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传来丁零当啷的声音,可见战况激烈。
守门的土明一脸通红,默默走远了点。 真实情况却是姜瑾微衣襟散乱,被谢沉砚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他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如此大胆,真的敢对他…… 气极,声音愈发低沉,“郡主莫不是忘了自己新婚夜说过的话?” “下官可不敢忘,至今清清楚楚的记得郡主新婚夜的叮嘱,不要妄想僭越,不要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是狗,就该好好做一条听话的狗,贱民就该有贱民的样子……” “怎么,现在郡主竟然愿意主动亲近我这个贱民了?” “原则不要了,规矩不要了,郡主的骄傲也不要了?” 姜瑾微知道他是在激自己,从一开始,那种冷嘲热讽的语气,若是换做原身,早就大发雷霆。 就是找十个八个男宠,也肯定不会找他。 可是她不能,一是她没有那么奔放,二是,她气。 原身那些错事,她已经在想办法弥补了,他不给机会也理解,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还想让自己失.身。 那就互相伤害好了,谁都不放过谁。 “那是以前,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本郡主觉得顾大人宅心仁厚,儒雅端方,不失为良配,或许我该听父亲的建议,好好与你过。” 事情发生了,一句好好过就能抹灭他之前受的屈辱了? 谢沉砚猛地退后一步,嫌弃的松开她,“即便是好好过,也该有个过程吧,郡主今夜,倒是心急,下官没有准备,怕是陪不了郡主。” 他打定主意不会帮她。 也不对,倒是可以帮她找几个年轻力壮的人。 谢沉砚拢了衣襟,正打算推门出去,忽然听得她嘤咛一声,痛苦的蜷缩在一起。 硬的不行,来软的。 “谢沉砚,我中药了……” “不是故意来羞辱你,我只是没有办法……” 姜瑾微气息断断续续,每一句话似乎都在隐忍。 “我知道我以前荒唐,但是我真的没有对不起你……” 谢沉砚呵了一声,收回脚步,气定神闲的走到桌边,到了一杯茶,“哦,郡主中药了,怎么中的?” “今夜……来的那个该死的刺客给我下的,他说这药很毒,非合欢……不可解。”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郡主如此心急,不过郡主也不要担心,下官认识些大夫,医术不错,郡主稍等,我去帮你请。” 他话是这么说,但是半天没有动作,就看她难受。 姜瑾微一时冲动找过来了,但是谢沉砚若是不愿,她也强不了他。 毕竟力气悬殊在那里。 她也知道对方存心看她出糗难受,堵着一口气,不再说任何软话。 她需要等。 等他主动来救她。 在此期间,她要摒心静气,将全部的注意力放在意志上,压制,再压制。 寂静的房间内显得她急促的呼吸声格外明显。 不知过了多久,那呼吸声愈发微弱,细不可闻,她一直攥着被单的手,缓慢的松开来,垂下去…… 谢沉砚终于放下杯子,走了过去。 只见她发丝凌乱,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衣衫微开,肤白玉耀,所以愈发显得她掌心的一抹红刺眼。 谢沉砚喊了她一声,没有反应。 眉心微蹙,她竟然忍到昏迷,都没去找人。 这一会儿在他面前,倒是烈了。 就在这时,土明硬着头皮敲门,“大人,国公爷来了。” 谢沉砚诧异,他是打算等风清轩有动静就以今夜有刺客为由,去请国公爷来看戏的。 但是姜瑾微不按常理,竟然找他,所以他并没有吩咐人去请。 那国公爷是谁请的? 他看了姜瑾微一眼,难怪后面不求他了,原来是留了后手。 “让国公爷在外稍等片刻,我待会儿就过去,另外赶紧派人去请许老。” 土明应了是,吩咐管家去传话,又吩咐天明去请许老。 谢沉砚起身走到书架那边,从暗格里拿出一个圆墩墩的瓶子,打开里面只有一颗丹药。 犹豫了会儿,还是将丹药喂给了姜瑾微。 可是等了片刻,姜瑾微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不仅如此,原先红艳旖旎的脸色也逐渐苍白…… 谢沉砚抓着她的手腕,探了下脉搏,明明是个郡主,金枝玉叶养大的,没想到身体底子竟然这么虚弱。 解药性寒,若是没有内力之人服用,一时半会起不了效果。 看她这情况,在等一会儿,怕是就没气息了。 国公爷来了,她现在不能出事。 无法,谢沉砚挑开她的衣襟,右手凝气,不隔衣物覆在她的丹田处,以内力催化解药。 女子肌肤细如凝脂,身上温度如火源般滚烫,烫的谢沉砚皱眉,眸中闪过一抹嫌弃。 他最开始想唤土明来给她渡内力的,但是看着她衣襟凌乱的样子,最终还是忍了下去。 万一国公爷担忧,忍不住强闯,可就解释不清了。 权且忍忍吧。 谢沉砚闭目,摒心静气,将内力缓缓输送。 谢沉砚因为幼时的一些原因,体寒,掌心温度总是微凉的。 所以他没注意,当他掌心覆上不过片刻,姜瑾微就缓缓睁开了眼睛。 如水的眼眸并不清明,腹部蔓延开的一丝凉意丝毫驱散不了体内的燥热,反而让她渴望更多。 于是她顺从本能,将面前人拽了下来。 唇齿相贴的一刻,她仿佛在岸上搁浅的鱼,终于找到了水源,拼命的汲取…… 谢沉砚瞳孔一缩,内力都忘记了输,待反应过来时,姜瑾微已经扯散了他的衣服…… 这一会儿倒是格外利索,宽衣解带,一气呵成! 谢沉砚脸色发沉,掐着她的下巴警告,“姜瑾微,给我老实一点,不然……” 警告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姜瑾微亲了他的手指。 温热的唇舌像是溪水冲刷经年的鹅卵石,润滑光泽,顺着他的指尖游移,迷了他片刻心智。 姜瑾微寸寸往上,在他这一刻的失神里,重新掌握主权。 一霎,榻上凌乱。 门外土明听到屋里暧昧的喘息声,老脸通红,心内着急。 大人该不会真打算给那女人亲身解毒吧? 他不乐意,冰清玉洁的大人怎么能被那种女人给玷污! 再说,真要解毒这会儿功夫怕是也来不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