过来。 解庭叙接了,冷淡问:“什么事?” 解韫礼磕磕巴巴说:“……小叔,我还是想求你,我们私下解决好不好……不要把这件事闹大……” 解庭叙声音一冷:“徐菲瑗又来求你了?” “不是,是我自己害怕,只要不坐牢,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以为你骗得过我?” 语落,解韫礼失了声,不说话了。 解庭叙声音冰冷,不给任何反驳的余地:“解韫礼,明天我就送你去国外,别再让我见到你和徐菲瑗联系,否则我冻了你的卡。” 这一次,解庭叙是真的生气了。 对这个侄子,他只求解韫礼不做违法犯罪的事,平时任性些就算了,哪怕烂泥扶不上墙也不至于饿死。 没想到,自己对他保护得太好,现在完全被徐菲瑗当枪使。 解韫礼急了:“小叔,真的不关她的事……” 解庭叙直接挂了电话,心情十分糟糕。 揉了揉眉心,不禁重重叹了口气。 他忽然又想起徐初意,除了整天缠着他,就不会像解韫礼一样,整天做些不叫人省心的事。 可是徐初意被冤枉时,他还是听了公司里的人的话,先入为主了。 解庭叙更加烦闷。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了。 解庭叙亲自带着解韫礼出国。 解韫礼从小就是在舅舅的威压下长大,对他又崇拜又害怕。 两人血浓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