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承哲这次开的是私家车,两人很快便到了楼下。
淡书言打开车门,顾承哲紧接着也下了车。 淡书言看向顾承哲,露出了真心实意的微笑:“谢谢你,不止案子。” 顾承哲一愣,也跟着笑了起来。 淡书言道过别,正准备上楼,视线里便出现一双干净的皮鞋。 往上望去,淡书言看清了站在楼道里一言不发的人。 贺边年。 他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样子,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淡书言侧着身子,沉默地上楼。 擦肩而过的那瞬间,淡书言感觉到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手腕。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响起,甚至带着回声。 “你去哪了?” 淡书言本来轻松愉悦的心情瞬间阴沉了下来。 淡书言没有抬头,只是冷冷地回答:“我没有义务和你解释我的行贺。” 贺边年的呼吸猛地急促了几分。 他掌心滚烫,淡书言忍不住伸手去扯。 贺边年顺势握住了淡书言另外一只手。 两人被迫面对面。 淡书言这才注意到他眼底有着浅浅的疲惫,挣扎力度猛然减弱。2 淡书言别过头去,声音暗哑:“别在楼梯间和我拉拉扯扯,有碍市容。” 贺边年手一拉,淡书言便不由自主地跌到他怀里。 淡书言一惊,再度挣扎起来。 “他是谁?” 贺边年再次发问,这一次他的声音里无端地带上一丝质问。 “我希望你清楚,我们还没离婚。” 淡书言猛地抬头,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贺边年这才如梦初醒,意识到现在的局面后,他猛地松开了手。 淡书言却用力拽近贺边年,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你是在怀疑我出轨?” 贺边年侧过脸去,没说话。同样的,也就代表他没反对。 淡书言眼底充斥着浓厚的悲伤,拽住贺边年的手都开始微微颤抖。 她松开手,一言不发,往楼上走了几步。 贺边年衣服褶皱不清,但他虚虚地靠着墙壁,显然也没有心思去整理。 淡书言突然回头,复下楼几步,站在贺边年面前。 她步子很重,下楼的那几步声音回荡在整个楼道间。 “贺边年。” 淡书言抬起头,直视着贺边年,整个人看起来已然平静,只是眼角的微红还是出卖了她。 “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离婚。” 贺边年猛地抬头,脸上闪过错愕,随即,又转为平静。 贺边年冷哼,轻轻整理了自己的衣服,将褶皱抚平。 这下他又变成了那个没有弱点的贺边年了。 “怎么,你能搞定你妈了?”贺边年微微弯腰,气息近在咫尺,“你确定你和我离婚,你妈知道了,不会跑过来求我复婚吗?” 淡书言一愣,深深的羞辱感袭上心头。 她用力一推,贺边年居然也被推得踉跄几步。 “离开我的房子,这是我的婚前财产。” 淡书言站在高处,借着地势,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贺边年扶住楼梯,才停住踉跄。 他瞳孔微张,整张脸上皆是错愕。 淡书言板着脸,眼睛里是满满的认真。 “不需要我和你科普什么是婚前财产吧。” “不需要!”贺边年几乎是她话音刚落,便接上了这句话。 他仿佛是自嘲地叹了口气,没再犹豫,转身离开。 淡书言手搭在楼梯上借力站稳,才没让自己身体颤抖得更加明显。 离开的那瞬间,贺边年身形微微一顿。 他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我去酒店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