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轻轻抚着它光顺的皮毛,“乖一点,别闹。” 猫儿不再动弹,乖乖的窝在温枳的怀中。 马车,缓缓前行。 马车内,分外安静。 “萧长赢,你想做什么?”温枳问。 萧长赢靠在车壁处,就这么好整以暇的盯着她,蒙上眼睛的温枳,仿佛温柔了很多,也安静了很多,让人瞧着……很想揉进怀里,好好的疼一疼。 “我想……”萧长赢顿了顿,“想你所不想,该怎么办呢?” 温枳:“……” 这厮嘴里没半句实话。 知道他不肯说实话,温枳便也没有再追问,保持了沉默。 稍瞬,她察觉到,马车停下来了。 “别紧张。”萧长赢这话刚说完,登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惊得温枳险些叫出声来,在松手的瞬间,又下意识的将猫儿抱紧。 于是乎,他抱着她,她抱着猫。 下了马车之后,萧长赢又抱着走了一段路。 一路上,七拐八拐的,也不知是进了哪儿? 温枳被蒙住了眼睛,根本无法感知周遭的环境变化,只能透过萧长赢的动静,来判断是上坡还是下坡,又或者是上台阶,下台阶,转弯或者是直行。 终于,萧长赢停了下来。 “慢点!”萧长赢把她放了下来。 温枳终于脚落地,但还是死死抱着怀中的猫儿,不知所措的站在那里。 遮眼布终于被取下来,羸弱的光亮回归到了眼前。 光亮略带刺眼,温枳适应了好一会,才算恢复正常,终是能看清楚周围的境况。 一个院子。 不知是谁家的? “这是哪儿?”温枳问。 萧长赢伸手接过她怀里的猫儿,默不作声的往前走去。 怀里的温度骤失,温枳陡然打了个寒颤。 这间屋子,分内屋和外屋。 屋子里没有人,萧长赢抱着猫进了内屋。 温枳瞧了瞧外屋的布置,狐疑的瞧了一眼萧长赢的背影,终是跟在他身后,缓步进了内屋。 说是内屋,但没有床褥。 唯有一张方桌,炉子上暖着一壶茶,周遭以冷色调为主,连帷幔皆略显素色,唯有些许浅薄的暗纹,略作装饰。 这儿就不像是什么客房、卧室或者是厢房之类,至少不是让人小憩的,最多是用来招待客人,或者是说话的地方。 “坐!”萧长赢开口。 围炉煮茶,秉烛夜谈? 温枳还真是吃不准,他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第109章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你到底……” “嘘!”不等温枳开口,萧长赢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示意她莫要吭声。 温枳顿了顿,一时间还真是闹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只能皱着眉头,瞧着他漫不经心的撸猫,一颗心止不住七上八下,没个落处。 四下无人,温枳下意识的紧了紧袖中手。 蓦地,外头好像有了声响? 温枳骇然抬眸,瞧着对面淡然自若的萧长赢,伸手指了指外头。 “嘘!”萧长赢以手抵在唇上,冲她邪邪的摇头。 瞧他笑得这般狡黠,温枳心内彷徨,眉心紧蹙。 两杯茶,面对面。 温枳努力平静心绪,听着外头的动静。 稍瞬,有人开了口。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久之前,那刘公子悄悄的来了镖局,说是要押运一批贵重之物回齐州,当时是大镖师接待的。这二人究竟说了什么,咱没听到,但是刘公子把咱都赶出来了!” 温枳不敢置信的望着萧长赢,他这是把镖局的人给弄到这来了? 外头的对话,还在继续。 “是以,你们什么都没听到?” “嗯!” “那后来呢?” “后来这位刘公子就走了,临走前大镖师给了一张山庄的拜帖。” “山庄的拜帖?” “嗯,秋水山庄。” 温枳心下一怔,她知道这秋水山庄,据说是孙昌特意为了自家夫人所买下的旧庄园,其后按照孙夫人的喜好修整,寻常人是不能随意进去的。 而这位孙夫人,甚是深居简出,几乎不在人前露脸,是以很少有人知晓她是什么模样,只晓得孙昌十分宠爱她,如同金屋藏娇一般。 想来,夫妻也是恩爱非常。 “后来呢?” “后来这位刘公子便再也没来过。” “东西呢?” “自从知道刘公子出事,东西便不知所踪了。” 听得这话,温枳抬眸盯着萧长赢。 东西丢了? 那岂非白忙活? “秋水山庄,现如今是什么状况?” “不知道,总镖头不让咱进去,那地方戒备森严的,压根无法靠近。” “你先回去,若有别的消息,要及时通知。” “是!” 外头的人,渐行渐远,脚步声逐渐消失。 “你怎么把人弄来的?”温枳开口。 萧长赢抚着猫儿,“想知道?” 温枳:“……” 她是绝对不会开口求他的。 “啪”的一声击掌,外头的人便走了进来。 一张陌生的容脸,温枳下意识的别开头,生怕被人认出来一般,可转念一想,自己都跟萧长赢坐在这儿了,躲不躲也没什么必要。 思及此处,温枳暗自叹口气。 她的名声,早晚会败坏在他的手里…… “你来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萧长赢淡然开口,好似早就知道一切,不过是找个人解释,让温枳更加信服。 男人毕恭毕敬的行礼,“是!这人虽然是镖局的人,但其实也是咱的人,若无要事,不过是寻常镖师,若遇见了什么事,便是随叫随到。” “这个解释,够不够?”萧长赢问。 温枳愣了愣,一言不发的点头。 “好了,下去。” 话音落,男人便行礼,快速退出了房间。 温枳默默的端起杯盏,浅呷一口杯中茶。 等着外头的脚步声远去,她才回过神来,抬眸瞧着眼前的人,“你果真不是萧长赢,那个纨绔子弟没这么大的本事,不是吗?” 萧长赢:“想知道答案?” 温枳:“我不会求你的。” 很好,她都练出了条件反射。 “好,好,好得很!”萧长赢似乎不以为意,“今夜,可还满意?” 温枳想了想,应该是满意的,她得到了一个答案,刘沐的死……可能真的跟兴昌镖局有关,甚至于那张被烧毁的拜帖,可能是有人杀了刘沐之后,为了消除证据而焚毁。 这么一想,刘沐的死,可能与兴昌镖局有关。 从最初的紫云砚,到胡文镜的死,再到兴昌镖局,其后刘沐被杀……桩桩件件,总有千丝万缕的牵连,但当中缺少了一个理由。 “难道说,紫云砚在兴昌镖局的手里?那些箱子里,到底装的什么,现在又在何处呢?”温枳兀自呢喃,显然是没想明白。 萧长赢瞧着她,“还不算笨。” “你能进秋水山庄吗?”温枳抿唇。 萧长赢抚着猫儿的动作,稍稍一滞,抬眸打量着她,眼神里透着几分探究,“你是好胜心作祟?还是真的想替人伸冤?又或者是,单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