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认输的!”她好不容易才与阿诚重逢,是绝对不会轻易认输的!
鬼新娘发了狠,张开双手,鬼灵的气息从她身上迸发出来。 她怎么都没料到的是,百魏村的祭祀神台,竟然充满鬼气,这直接给鬼新娘霸服加持啊! “哈哈哈哈,百魏村的鬼气果真滋养我,你不是我的对手,识相立即离开,看在你将阿诚带回我身边的份上,我定不为难你。”鬼新娘开口道,那双红色的眼睛变成了灰白色,浑身皮肤雪白,大红嫁衣穿在她身上显得更为热烈。 美丽与瘆人这两个词在她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 就连附身在叶知意身上的叶书雅都为之一振,难怪她能被鬼新娘轻轻松松打出体外,原来是因为她拥有百年道行,她一个才成为阿飘一年的新手哪里是对手。 “太可怕了吧。”茅红萱表情惊恐,没想到她在十八芳龄的时候能遇到这么大一只阿飘。 墨白满心都黏在叶知意身上,可是现在的叶知意不是真的叶知意啊,一点毛用没有。 倒霉的白青还昏迷着。 鬼新娘不给霁初月一点喘息的机会,徒然裂开嘴笑了,鲜红的鲜血顺着她的嘴角滴落,并且嘴角越来越大,直接拉到了后脑勺! “妈呀!”茅红萱被吓得捂住双眼,根本不敢看。 叶书雅也被吓着了,壮了胆的墨白试图去搂她,直接被她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她皮相是叶知意,但实际她是叶书雅啊。 “嚯!口气好大,我还怕你不成!”霁初月大喝一声,随即与鬼新娘缠斗在一块。 鬼新娘tຊ吸收了整个祭台的鬼灵之气,当真是强上了不上,都干徒手接她的铜钱宝剑了!虽说是被她的鲜血碰到,两只惨白的手冒着青烟,发出呲呲作响的声音,她依旧没有停手的意思。 霁初月不理解,一只鬼对一个人当真有这么深的执念吗?以至于在人间游荡百年,也不愿离去。 “歘歘歘!”铜钱宝剑打在鬼新娘身上,她愣是一声不哼。 此刻,被鬼新娘迷晕的简勋诚醒来,他正好被藏在祭台后方。 “初月……”简勋诚入眼可见,霁初月正与鬼新娘扭打在一块,虽说她更胜一筹,但是鬼新娘实在难缠。 他是想上去帮忙,但根本插不上手,“该死!”他手握成拳,狠狠的砸在祭台上。 眼看霁初月的铜钱宝剑击打鬼新娘越凶,她就冒烟得越厉害,两只惨白的手已经被灼伤变黑了,再这么下去,她怕是得在自己的剑下魂飞魄散。 “你有什么遗言,我可以帮你,没必要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做到这个份上。”霁初月终究是心软了,百年道行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毁于一旦,当真不值。 “我要阿诚,他说过会等我的。”鬼新娘依旧没有停手的打算,她只想永永远远跟阿诚在一起。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他已经投胎去了。”霁初月吼道。 “不可能,他说他会等我的。”鬼新娘不肯认清现实。 可就在此刻,简勋诚砸向祭台的手忽然被锋利的石头割破,几滴鲜血恰好就落在了祭台上,顿时鬼新娘身上呲呲作响,浑身鬼气不断的往外散发。 一个个青色的鬼灵从她体内钻了出来。 “啊!!”鬼新娘痛苦的吼着。 霁初月立即停手,她立即回头,正好与站在祭台前的简勋诚对视,只见他眼前的祭台闪了两下红色的光,然后就黯淡下去。 霁初月顿时喜出望外,“你真是我的神助攻啊!” 没想到他竟然误打误撞破了祭台的阵法,直接导致鬼新娘刚才吸收的鬼灵之气外溢。 “我?”简勋诚看了看自己被割破的手掌,霁初月的夸赞令他受宠若惊。 “对,就是你。”霁初月激动的道,既然阵法已经破了,她叫简勋诚跑过来。 简勋诚也不负所望,飞快的跑到她身边,“你没事吧?她有没有伤到你?” 可见他的担忧都快溢出双眸了。 霁初月不在意,“我没事,可是鬼新娘有事,她的执念要散了。” 她看向鬼新娘,她浑身上下吸收来的鬼灵之气已经消散干净,她正轻飘飘的躺在地上,仿佛随时都会烟消云散。 在他们头顶上方漂浮着许许多多青色的鬼灵,将整个祭台照亮,也许,这些鬼灵就是百魏村的长寿秘诀。 霁初月紧抿着唇走到鬼新娘面前,从背包里取出迷你版红色蜡烛,拿出三炷香点燃,再拿出开路时没用完的天堂通宝。 “臭道士,我不需要你可怜我!”鬼新娘始终对她带有敌意,但奈何她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百年道行顺着鬼气全都泄了个干净。 “生辰八字。”霁初月完全无视鬼新娘的话问她。 “哼!”鬼新娘不理。 霁初月也懒得与她废话,直接上前,从她头上扯了一根头发。 “你做什么!”鬼新娘虚弱到根本抵抗不了霁初月任何举动,整个鬼趴在地上,反击无力。 “招灵。”霁初月道,她要招的便是鬼新娘口中的阿诚。 她飞快的在灵符上写上阿诚的名字,随即用鬼新娘的头发丝缠绕,再放在天堂通宝中一块烧掉。 一炷香之内,这位叫阿诚的男子的灵魂若还在人世,鬼新娘的执念是可以召回来的。 霁初月与简勋诚默默的站在鬼新娘面前,直到天堂通宝烧完,一炷香燃尽,鬼新娘也未能等到想等的人。 “他若死前执念你,不可能一点残留的灵都未曾留,他真的走了,你也不必再留。”霁初月直白的道,她知道这些话对鬼新娘来说特别残忍,但是事实的真相就是如此。 两行血泪从鬼新娘的眼中落下,“呵呵呵呵……”她凄厉的大笑着,“我等了他五百三十年,终究还是没能等到他。” 鬼新娘低下头去,回忆着悲戚半生,“阿诚待我极好,我们青梅竹马,他远赴上京考取功名,三年后终于回来,原以为我们可以至此相守一生,直到马匪进村那日,我们终究无法相守。” “死者已矣,你的时代已成为过去,放下执念,兴还有一线生机。”霁初月淡淡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