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人有令,您不能随意出府。” 周云霜眉头皱起,脸色沉了下来。 原来那禁足令竟然还在。 安静片刻。 她端正身形,看着面前的侍卫,冷声问:“何时的令?我怎么不知道?真是好笑,我倒是未曾听说,身为一府的夫人,竟然连出府都不得出。” “你们也知道我失忆了,暂且就当你们说的是真的,那若是夫君还想要继续这条禁令,定然是会跟我说一声的,可他没有。” 话及此,她的眼神扫过面前的两人。 “相信你们昨日也看见了,那些不听话的下人最后都是何下场,如果你们也想丢了这份工,那便拦着我就是了,等夫君回来,我再自行好好同他说说。” 说完。 她转身作势要回屋去。 才踏不到三步,果然就听见身后的侍卫出声喊住了她。 “夫人留步!夫人若实在想出门,就由我二人护卫前行吧。” 周云霜唇角轻勾,对此没有异议。 踏出许府。 她一路在街边游晃,看起来并未有过多的异样举动。 毕竟身后跟着两个尾巴,她也并未打算做什么。 就在这时。 一辆马车缓缓从远方驶来,忽地停在了周云霜面前。 马车帘掀开,正是永乐郡主。 “昭裳!” 永乐欢快朝她飞奔而来。 周云霜眸色一亮,下意识扬起笑拉住了永乐的手。 话还未出声,却见不远处,一身锦衣卫飞鱼服的许沐霖往这边看来,眸光似箭。 理智也在一瞬回笼,周云霜的笑意僵住。 遭了!她此时不该认识永乐的! 不等周云霜回过神来。 许沐霖驾马缓缓来到了两人面前,他眸色轻眯,望着面前的两人。 “夫人,你和永乐郡主在叙旧?” 第19章 周云霜神色微凛。 半晌,她深吸一口气看向身旁的永乐,眼里露出几分诧异。 “原来这位姑娘是郡主。” 永乐一愣,“昭裳,你怎么了……不认识我?” 看着好友眼里流露的担忧。 周云霜心口骤然收紧,此时若是只有她和永乐二人,她定然不会演这一出,可在许沐霖面前,她不得不演。 “抱歉,我受了伤忘记了很多事,刚才见您直接喊我的名字,动作又如此亲昵,我便以为我们是故交,若是有逾越之处,还请郡主莫要见怪。”周云霜疏离又客气解释了。 永乐的眼底泛起失落之意,长长叹了口气。 “你从来都不会跟我这么客气的。” 周云霜听着她失落的态度,心里一时也不是滋味。 旋即,永乐看向了一旁的许沐霖:“许大人,昭裳这伤,要怎样才能恢复?需要灵芝人参珍稀药材的话,尽管跟我开口,我定然倾囊相助。” 闻言。 周云霜也看向了对面的男人,心里却泛起冷意。 她想:许沐霖巴不得她永远是‘失忆’的,怎么可能让她恢复? 果然,听见永乐这话的许沐霖神色一瞬僵硬。 半晌,她才听见许沐霖冷淡地回答:“此事我已找御医看过了,郡主不必操心,日后等我夫人痊愈了,定然会来寻郡主。” 话落,不等永乐再度开口说话。 他直接看向周云霜身后的两名侍卫,眸色沉沉吩咐:“街上人多,夫人需要静养,带夫人先回府去。” 那两位侍卫本就是擅自带周云霜出府,此刻被许沐霖撞个正着,心里正打忐忑。 听见这话,当场听命。 “是。” 周云霜静静看了他们一眼,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安静跟着人走了。 今日能出来一遭已经算是不错的进展了,她没打算打草惊蛇。 回到府内。 没过多久,许沐霖便回来了。 也如周云霜所料,他进屋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她:“今日怎么突然出府去了?” “怎么?我不得出府?” 周云霜淡淡斜眼睨他,眼里透着一抹不悦,“我在这府中待久了,人都要憋坏了,想出门去散散心,有何不可?偏偏我出府时,才知道原来我还被禁足着。” “我也想问问,我因何而禁足?” 她语气泛冷,步步逼问。 许沐霖静静注视着她,随即语气沉沉回答:“夫人,我是为了你好,你如今只需静静养伤,这些事就不必多想多问,日后我自然会告诉你答案的。” 说得实在是够冠冕堂皇。 周云霜有时候真的是想不通他这个人是怎么做到这般理直气壮的。 但她如今也懒得跟他争论个对错来。 她只想要达成自己的目的。 安静片刻,周云霜看向对面的男人:“若是我不愿意在府中静养呢?” 这话一出。 许沐霖眸色微冷:“何意?” “我不愿意在府中静养,这府中让我感觉太憋闷,在屋子里待着我就喘不上气,觉得脑袋疼,偶尔还会记起一些莫名奇妙的东西。”周云霜这么说。 许沐霖眉头当即一皱:“莫名其妙的东西?是什么?” “记不太清晰,但都是一些争吵的碎片,可能是我以前的记忆吧。” 周云霜状似随意一说。 就见许沐霖脸色冷沉,似乎在想什么。 良久,他开了口:“好,我可以解除你的禁令。” 周云霜眉梢一喜,却听他紧接着又道—— “但我有个条件。” 第20章 “什么条件?” 周云霜心不觉提起。 许沐霖目光定定望向她,语气沉沉:“你每次出门都必须带上侍卫,他们会寸步不离守着你,每天出门的时间不能太长,离开的距离也不能太远,回来后他们会将你一日的行许事无巨细向我禀告。” 这跟她被监视着有何区别? 周云霜的心重重一沉,然而面上却只是不动声色地笑笑点头:“好。” 见她一口应下。 许沐霖倒是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他还当她会拒绝。 随即,他又补充解释了一句:“我也是怕你在外出事。” 呵。 可笑。 周云霜心里冷笑一声,神色却依旧不露分毫,她莞尔耸肩笑:“我明白的,大人是我的夫君,自然不会害我的,是吗?” 她的话让许沐霖一怔,心里升起异样来。 他一时竟有些回不上话来,他本就不会害她,可为何他在看见周云霜那双眼睛时,却会记起她歇斯底里求死的模样? 他无心害她,却也确实害她‘死’过两回了。 许沐霖沉默不语。 周云霜也就没有再跟他多说什么。 她兀自先回了屋。 只是当天晚上。 许沐霖照例要与她同床而眠时,周云霜却叫住了他。 “大人,这段时间,你我可否分床而眠?” 许沐霖站在床边,看向她的目光沉沉,带着不解:“为何?” “其实我本不想说的,只是这几日大人与我同床而眠时,我总是睡不好,心里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