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是一片金灿灿的桂花,叶以渊看着柳轻语:“轻语,我们又见面了。”
一瞬间,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只不过这次,是叶以渊追随柳轻语的步伐。 柳轻语看着叶以渊,心中五味杂陈。 最初见到叶以渊的时候,她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到后来,她只觉得叶以渊不听她说话,自我感动,令人厌烦。 可是听完叶妈妈的那些话,心中的厌烦消散了大半,只觉得无能为力,各自安好便罢了。 现在叶以渊出现在这里,柳轻语倒是手足无措了。 所长又说了几句话,就让大家各自工作去了。 出了会议室,柳轻语看着叶以渊有些蹒跚的步伐,还是没去问。 她不想叶以渊徒增希望。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下班之后,叶以渊叫住了柳轻语:“这是你在下图市鉴定所的工作日记,现在还你。” 柳轻语看着面前日记本熟悉的字迹,忍不住翻看起来。 “今天,我终于进入了鉴定所,太好了!这是我的梦想,我要把今后的反思和工作都记录在这里。” “大家都说叶以渊是个冰块,可我不这么觉得。他会细心教我工作上的事,也会关心我有没有好好吃饭。他是我一生的追求。” “只有在命案好多天没有进展的时候,我才会使用我的能力,我不希望我去依赖它。同事们夸我眼尖心细,我却不敢告诉他们,那是因为我看得到那些场景。” 这些字句跳进柳轻语的眼中,她的头又开始疼起来。 柳轻语太阳穴直跳,手上的日记本也随之掉落,痛苦地揉着头。 面前的叶以渊都出现了重影,声音忽远忽近:“怎么了?” 柳轻语冷汗直流,桂花味直钻鼻子,脑海中浮现出破碎的场景。 她坐在桌子前,写着工作日记,窗外的桂花落了一地。 她站在桂花树下,看着面前的人,说:“……我们又见面了。” 可是那个人是谁,她怎么也看不清。 叶以渊把她带到休息室,柳轻语蜷缩着好半天,才缓过神。 柳轻语躺在沙发上,愣愣出神。 就连头疼,也好像在哪里发生过似的,可是具体是什么时候,在哪里,柳轻语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他递给柳轻语一杯水:“现在好些了吗?” 柳轻语接过水,点点头:“谢谢。” 叶以渊又问:“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看着叶以渊眼中的期许,柳轻语摇摇头:“只想起了以前工作的地方有桂花。” 叶以渊的眼睛暗了下去:“你身体不舒服,我送你回家。” 柳轻语从沙发上下来:“我哪有这么娇弱,只是头疼而已,现在已经好了。” 他走出门,打开车副座的门:“上车。” 柳轻语还要拒绝,就听身后传来一道清朗的男声:“不劳你费心,我会送轻语回家的。” 她惊喜回头,只见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走下车,和叶以渊打了个照面:“你是轻语的新同事?我是她的男朋友,季薄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