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不顾倪翊风是什么表情,贺璇楚就跌跌撞撞跑出了府。
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在发痛,她干脆去酒馆买了一坛子酒,一边走一边往自己嘴里灌。 什么贤良淑德,她都不要了。 只求这酒,能让她止住痛苦…… 街上的人看到了她,纷纷议论。 “这不是倪统领的正妻贺氏吗,这是疯了不成?” “难怪倪大人整日和女下属混在一起,有这么个善妒不给纳妾,还是罪臣之女的不堪正妻,我也厌烦。” 厌烦吗…… 可从前,倪翊风说她是世上最妍丽的女子,值得最好的郎君。 胃里的烈酒渐渐发挥作用,她的视线逐渐模糊。 恍然间,她好像见到熟悉的高大的身影奔来—— “翊风……夫君?” “你还要不要命了!” 一道陌生的责备,惊碎了她眼中的残影,贺璇楚这才看清,来人是一直给她治病的神医楚鹤汀。 她被带去医馆,被喂了醒酒丸和扎上安神银针。 但她的眼泪却止不住。 一滴一滴,氤氲着红色的血丝。 这是天人五衰的迹象,楚鹤汀取下她掌心的银针,告诫:“不想痛死在医馆,最好止住泪,平息悲痛。” 贺璇楚抬头,白如纸的脸都是破碎。 “我也想,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到……” 她揪住心口,凝着眼前人,眸光却空洞:“楚神医,你有没有喜欢过人?” “……有没有人跟你发过誓,他告诉你,告诉你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负你?生生世世都只要和你在一起?” “啪嗒,啪嗒” 血泪滚落,殷红刺眼。 楚鹤汀张了张嘴,却发现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自古多情最伤人。 只叹息说:“我给你拿点安神丸吃吧,你睡着就不痛了。” 贺璇楚没再搭话,只出神望着门口。 她闹出了这么达的动静,倪翊风是锦衣卫统领,他该早就收到消息了,却没有来找她。 前所未有的孤寂溢满心头,难道,年少情深真的也会走到背弃相厌的地步吗? …… 入夜,贺璇楚才从安神丸的药效下醒过来。 身上的痛被暂时麻痹,楚鹤汀亲自送她回府。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卧房,贺璇楚刚一脚跨进去,忽得一只大手伸来,冷横将她压在门板上。 她疼的抬头,迎面就对上倪翊风愠怒的眼:“和楚鹤汀卖醉撒疯,半夜才归,你还记得你是有夫之妇吗?” 这话,如同一把烈盐撒上伤口。 她和倪翊风认识多年,倪翊风连她是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吗? 还是说,他自己背叛了他们的感情,这才理所当然认为她也是如此? 忽得压不住委屈,她干脆迎着冷意讥讽。 “我们都要和离了,倪大人未免管的太宽!再说,你和朱玉香厮混彻夜不归,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贺璇楚!我那是为了查案!” “那我就不能是为了治病?” 少有的针锋相对,彻底激怒了倪翊风。 他寒着脸,一把将人扛起来,扔上榻,随后强行俯身压下:“治病是吧,我倒要看看你病在那?伤在哪!” 刺啦—— 衣裙应声而碎,接着男人凶狠吻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