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仞不知道自己怎么到的湖边,但湖边那具尸体不是白思思,他看到后猛的舒了口气。
心里想:只要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一连一个月,程仞都ʟʋʐɦօʊ守在江边,生怕错过什么消息。 一旁的安乡民警和打捞队在这儿也待了很久。 “俞厂长,您还是回去吧,有消息我们警局会通知您的。”派出所的民警对于此事也感到深深地自责。 “她真的参与投机倒把了吗?”程仞眼睛红红的,他等了这么多天,还是没有白思思的消息。 但投机倒把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了解。 民警闻言自觉惭愧,低着头解释:“俞厂长,真抱歉是我们没有理清消息,罪魁祸首已经被抓了,是韩同志的同事艳红。” 程仞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艳红,怎么会?” 白思思没什么朋友,每日能说上话的也就是艳红了,她怎么会? 程仞心里蓦然升起无数的怒火来,若是白思思知道自己最好的朋友害了她,肯定会生气吧? “艳红不应该是这种人的,你们调查清楚没有?”程仞越想越不对劲。9 民警犹豫再三,无奈开口:“艳红应该有人指使,但她不愿意说,我们只能将她缉拿归案。” 民警说完就离开了。 程仞有些失神地站在湖边,看着深不见底的湖面发着呆,一站就是一天。 如果可以,他不会去出差的,这样是不是就能挽回一点儿什么? 浑浑噩噩地回到家里,俞母这几日也是以泪洗面,不过是哭泣自己的孙子没了。 而白思思的父亲,那日跑过来大发雷霆,找自己要女儿,到最后,却提到了韩宸的工作和赔钱这件事上。 程仞记起接苏梦玲回家那日,自己没陪她回去时,她复杂无奈的眼神。 她甚至都没问自己为什么连她弟弟的工作都不帮忙。 她肯定失望了吧? 而自己却怀疑她,觉得她无理取闹,丝毫没有想过她当时的处境。 “景瑞,有没有消息啊!”俞母心疼的看着自己儿子。 程仞扫了屋子一圈,发现了角落处坐着的苏梦玲,他皱起眉头:“你怎么在这里!” “景瑞哥,我对不起白思思,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没想过害她,可是,你现在不理我了,我怎么办,还有我的孩子。”苏梦玲孤家寡人一个,肚子又开始显怀,程仞却不理她了。 “苏梦玲,你是不是一直就不喜欢她?明明她什么都没做。”程仞脚步有些虚浮,表情冷的不像话。 苏梦玲闻言连忙摇头:“不不不,怎么会?” “是你威胁了艳红?” “是你害死了她的孩子!”说着说着,二十多岁的男人竟然流起了泪,眼泪落在手上,程仞自己都有些错愕。 他不敢去想白思思的处境。 苏梦玲脸色一白:“景瑞哥,我,我没有。” 程仞看着她的反应,顿时冷笑:“苏梦玲,你我之间再无情谊。” 是啊,都怪他心软苏梦玲,才害了白思思,可他,好像从来没有对白思思心软过。 接连几个月,依旧没有白思思的消息,打捞队停止打捞,派出所宣布了白思思的死亡。 程仞没看见尸体,死活不相信,依旧日复一日的找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