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迟了。 “你已经不爱我了,离婚是最好的选择。” 周年微的声音听起来更沉:“我没有不爱你。” 看着面前的黑白,我扯出一抹笑,眼角却感受到了一点冰凉:“周年微,我早就说过,我能识破谎言。” 然而,周年微还是不松口:“言荟清,我不会和你离婚。” 丢下这句话,他就回了卧室。 我则是在沙发上枯坐了一夜,直到天空微亮,才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可等我再次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我心中一惊,起身朝门口跑去,却发现门是从外面反锁的! 一阵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我拼命转动着门把手—— “咔嚓!” 门开了。 而门后站着的,竟是夏清欢。 我勉强平复下心中的骇然,开口问:“这是什么地方?!” 夏清欢勾起唇:“荟清,你就在这精神病院中好好治疗,不要辜负了年微的一片心意。” 第9章 我愕然的看着夏清欢,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见的。 “不可能!年微怎么可能会把我送到这种地方?!” 我下意识的反驳,却看见夏清欢嘴角的弧度更深:“年微说你经常会出现幻觉,我建议他把你送过来的。” 我的心脏骤然一缩,只觉得呼吸困难。 周年微不肯相信我的话,却因为夏清欢建议,就将我送入了精神病院! 错愕间,夏清欢的声音再度响起:“你放心,我认识这里的人,他们会好好‘照顾’你的。” 我回神,就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从她身后走了出来。 他手中拿着一个药瓶,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我:“言小姐,用药时间到了。” 我心里莫名生出一股寒意,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我不需要吃药。” 然而那个人丝毫不听,一步步向我逼近。 我害怕地后退想逃,下一秒,头皮却被人扯住。 剧痛之下森*晚*整*理,那人强硬的将药塞进了我嘴里! 苦涩霎时蔓延开来。 我一把推开那人,想把药吐出来,可没来得及,一杯水又直接灌了进来。 我被呛得咳嗽不止,余光里却瞥见夏清欢还在笑,那么狰狞。 咳嗽中,病房门被关上了。 接下来的一周,每天都会有人来给我喂药。7 我从一开始的反抗到后面的顺从,但每次他们离开后,我都会冲到卫生间催吐,将药吐出来。 一周后,我却被带出了病房,说有人来看我。 走进会客室,看见周年微的那一刻,我浑身都僵住了。 带我来的人已经离开,屋中只剩下我和周年微。 我对上他那双黑沉的眸子,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开口,声音都有些嘶哑:“周年微,我想离开这里。” 周年微却说:“荟清,只要你配合治疗,就不会再看见幻觉了。” 我的心一下坠到了谷底。 我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自证,最后只能问:“你相信我吗?” 我希望,期盼着他能点头。 可周年微却沉默了。 我的心一阵刺痛,怎么也想不明白我们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爱情散了,如今连信任也没了。 我忍着鼻间的酸涩,将发现的事告诉了他:“年微,这里不是普通的精神病院,他们在强制性喂我不明药物,除了我之外,别的病人也是如此。” 我之所以如此确定,是因为那些人在说‘治疗’这个字眼时,我的世界会变成黑白。 只是后面这点不能告诉周年微,否则他根本不会当真,只会认为我又出现了幻觉。 周年微拧起了眉:“我调查过,这是一所正规机构。” 我看了眼周围,确认没有摄像头之后,快步走到他身前将偷藏的药塞到他手里。 “这是他们给我喂的药,你拿去检测,就能知道我没有骗你!” 我紧紧握着他的手,直到他将药物攥在掌心,我才松开手。 我还想说些什么。 会客室的门突然被推开,我猛地抬头看去,就见夏清欢走了进来。 “年微,荟清的用药时间到了,该送她回病房了。” 想到他们喂药时的粗暴手段,我控制不住的一颤。 就听周年微说:“我带荟清去医院检查一下恢复状况。” 他话音落下的同时,夏清欢也看向了我。 好一会儿,她才开口:“这里就有检查仪器,而且医生说她的疗程是一个月,这段时间都不能随意外出。” 她说着,走到周年微身边:“年微,是不是荟清跟你说了什么?她的病有些严重,可能对这里有误会。” “还是说你信不过我?” 我眼睁睁看着夏清欢红了眼眶,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一样。 我也跟着看向周年微,无比期盼他能相信我这一次,救我出去。 可周年微只说了句:“荟清,我下次再来看你。” 第10章 周年微留下这句话,便跟着夏清欢离开了。 我看着他们的背影,心里的弦好像也在这一刻崩断了。 周年微再一次选择了相信夏清欢。 那我刚刚那些信任,交付算什么? 第一次,我觉得自己这么可笑! 我把手攥得很紧,才没有让眼泪掉下来。 而周年微离开以后,我也被带回了房间。 没多久,夏清欢走了进来,眼底满是挑衅:“言荟清,你想出去?” 我冷眼看着她,想到刚才周年微的选择,也有了别的想法。 他不信我,可能也不会去测验药物,能救我的,只有我自己。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精神病院,我也好,其他病人也好都是你们用来试药的,对吗?” 我刚说完,就看见夏清欢脸色沉了下来。 她盯着我,眼神阴冷的像条毒蛇。 可没多久,她忽然嗤笑一声:“是又怎么样?我告诉你,你每天吃的药不仅会让你精神涣散,还会让你肌无力。” “你根本没办法离开这里,就算离开了,也没人会相信你这个精神病的话。” 夏清欢说着,拿出药朝我走来:“乖乖用药吧,你不会再有出去的机会。” “至于周年微,我会好好照顾他。” 我装作无力的样子,任由她把药塞进我的嘴里。 等夏清欢离开后,我将药吐掉,拿着刚刚从她身上顺的钥匙,逃走了。 …… 另一边,回律所的车上。 周年微等着红绿灯,脑海里却总是会浮现刚刚言荟清说那些话时的神情。 她说的会是真的吗?还是又只是臆想? 这家医院是夏清欢推荐的,她也没必要骗自己。3 周年微眉心紧皱,手却不自觉的伸进口袋,掏出了言荟清塞过来的药。 他定定看着几个白色药片,神色不明。 直到车外响起刺耳的鸣笛催促声。 周年微看着已经变绿的路灯,调转车头,朝医院驶去。 人民医院。 周年微将药交给熟悉的药师鉴定成分,随后就在外面等待结果。 很快,药师就带着检测报告出来了。 他一脸严肃:“年微,这药是哪来的?它对人体伤害很大,是禁品。” 周年微一怔,一把夺过报告细细浏览。 等看完上面的内容,他呼吸都急促了起来,甚至顾不上回答药师的话,转身就往外跑。 周年微一路驱车朝精神病院赶去,油门都踩到了底。 一路上,他脑海中都是言荟清的字字句句,也更恨自己为什么不信她,为什么不在刚才就带她离开! 他急切的想见言荟清。 不想刚到大门,就被夏清欢堵住:“年微?你怎么回来了?” 周年微眸光冰冷:“夏清欢,这里真的是普通的精神病院吗?” 夏清欢眼底闪过抹慌乱,反应过来后忙道:“当然……” 周年微却清楚她在撒谎! 他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之所以让你来做助理律师,不过是念及当初的情分,如果荟清出了什么事,我可以保证上海的律所你都待不下去。” 他说完,挥开夏清欢径直向言荟清的病房走去。 然后在打开门的那刻,周年微瞳孔骤然一缩。 里面竟空无一人! 周年微回头冷眼看着追上来的夏清欢:“言荟清人呢?” 夏清欢看着空荡的屋子,也怔住了。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周年微点开,就看到言荟清发来的离婚协议! 他蓦地想起了那晚在家里,言荟清提出离婚的场景。 无尽的恐慌袭上心间,周年微连忙给言荟清打电话,却显示已被对方拉黑。 换个手机打,却已变成了空号。 言荟清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