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赵若晴,江时初心凉了半截。
为什么沈睦洲偏偏选了她做秘书? 昔日的旧情人,如今亲密的上下属……原因不必多说。 江时初无法假装不在意。 她盯着赵若晴,攥紧了手:“秘书的工作,包括跟着上司回家吗?” 赵若晴怔了瞬,仍旧保持温柔笑意:“沈太太误会了,沈总今晚要出差,我是来帮沈总收拾行李的。” 话音未落,沈睦洲淡凉的嗓音从别墅内传出:“赵若晴。” 赵若晴应了声,朝江时初轻一点头,就越过她走进门内。 江时初转过身,看着两人前后上楼的背影,指甲快把手心掐破。 她忍了又忍,终究是没忍住。 “沈睦洲!” 沈睦洲停住脚步转回头,眉心微皱,眼里写满不耐烦:“你又想闹什么?” 江时初不可置信:“闹?” 她明明还一个字都没说!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怀疑,那现在江时初可以很肯定。 沈睦洲很讨厌她,甚至算得上是厌恶。 她深吸了口气,竭力压住涌上心头的失落:“我不想和你闹,也麻烦你有点分寸感。” “你带着你的秘书进我们的房间,合适吗?” 沈睦洲脸色瞬沉,语气都跟着更加冰冷:“江时初,你演戏不觉得累吗?” “我和你从来就没睡在一起过,你的房间在走廊尽头。” 说完,他就冷漠进了房间。 而江时初僵在原地,只感觉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结婚四年,她竟然和沈睦洲一直分居另住! 也是在这时,江时初才注意到。 眼前的别墅装修精美,却丝毫没有温馨的感觉,根本就不像个家。 这算哪门子的夫妻? 没一会儿,沈睦洲和赵若晴带着行李箱离开。 路过江时初时,他完全把她当作了空气。 江时初积攒了满肚子的委屈和生气,却没有地方发泄。 手机在这时响起。 来电的是江母。 江时初接起,从喉咙里费力挤出声音:“妈。” “小初,我听蓝荟那孩子说你出车祸了,你怎么样啊?”母亲温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 都说母女连心。 江时初眼眶本能地发酸,语气也有些哽咽:“妈,我没事……我都已经回家了。” 江母松了口气:“那就好。另外我还要叮嘱你,你已经和睦洲结婚四年了,要孩子的事得抓紧。” “我和你爸爸年纪越来越大了,以后你要是没个依靠,我们怎么放心的下?” 江时初本想告诉母亲自己失忆的事。 可听到这些话,她满脑子就只剩下沈睦洲对自己冷漠的态度。 看来这几年,她并没有把自己和沈睦洲的貌合神离告诉家里。 沉默片刻,江时初应下来:“我知道了妈,你放心吧……其实我们已经在备孕了。” 江母这才有了些笑意。 挂断电话,江时初看着偌大的别墅,失神在沙发上坐了很久。 天黑后,她才抬步上了楼。 走到走廊尽头,推开门。 房间里装饰简单,朴素得像是一间客房。 她以前的房间挂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除了她的作品、她车队的旗帜。 她还玩音乐,挂着吉他和贝斯。 可这里什么都没有。 凭什么?凭什么她嫁给沈睦洲之后就要过得这么憋屈? 而她这么憋屈,沈睦洲还要像仇人一样对她! 江时初拨通了沈睦洲的号码。 然而接通电话的却是赵若晴。 声音还是她的声音,可她的语气和称呼,与白天截然不同。 “睦洲在洗澡,你有事吗?江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