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天等有人报案发现尸体,我就请你去警局喝茶。” “我并不是很想去。” “还有,注意点那个女人,她不简单。”这个我是有同感的,这件事情从一开始,我就一直被她牵着鼻子走,事情走到现在这个地步,我和她又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这件事如果没有很好地解决,那我的前途乃至人生就彻底毁了。 三个人各怀心事地回了家,女人住的地方离我不远,都是在郊区的别墅群,徐景容送完她顺道就把我也送回了家。 路上嘱咐了我几句就分开了。都是些不要轻举妄动,等他消息之类的话。 到了家,我还没坐热,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我犹豫着要不要接听,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接了。 “喂,是我。”是那个女人。 “是你?有什么事吗?” “我来告诉你,我的名字,我叫孟夏。” 第十七章第三者说 “你说什么?孟夏不是那个第三者的名字吗?”我拿出名片再次确认。 “没错,同名同姓。”孟夏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丈夫是华越集团的董事,我们是高中同学,感情一直很好,之后我出国留学四年,毕业之后,我们就结婚了,但是不得不承认,人真的是会变的。结婚不到一年,我发现他很少回家,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出轨了,我一旦发现他出轨,他就会打我,叫我不要出声,我真的受够了!”我不禁想起她手腕上被烫的烟花儿和淤青痕迹,“你也应该看到了,我手上的那道疤就是拜他所赐,那天他竟然把我的手放在壁炉里!”她的语气带着哭腔。 “所以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才找你帮忙的,他不同意离婚,我只有找到他出轨的证据,才有希望打赢这场离婚官司,摆脱他。我没想到……会把你卷进来,真的没想到,对不起……”电话那边孟夏的声音有些哽咽,“你能理解我作为妻子的感受吗?丈夫出轨,还找了一个和自己同名同姓的女人!”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他现在已经死了,离婚已经不成问题,现在更需要考虑的是这场凶杀案究竟出自谁之手,找到真凶我们才能摆脱嫌疑。这几天你要装作丈夫很久没回来的样子,任何人问起都不要随便乱说话,按我的指示做才能找到凶手。” “嗯,我知道了,这边如果有什么消息我也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 “节哀顺变,孟女士,随时联系。”我清楚,自己不能太过接近这个女人,哪怕她有多迷人,哪怕她现在表现得多么楚楚可怜。 “再见。”电话挂断,我靠在办公桌的椅子上,头痛欲裂,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经历了昨晚的事,我现在半点睡意都没有。 这可能就叫飞来横祸吧,如果她不是冯霖,我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她会找上自己,她一定知道些什么,不然她也不会有冯霖的手机和当年的照片,她知道当年的事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也许并不是全部,但是她知道这件事和我有关,她有信心我会帮她,我会赴约。 有心计的女人才是最可怕的,善于利用别人弱点的人往往不会主动把自己的软肋暴露给别人,即便是有意暴露给别人,也是不痛不痒的患处。 我现在很难冷静地思考,如果是个素不相识的人也就罢了,但毕竟是学妹,而且还听过她的遭遇,难免不动恻隐之心。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待有人发现尸体,然后是警官传唤,调查情况,录口供……这些程序我早就轻车熟路了。 看来新书的大纲要暂时推一推了,“叮铃铃”座机响起,“喂?” “老师,是我,柯娜。” “啊,柯娜,我正好有事找你,李编辑如果来电话问第二部大纲的话,就说我最近生病了,要推迟一个月才能交稿。” “好的老师,最近的活动我都为你取消了,不过闻遇杂志前一阵和老师约好了专访,这几天闲下来想做那个专访。” “哦,可以,就给我约今天下午三点吧,明天开始我要出一趟远门。” “好的老师。” 我又想起之前那个讨人厌的记者,恐怕这次来的又是他。 “哈欠……”困意突然袭来,我看了看时间,十点半,还能睡一觉,我在沙发上找了个最舒适的姿势躺下,盖上空调被,闭上眼。 客厅的落地窗帘遮挡着午后的阳光,壁炉里的火渐渐熄灭,终于暗了下来。 第十八章虚假身份(上) “李老师,李老师……”我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叫我,我睁开睡眼,眼前站着一个穿着黑色面包服的年轻小伙儿,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穿着黑色哈伦裤,满满的朝气蓬勃。 “你是谁?”我警惕地坐起身,“你怎么会在这儿!” “啊,我是闻遇杂志的记者,我叫刘庆,这是我的名片。”我难以置信地接过名片,“刘庆?”没错,就是这个刘庆。 “你们公司还有叫刘庆的记者吗?” “啊,有的,还有一位前辈也叫刘庆,不过快退休了。”我瘫坐在沙发上,眼前的年轻人如果是刘庆的话,那之前来采访的人又是谁? “李老师?”刘庆见我呆坐在那里,连忙叫了一声。 “啊,没,没事,我去换身衣服,你等我一下。”我猛地站起身,一个重心不稳又跌坐在沙发上。 “李老师,没关系,不用麻烦了,我就简单问几个问题,您就坐在这儿答就行,不用那么正式,一会儿五点之前我还需要回公司做整理,现在已经三点半了。” 我低头看了看表,的确已经三点半了,自己竟然已经睡了这么久吗? “好的,这就开始吧。” 刘庆坐在我的对面,拿出记事本和录音笔,专访开始。 “李老师您好,非常荣幸能请您来做这个专访。” …… 刘庆准备的问题并不刁钻,专访进行的很顺利。 “谢谢您,李老师,我这就走了,不打扰您休息。”收拾好东西,刘庆向大门口走去,我象征性地相送,“您就不用送了,不过您下次一定要记得关好门,我刚来的时候门几乎半敞着,您自己一个人要注意安全。” “多谢关心,慢走。”这几天真的是太累了,竟然忘了关门? 送走了刘庆,我摇摇晃晃地去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咖啡,回到办公桌前坐下,打开瓶盖,喝了一大口,冰凉的触感让牙齿在口腔中几乎炸裂。 所以说前几天来的那个人,并不是真正的刘庆,那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地址?他假扮记者的目的又是什么?他能轻而易举地进入这里的话…… 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弄得他的精神几乎崩溃,我慌乱地从抽屉夹层里掏出几支偷藏的香烟,“打火机,打火机……”我在嘴里默念着。 最后,我从厨房柜子里翻出来平时户外烧烤时候点酒精用的打火枪,点燃了一支烟,猛地吸一口,表情沉醉非常,像是精神得到了释放。 连续几天的高压,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一团又一团迷雾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三根烟,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重新振奋精神,从打印机上抽出一张白纸。 在上面写上这两个人的名字,刘庆(?),孟夏(求助)箭头双双指向我自己,刘庆的身份和目的他完全不清楚,孟夏的目的是求助,但是似乎也没那么单纯。 我从自己那里画出一个双箭头指向孟夏,(命案),刘庆这条线目前还没有发展,孟夏那边暂时趋于稳定。 我只能拭目以待,等待着接下来剧情的发展,这会是一部比《无声》还要吸引人的著作。 第十九章虚假身份(下) 三天后。 果不其然,我接到了警方的传唤,是徐景容打的电话。这不是他的业务范围,但是知道消息后他立刻就告诉了我。 尸体在今天早上被人发现在四环郊区的一处荒地里,警方搜寻被害者的个人信息查到了他们的开房记录,法医通过尸检确定了大致的死亡时间,这才有了这通电话。 经纬区公安分局。 周五,公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