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带走。”高昇沉声吩咐助理。 江裕铭被助理带出办公室,临走前回头,狠狠剜了高昇一眼。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猜测,助理一路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和肢体语言,其他人经过,也只当是两个人同路。 助理的任务是把江裕铭带回营销部,看着他收拾东西离开公司。在解雇程序完成前,永高实业人事部紧急下达停职处分。 与此同时,永高实业作报警处理,上交手上所有证据。 这回,大罗神仙都救不了江裕铭。 江裕铭回到营销部,阴沉着脸,怨毒地扫视着部门的每一张脸。朝夕相伴的同事,居然在他背后捅刀。 由于高昇手上的证据全部打码,他只能无差别地认定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但他找不出一只替罪羊。 助理的手机响了。他看着慢条斯理收拾东西的江裕铭,迟疑了几秒,转身到一旁接电话。 不曾想,这通电话讲了快五分钟才结束,他一回头,江裕铭已不见踪影。 助理问了坐在附近工位的员工:“江裕铭人呢?” “他出去了。” 可是,江裕铭的东西还在原位。 助理登时急了,打内线电话到后勤部,调取监控。 此时,已接近下午五点半,员工们陆续准备下班。助理急得满头大汗,在营销部附近寻找江裕铭的身影。 助理深知这是无用功,于是直奔后勤部,路上告知高昇,江裕铭失踪的消息。 等助理火急火燎赶到后勤部,安保人员还在查看各个监控摄像头。 当他们查到某个监控区域时,顿时惊得目瞪口呆。 助理一眼就认出那是江裕铭,旁边的人,竟然是靳步…… 惊险时刻 靳步收拾东西,准备下班回家。快到五点半的时候,江裕铭打给她。 一看来电显示写着“江裕铭”,靳步拧眉,掐了电话。 她不想再跟江裕铭有任何瓜葛。 然而,江裕铭又打来,持续三四次,靳步只得耐着性子接了电话。 江裕铭说,他庆功宴上喝多了,对靳步多有不敬,想当面道歉。 靳步本不想去,但江裕铭在电话里苦苦哀求。 靳步想着集团上下那么多人,那么多双眼睛,来来往往的,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她心一软,就答应了。 等见到江裕铭,靳步才知道,事情不简单。 江裕tຊ铭在后楼梯,“噗通”一声跪在靳步面前,声泪俱下乞求靳步救救他。 她听懂了个大概,正色道:“这是领导的决定,你求我也没用。” “有用,当然有用!靳步,你替我向小高总求情,他一定听你的!”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小高总是集团总裁,我不过是一个实习生,你别乱说话,自己做错事,别泼人脏水求自保。” “他看你的眼神,就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不一样的!” “废话,他是男的,我是女的,还用你说?” “小高总心里有你,你在他心里是有分量的,懂吗?靳步,我们一起彩排,一起主持,我们还是有过高兴的时候的。帮帮我,靳步,求你帮帮我……” “江裕铭,”靳步不愿再浪费时间在他身上,“你自求多福吧。就这样。” 靳步转身拉开防火门,身后的江裕铭“腾”地起身,把靳步扣在臂弯里。 靳步刚要挣脱,一股冰凉从脖子传来。 “别乱动,小心我把你脸划了!”江裕铭手中紧握一把美工刀,贴在靳步的下颚骨。 靳步吓得魂飞魄散——因为她知道,她被江裕铭劫持了。 “江裕铭,有、有事好好说……” “都是你,”江裕铭咬牙切齿,“是你举报我,对不对?” “放开我……你……你在说什么?我没有举报你。” “你记恨我庆功宴上对你出言不逊,还搂了你的肩。是你,你怀恨在心!” 江裕铭的动作收紧,靳步开始喘不过气。 “你、你松开……我呼吸不了……” “你死了最好!但现在,你是我的人质,筹码,我要发挥你的价值!” “江裕铭,你……你是不是疯了!这儿有监控,你跑不掉的……” “我没疯,我没错,我也没打算跑!” “你、你放开我……救命,救……” “别吵!”刀锋更贴近靳步的肌肤,恐惧让她即刻闭嘴,江裕铭凑近靳步耳际,“安心当一只替罪羊,否则小命不保。” 说着,江裕铭禁锢着靳步,一步一步挪动。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防火门被粗暴地推开,十几名保安停在江裕铭面前。 高昇急匆匆赶来,看着眼前的场景,呼吸一滞。 高昇的到来,似乎很符合江裕铭的预想。 “我就知道,为了她,你一定会来!”江裕铭恶狠狠地盯着高昇,然后垂目注视着怀中受惊的靳步,释放着极为危险的信号。 他抬头,眼里满满的阴森和暴戾,然后意味深长一笑,用力把美工刀摁在靳步的脖子上。 “啊……”靳步疼得紧闭双眼,忍不住低声叫唤。 靳步的脖子被割伤,鲜血直流至她的白衬衫的领口,渲染出一片殷红。 凝视着面前已经几近癫狂的江裕铭,高昇压抑着怒火低吼: “放开她!” 高昇禁不住上前,江裕铭即刻挟持靳步后退。 狭窄的楼梯间,站满了人,闷热无比。 “高昇,把我那些所谓的证据给我,备份全部删掉!如果你不想看到靳步受伤,你就按我说的做,快!” “先放开她!”高昇眼白布满红血丝,周身散发着令人丧胆的怒气。 “这里轮不到你讨价还价!” 江裕铭丧失理智般把美工刀往里推,伤口处鲜血汩汩而下。 靳步疼得脸色苍白,微张着嘴,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疼……好疼……” 高昇的心被狠狠揪痛,他额角青筋暴起,拼命压制着自己的恨意,佯装顺从:“我现在就去,你别伤害她。” “不许耍花招!” 高昇不敢不从,快速转身,飞快地离开。 江裕铭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提前庆祝自己伟大的胜利。 靳步疼得视野模糊。她能感觉到脖子的伤口正在流血,腥气混杂着汗味,是那么的难闻。有那么一瞬间,她在脑海组织遗言,就怕哪一秒江裕铭突然发难,就此交代短暂的一生。 正当靳步神情恍惚,她隐约听见楼上传来脚步声。 她尽力转头往上看去,却被江裕铭箍得更紧。她感觉脑袋缺氧,呼吸越来越不畅。 “怎么去了那么久!高昇,别给我耍花招!” 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