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不知道,秦家原来是你做主的?” 陈叔面色一凛。 秦烬和于玦的婚事虽然草率了点,但该走的流程可是都走了的。至少在名义上,于玦就是秦家堂堂正正的少奶奶! 少奶奶的决定,岂是他这个管家能过问的? 想到这,陈叔连忙垂下头,恭声应道,“我这就命人去准备。” 小秦墨不解瞪大了眼睛。 他怎么也想不通,向来对他百依百顺的陈叔怎么会突然向着于玦? 很快,做蛋糕的原料分门别类地摆在了于玦面前。 她放开秦墨,帮他挽起袖子。 “你弄坏了厨师们辛苦做的蛋糕,现在罚你重新做一个蛋糕,赔给他们。” 只有让他亲手去做,他才会明白食物的可贵! 小秦墨不情愿,“我不做!” 他抬腿就跑,于玦没有拦着。 “做错事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承担。” 她叹口气,“我还以为秦烬的儿子能有多厉害呢,原来只是个不敢承担错误的胆小鬼。” 小秦墨平时都被下人顺着、哄着,哪里受得了激将法,立刻顿住脚步反驳,“我才不是胆小鬼!” “不就是做蛋糕吗?有什么难的!” 他气哼哼地回到桌前,呆住了。 做蛋糕……他好像还真的不会! 于玦好心提醒,“先打鸡蛋。” 她抓着秦墨的小手,打碎鸡蛋倒入碗中。 “然后搅拌均匀。” 她耐心地一步步教着,声音细软温柔,仿佛带着能让人心神安定的神奇魔力。 秦墨起初还有些不乐意,但做着做着,竟不自觉间入了迷。 做蛋糕好像还挺好玩的。 而且……坏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温柔? 她正想着,小秦墨的小手已经抹平了最后一刀奶油,“成了!” 经过她和秦墨好几个小时的不懈努力,终于做好了一个小蛋糕。 虽然形状有点歪歪扭扭,奶油也软塌塌的,但……说不定味道不错呢? 秦墨看了那个蛋糕一会,到底还是没有尝一口的勇气。 他冷着小脸儿将它推到了蛋糕师面前。 “还你!” 这样就扯平了吧? 做完这些,他扭头就走。 他一分钟都不想再和这个便宜后妈待下去了! 蛋糕师站在原地,感动,但不敢动。 开玩笑,他刚才亲眼看见秦墨的小手揉了一把鼻头,然后又去揉的面!这东西谁敢吃啊? 少奶奶应该不会要求他把这块蛋糕吃下去的吧? 于玦看着小家伙傲娇的背影,心情突然有些复杂。 书里,秦墨因为后妈杀了亲爹,大受刺激,从此性格阴翳,成为书中未来最大的反派,下场凄惨。 明明不过是个豆大点的小团子,的确调皮了一些。却因为是配角,和她一样,要背负那样的命运。 当然,最惨的还是于玦。 在监狱受的各种非人折磨…… 背后也都有秦墨的功劳! 想到这儿,于玦只觉得后槽牙有些痒痒! 她一定得教育好这小家伙,后妈也是妈,得孝顺! “少奶奶?” 陈叔的声音将她从思绪中唤醒:“少奶奶,家宴快开始了,请问您打算现在回房间换礼服吗?” 于玦点了头,“好。” 今天是她第一次见秦烬的家人,她本来也打算好好打扮一下,争取留下个好印象的。 不过家宴而已,有必要穿礼服吗? 她一边想着,一边也就这么问了。 “当然。” 陈叔带着她来到专属的化妆间门口。 “这些都是为少奶奶准备的,您可以随意挑选。” 他打开了化妆间的大门。 两排礼服整齐地罗列在房间两侧,裙摆上点缀的钻石宛如夜空中绽放的星海,领口暗纹处处透露着奢华与尊贵。 这些可都是奢侈品高定礼服!明星费尽心思也只能从品牌方那里借来穿穿,现在她却可以随意挑选! 她诧异,“这些都是为我准备的?” 陈叔微微一笑,“当然。” 一旁还有化妆团队,陈叔介绍道,“他们会根据您挑选的礼服,为您制定最合适的妆容和发型。” 于玦哑然。 这排场哪里是参加家宴?简直是女顶流要去走红毯! 秦家好奢侈,她好喜欢! 她仔细打量着礼服,犹豫片刻,挑选了一条墨绿长裙。 第一次见长辈,还是低调些好。 一小时后,于玦看向镜子。 她的长发用一根碧云簪挽起,墨绿长裙低调不失优雅,脖颈缀着一条珍珠项链,更显肩颈纤细,气质卓然。 于玦忍不住转了个圈,裙摆蹁跹间,旁边突兀地冒出了个不和谐的声音。 “丑死了!” 是小秦墨。 他换了身儿童西装,领口佩戴着蝴蝶领结,粉雕玉砌,宛如是精致的洋娃娃。 就是说话难听了点。 于玦微微眯起眼睛,“你再说一遍?” 小秦墨撇撇嘴,正要开口重复一遍。 于玦活动着手腕,喃喃自语,“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手有点痒,总想打点什么……” 小秦墨下意识捂住了隐隐作痛得小屁股。 这个后妈……笑得有点渗人! 第4章初次交锋 尊严诚可贵,屁股价更高。他不情不愿地改了口,“好看。” 于玦手指骨节掰得咔咔响,扬眉轻笑,“我没听见,你大点声说?” 小秦墨吓得嗷一嗓子,“好看!漂亮!美!” 他绞尽脑汁输出彩虹屁,于玦这才满意点头,牵起他的小手,“走吧,我们下楼。” 她的手细腻温暖,小秦墨心里有些异样,他挣了挣,没能挣脱出来,反而被她紧紧握住。 “下楼梯要小心,不要跑跳。” 话音落地,两人恰好转过楼梯拐角。 秦烬身体还没恢复,正端坐在轮椅上,正在楼下静静等待着她们。 他一身黑色高定西装,宛如身披着散不开的浓墨。他闻声抬起头来,恰有抹金色的阳光洒落。 刹那间,雪山初霁。 于玦怔了怔。 有那么一瞬间,她真的有种她们是一家人的错觉。 秦烬向她伸出手,“走吧。” 家宴的时间快到了,于玦推着秦烬提前来到门口迎接长辈。 初春还有些微寒,于玦刻意将轮椅停在了背风处,顺便替秦烬拢紧了身上盖着的薄毯。 她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擦过他脖颈,秦烬微微偏头躲过。 他不喜外人触碰。 于玦唇瓣溢出声低笑。 “老公。”她不想让孩子听到,于是故意凑到了秦烬耳边,促狭道,“你打算待会也和我这么生分吗?” 秦烬抿唇不语,却没有再躲开。 于玦禁不住勾起唇角,知道自己是赌对了。 觉醒了自我意志后,她脑子清醒了不少,很快就想通了秦烬为什么会娶她。 秦烬需要她。 或者说,他需要一个妻子。 或许是为了应付长辈吗? 于玦这样猜测着,开口试探道:“要不……你先叫我一声老婆听听?” 秦烬:…… 他微微蹙起眉头,正要开口,一辆加长林肯徐徐停在两人面前。 秦老爷子缓步下车,他两鬓花白,脊背却仍旧挺得笔直,不怒自威。 秦卫东和妻子朱燕虚扶着他,关心道,“爸,小心。” 于玦看着这一幕,脑海中顿时闪过两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