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日见人都到山脚下了,抬脚准备御剑离去。
不曾想被一道熟悉的剑气所伤。 “什么人居然——”袭击本仙, 话音未落,抬眸一看竟然是容祈。 顿时,拔剑四顾心茫然,不知道该指向谁。 容祈一袭白衣,执剑挡在他身前,眸光忽暗。 “许久不见了,常日星君,听说你为了躲我连夜跑去了青丘?” 常日面露难色:“你那事我当真不知,也无法为你解决问题。” “无碍,邀仙君入昆仑虚一叙。” 容祈捏决使用将他定住,跟老鹰捉小鸡一样将他带到了大殿。 凤鸢化作人行,看这天上飘过去的二人。 “仙君,我还没进去呢。” 二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之内。 “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想进去的人进不去,不想去的人被拎着进。” …… 常日落地时候,由于速度太快,差点摔倒。 是容祈用剑鞘及时挡在他的胸前,护住了他。 “我丢失的记忆,到底是因为什么?” 常日长叹一口气:“不是,我真的不知道啊!” “那日你直接与我说你要下凡历劫,当时我只看出你少了一根情丝。其余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容祈攥紧剑鞘:“那便有劳仙君,在昆仑虚小住几日。” 容祈下令命人去准备他的房间,常日敢怒不敢言,最后只得一道来。 “三百前,你找到我,说要抽出一缕情丝赠予心爱的女子,护她一世周全。那时我也旁敲侧击的问过你,那女子是谁,可惜你小子藏的很紧,后面我便也就没有追问了,一直到百年前,你又来找我说要去历劫,让我替你在凡间牵线修补那根情丝,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了……” 容祈发现自己自从下凡历劫后。 时常有不同的片段在脑海中闪过,可每当他去细想,便觉头疼欲裂。 “那为何我对于三百年前的记忆如此模糊?每每想起似要炸开?” 常日思索片刻,给出了一个合理的答案:“也许是与你抽出的那一缕情丝有关,你可以想想你将那绿情丝送给了谁。” 容祈沉默半晌,脑海中复现一张无比熟悉,却又陌生的脸。 “所以我灵力消散,也许是与那捋情丝有关?” “最近可有你你在意的人陨落?” 话未说完常日便发觉不妥,最近神界不就只有凤凰凤鸢陨落了。 容祈再一次回想起了,那个哀伤的眼神。 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插在了胸口无论怎么去拔,纹丝不动。 常日面色稳如老狗,实则内心翻云覆雨。 …… 夜幕降临,前去通报的人才姗姗来迟。 “请随我来。” 凤鸢躬身行礼:“有劳了。” 昆仑虚有禁制,非昆仑虚弟子,是不可在内御剑飞行的。 直至深夜,凤鸢才堪堪走到半山腰。 她从来不知走路回苍溪峰居然这么远。 那天,她走了多久,弟子便同她一起走了多久。 看着周围越来越熟悉的景色,凤鸢心底涌起无限的悲凉。 也不知道师尊的癔症,好了没有,云溪是否平安。 天微微亮,凤鸢终于看见了自己的院子。 她飞奔而去,不曾想却被一道禁制弹了回来。 背后传来一个声音:“仙友还是莫要耽搁的好,现在这儿离苍溪峰还有半日的路程。” 凤鸢垂着发酸的脚,只觉凄凉。 当时她觉得这里景色优美,便把院子建在这了,只是平常都是御剑,不消片刻就到了。 现如今走路居然要走半日。 半路上遇见了走下来的常日,他也是一脸惨淡,想必是走了很远。 凤鸢与弟子一同拱手:“见过仙君。” 常日看了她一眼,想起适才发生的事情,悔的肠子都快青了。 早知道便做一个不仁不义的人了,何必惹这么多不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