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后,安都豪华地段。
办公室。 时愉白端正在办公桌上,桌面上的文件让男人好看的剑眉微蹙。 忽然,门被打开,秘书缓缓走近。 “总裁,苏伏回来了。”秘书在耳边悄声附道。 时愉白抬起头,漆黑的眼眸里幽深一片:“能这么快回来也是他的本事。” “另外,他一回来就在时家弄了一场宴会,宴会只邀请了您过去,您看我们是——” “当然要去。” 时愉白的眼眸骤然犀利,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鸿门宴,我喜欢。” …… 傍晚,房间。 夕阳洒落在季知节的脸上,凄美而孤独。 六个月的孕期已然有些行动困难,她轻轻地抚摸着肚子,表情悲戚。 直到房门被推开,男人大步走进。 “你的苏伏回来了。” 男人冰冷的声音传进耳里,她怔愣在了原地。 “所以呢。” 她淡漠的开口,美眸中却有了丝丝莹润。 时愉白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你想见他吗。” 季知节的手指微顿,她太明白时愉白在想什么。 即使她对于苏伏只是朋友之情,但这几个月里她感受了太多他所认定的自己的背叛。 “不想。”她用着最乖顺的语气开口。 时愉白看着她,幽深的眼眸里深不见底。 “把这件衣服换上。” 男人将手中的一套礼盒扔给了她,眼眸中不带一丝情绪。 她沉默着缓缓打开,却发现里面的衣服竟是一件晚礼服。 “什么意思?你是让我陪你去参加什么宴会吗?” 季知节的美眸微颤,声音沙哑。 “你是时太太,还有了我的孩子,陪我出席宴会不是应该?” 时愉白轻轻挑上她的下巴,温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 又是时太太…… 季知节楞了楞,苦笑一声后终于忍不住:“时愉白你知道吗,曾经我很喜欢时太太这个味称呼,但是现在我很厌恶,就像你当年看我一样厌恶这个称呼。” 她看着他,眼眶里清澈的晶莹让男人有些微楞。 季知节曾经最想要的称呼和地位,如今他毫无代价地给了她。 她却不要了,心里有一瞬的揪疼。 时愉白撇过眼,眼眸中漆黑一片。 季知节想怎么样都可以,但是必须在他的身边。 “我还是更喜欢你乖顺的样子。” 时愉白的指尖缓缓滑过她白皙的脸颊,声音冰冷。 季知节看着男人漆黑幽深的眼眸,一瞬间觉得有些可悲。 “时愉白,你爱过人吗?你一定没有爱过吧?”她说。 “所以你从来不知道爱一个人是什么样的,真可悲。” 她的声音明明很轻,落在时愉白的心上却重的像是一块千斤的石头。 自小到大,没有人教过他爱是什么。 他收到的教育和别人仿佛都不一样。 果断、心狠、独断是时宏丞教他的唯一。 她看向男人眉心的微蹙,悲凉一笑。 “你不觉得我们两现在这样就是在互相折磨吗?你对我不过是占有欲而已,我们的孩子出生他也不会因此而快乐。” 时愉白漆黑的眼眸紧紧锁着她的脸庞:“季知节,孩子不需要快乐,我会让他成为时家唯一的继承人,和当初的我一样。” 话落,她的美眸微颤,抓住礼服的手微微攥紧。 良久,她不再言语,转身之时眼角的泪水再也抑制不住。 时愉白收回了视线,凛冽的目光瞥向一旁的书桌。 而书桌上,一张张揉碎了的设计图纸正悄悄地躺在桌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