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真真浑浑噩噩被他包裹进西装里,骑在腿上。
皮带歪歪扭扭勾在他肌肉结实的腰间。 最后关头,霍司洲刹车了。 他脖颈浮着汗液,深埋她胸口喘息。 桑真真一动不敢动。 霍司洲这张脸,是全然陌生的脸。 充满了极端的情欲。 是那夜之后,他又一次撕下伪装,释放给她最危险野性的东西。 成年人上瘾的东西。 “你的手...”桑真真汗涔涔没了力气。 霍司洲系好她的裤扣,拿纸巾擦拭了两下手指。 不远处的吊唁厅仍旧挂着白花挽联,街道却纸醉金迷霓虹绚丽,有人悲伤,有人做戏,有人在苟且刺激。 所有人眼中禁欲干净的霍司洲,躲在黑暗里堕落沉沦。 男人仰起头,抚了抚她微红的眼角,“别哭了。” 桑真真软成一摊泥,颤颤巍巍地滑下。 霍司洲按了一下喇叭,蹲在路边的司机上车发动。 “周夫人问您回老宅住吗。” 他不假思索,“不回。” 桑真真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他回哪? 自己家,酒店? 顾忌在车里不够私密,又没尽兴。 想要换个地方继续? 她渴得厉害,舔了舔发干的唇,断了彼此的念头,“我回宿舍住。” 司机应声。 霍司洲攥着湿黏的纸团,没扔。 行驶到一半,他忽然将纸团塞她手里,“你那边外面是垃圾桶。” 桑真真接过的瞬间,触电一般又丢开。 霍司洲平静得多,仿佛不是他递来的。 “再擦擦。” 她呼吸起伏,耳根涨红。 “有矿泉水,洗洗手吗?” 霍司洲掀开车载冰箱,一小瓶威士忌,半瓶矿泉水。 他指腹拨弄着最底下的葡萄冰球,桑真真看过去,他抬眸,看着她。 视线交汇,桑真真的呼吸更加急促了。 原来是果味冰球。 怪不得黏得她难受。 霍司洲镇定自若泡了一杯冰酒消火气,他喝了一口回味,冰球在玻璃杯里滚动,融化。 桑真真又羞,又难堪,别开头。 车泊在宿舍楼下,司机熄了大灯。 黑漆漆融于夜色。 霍司洲问,“这个时间室友在吗?” 钟雯和富二代男友同居了,安然迷上酒吧一个打碟的帅哥,每周去捧场,还有一个室友准备考研,天天在自习室待到闭馆,大概率不在。 桑真真摇头。 霍司洲解了她的安全带,“我送你进去。” 红旗L9太张扬,司机等他下车,低调开出学校。 停在一棵光秃秃的老榆树后面。 霍司洲抱着桑真真去宿管室打了招呼,“我是她家长,她不舒服,送到寝室就出来。” 他成熟英俊,衣服华贵,又是周末,女生宿舍没什么人,宿管阿姨自然放行。 宿舍门上了锁。 “带钥匙了吗?” “在口袋里。” 霍司洲托着她的臀,摸钥匙。 宽厚的大掌严丝合缝扣住她,隔着布料,桑真真也感觉到一股雄性霸气的温度,车内纠缠的一幕历历在目,她不自在挣扎了下。 霍司洲不疾不徐看了她一眼,插锁孔开门。 钟雯的桌上放了一堆情趣用品,有拆封没用的,有用完洗了正在晾晒的,粉的黄的,乳胶的棉的,五颜六色形状各异。 霍司洲并不清楚哪一套床桌是桑真真的,钟雯挨着门最近,虽然他绅士风度目不斜视,也无可避免地瞥见。 “方便洗澡吗?”他伫立在床栏旁,居高临下,长长的影子罩住桑真真。 窗外是宿舍楼的千百盏灯火。 窗里是她和霍司洲。 挥不去,散不尽的味道。 上一秒冒头的暧昧,下一秒又缩回的暧昧。 反复的拉扯。 “你洗不了的...”桑真真推他,“你走吧,我室友随时会回来。” “是你洗。”他声音平稳,凝视她。 她松口气,捏着床栏,“方便,卫生间有淋浴。” 霍司洲伸手,压住她衣领到沟壑处,她下意识拂开,“宿管阿姨马上叫你了。” “可以毛巾热敷。”他低哑的嗓音。 桑真真这才明白,霍司洲为什么压她的领口。 他今晚在车上隐忍欲望时,吮咬着她,其实不多,零星的一、两枚红痕。 但吮得狠,颜色深,需要高领毛衣遮盖。 他是特意提醒她。 桑真真不了解霍司洲和其他女人是否也这样。 一旦沉浸,会控制不住。 发狂投入全部。 “这两天先不要回周家。”霍司洲又恢复了淡漠,“接下来忙,有事联系助理。” 桑真真面色木然。 再忙,手机是不离身的。 一时没空回复,午休,下班,睡前,总有机会回复。 推脱给助理,无非是冷却一下,回归轨道,划清界限。 霍司洲心中有一杆秤掂量平衡他们之间,她更有。 包括马明昭那场人祸,尽管她不知道会如何解决,起码关押在警局也没打算求助他。tຊ “不联系。” 霍司洲又看了她一眼,把西装搭在臂弯,拉门出去。 走廊有回音。 宿管阿姨笑眯眯的,“是她哥哥?” “嗯。” “你们长得蛮像的。” 霍司洲没说话。 “年纪差五六岁?” “九岁。” 他倒是难得有耐性,和宿管阿姨聊几句。 “亲兄妹感情好。” 霍司洲大约是无话可答,许久才挤出四个字,“不是亲的。” 宿管阿姨不吭声了。 桑真真听了一会儿,没动静了。 她蹑手蹑脚地探出头,望向宿管室。 宿管阿姨朝她笑,“你哥哥的个子真高,彬彬有礼的,是大人物吧?” 桑真真也笑,反手关上门。 周一早晨桑真真戴着耳机背英语单词,安然火急火燎拎着早餐进门,“对面政法大学叶教授的大公子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