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办公室。
时愉白冷脸站立在窗边,好看的剑眉微蹙。 直到房门被打开,秘书缓缓走近。 “已经安排好了总裁,苏伏在那边日子不会好过。” “这件事做得再隐秘些,不要让苏家人知道,我要让苏伏——孤立无援。” 男人修长的手缓缓扣上领结,目光冷淡。 日色照映在时愉白的身上,黑衣上的玄色云纹格外明显。 …… 日暮后,房间。 季知节一身纯白长裙坐在冰冷地面,消瘦的脸庞感受着窗外西下的夕阳余晖。 遇见时愉白,是她的一生都解不开的结。 爱情和梦想就像一场泡影的梦,注定是悲哀的结局。 如今连想死,都做不到。 她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直到昏暗的房间中门口传来一道细缝的光束。 时愉白的皮鞋擦在地面,发出蹬蹬的响声。 她没有回头,只是静静地坐着,就像一个双耳失聪的残者。 “赛程结束了,后天马上回国。” 时愉白冷眼看过去,停下脚步。 “好。”她说,没有任何反驳。 好?看着女人纤瘦的背影,想起仆人说的季知节一直没有进食。 时愉白不知为何,没来由的愤怒。 “季知节,几天不吃不喝,你是想用绝食来威胁什么。”他冷声。 季知节缓缓起身,失神的眼眸没有任何光彩:“怎么敢威胁您,我马上去吃饭。” 说完,她便朝门外走去,就像一个提线的傀儡一般。 会不会过,对于她而言,无所谓了。 他看着她,幽深的眼眸里有着隐忍的愤怒。 他想要的,从来不是这样的她。 “季知节,你这个样子到底在做给谁看。” 时愉白愤怒的目光直直看向她,声音低沉。 她停住了脚步,回眸之中眼眶还是不可抑制的莹润。 “我这个样子不是拜你所赐吗。” 季知节看向他,声音哽咽:“时愉白,我在按照你想要的乖巧来活啊,你为什么不开心。” 曾经爱慕的人和事都变了模样,现在的她无时无刻不在后悔曾经奋不顾身的自己。 为什么要去招惹他,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事与愿违。 “时太太这个身份,足够攀比世界上所有最顶级的设计师,也更加比得过苏太太的称号” 时愉白幽深的眼眸直直看向她,冷冷开口:“季知节,你到底在倔强什么。” 闻言,她苦笑,眼前的这个男人或许永远都不会明白。 她想要的从来不是依靠威胁逼迫和金钱权势能够达到。 “你从来都不会明白,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毕竟我只是你占有的一个乖顺的物件。” 话落,季知节不再停留,支撑着身体缓缓朝餐厅走去。 她甚至有过一丝瞎想,如果时愉白懂的什么是爱。 那么他们会不会不至于走到今天这一步。 或许就像当年他所说的‘她不配’。 所以不配得到爱,不管是林家的爱,还是他的爱。 …… 餐厅里。 仆人陆陆续续端过来一碟又一碟的佳肴。 但季知节只是呆呆地看着一道道菜色摆在自己的面色。 半晌,她端起白米饭,双眼木讷地一口接着一口。 直到再也忍不住,她猛地起身跑到洗漱台一阵干呕。 几乎是一瞬间,她仿佛察觉到了什么。 算算自己的日期,确实有近一个月的推迟…… 她抬头,惊恐的眼眸看向镜子里面色苍白的自己。 而她的背后,男人的眼眸漆黑深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