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被德妃哭的头疼的卿如山被江沅的话点醒,他没理会德妃,而是面色阴沉的看向慕星琅,“慕皇子可有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慕星琅没料到事情会变成现在这样,只得说道:“我寻着蚕丝的时候并不知道蚕丝还有毒,不然我也不敢带来云国。” “慕皇子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可真是让江沅佩服!” 江沅冷哼一声,对着卿如山说道:“皇上明察,这蚕丝自带毒性,在纺织时不可能没有人中毒,慕皇子也不可能不知道,如此还将衣物献给然公主,若今日然公主没有佩戴香囊,怕是也会变成柔公主的样子。” “父皇,您可要为宛然做主啊,宛然实在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了慕皇子,怎么会遭到这种毒手?”卿宛然哭的梨花带雨,抽噎着说:“是宛然害了姐姐,若不是姐姐试穿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看着卿宛然因哭泣不停抖动的肩膀,卿如山很是心疼,柔声安慰道:“此事当然不怪宛然,是有人蓄意害你不成,你姐姐也是无端受了牵连,你今日也受了不少惊吓,快回宫歇息,这里有我来处理。” 又对着江沅说道:“江爱卿,朕就将宛然交给你了,你务必要将公主安全送回南薰殿,若是有什么差池,朕拿你是问。” “是” …… 走在御花园中,江沅的脸色差到了极点,卿宛然却是一副轻松的样子,过了半响,江沅终于忍不住开口说道:“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你tຊ想听我说什么?” 看江沅的脸色,卿宛然就料到他定是因为今日的事在生气,“你是在怪我今日对卿雪柔下手吗?” 没想到这话说完,江沅脸色变得更差,他们此时正走到一处假山后面,他伸手将卿宛然拉进假山的空隙中,“你就以为我会因为卿雪柔对你生气吗?” 尽管江沅已经尽力压着声音,还是能听出他声音中的怒气,“你心里到底装着什么,你为了卿雪柔连你自己的安危都不顾了吗?” 现在卿宛然才懂得江沅到底在因为什么事生气,轻声笑了出来,“我还以为什么事,原来就这个啊!” “你笑什么?” 卿宛然强忍住笑意,对江沅解释道:“慕星琅提出让我试衣服的时候我就猜到他们会在衣服上动手脚,以前听说枫国有一种毒蚕吐出的丝也是剧毒,但是那毒蚕最怕艾草,身上有艾草的味道就不会被毒液侵蚀。” “所以你提前戴了装有艾草的香囊,然后又当着皇上的面怂恿卿雪柔试穿衣服,这样既能让卿雪柔中毒,又不能被怀疑。” 江沅猜出卿宛然没说的话,他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松下来,“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 “以为什么?”卿宛然好笑的看着江沅,“以为我为了对卿雪柔下手连自己都不顾了?放心,在卿雪柔和慕星琅死之前,我是不会让自己出事的,今日我不过是在去偏殿前拖延时间,让冬青采了些艾草装进香囊,而后将计就计用他们害我的法子害了他们自己,这才只是开始,终有一天我会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 江沅定定的看着卿宛然没说话,眼前这个眼神中充满仇恨的女子,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卿宛然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