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壹号院停下,私人医生早就等在那里。
阮好睡梦中总觉得有人在为自己的大腿包扎,身上的燥热让她想要翻身,却被人握住手腕。 “热......” 她咕噜出这句,眉心皱紧,往冰凉的地方靠了靠。 纪斯年将她扶起来,用冰袋刺激了她的脸颊。 阮好果然舒服多了,安心窝在他的怀里。 医生松了口气,继续将腿上的伤口包扎好,又打了一针。 “睡一觉就没事了,先生不用担心,不过这位小姐的身子骨弱,平日里要多注意。” 纪斯年将冰袋放下,抽出手帕,擦拭着阮好额头上的汗水。 简洲送完医生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他有些摸不准总裁的心思,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 不在意的话,为何大晚上的听说池小姐出了事,马上就动身去了霍川那里。 在意的话,为何在池小姐主动询问的时候,又矢口否认呢。 他跟在纪斯年身边这么多年,当然知道这个人对于感情的看法。 那是累赘,是枷锁。 人间情事一丢,事物才会有清晰的骨骼。 这是他在商界总结出来的理论,所以他能做到杀伐果断,横扫千军。 但池小姐又是不一样的,她闯入的略显强势,偶尔的炽热就像一把燎原的火,要烧尽日日夜夜的冷淡清辉。 人间佛子对上俗世妖精,谁胜谁负还真不一定。 简洲坏心眼的想要将这出戏看完,嘴角弯了弯,“总裁,海外的会议......” 话还没说完,被纪斯年抱在怀里的阮好就醒了,喉咙沙哑,张嘴吐不出一个字。 纪斯年示意简洲安静,然后端过茶几上的水,放在她的嘴边。 阮好喝了几口,打量了周遭的环境,知道这是壹号院。 她软了身子,缩回纪斯年怀里。 “小叔,我的手指断了么?” 浑身都疼,说不清哪里更疼。 “我差点儿就......” 语调颤抖,抖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这才开始后怕,怕被霍川的保镖侮辱,怕霍川要了她的命。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手被包成了馒头,绷带缠得紧紧的。 眼泪这才汹涌着流出来。 她根本弯不了手指,手指是不是废了? 无尽的恐慌充斥着心脏,泪水把纪斯年胸前的衣服都打湿了。 纪斯年有些不知所措,一向冷漠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迷茫。 他以为她是不怕的,因为上车的时候,她尽管狼狈,却十分冷静。 两只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他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压着倒向了沙发。 像小狗一样毫无章法的吻,让他皱起了眉。 而不远处的简洲连忙退了出去,顺带叫走了周围的佣人。 “阮好。” 纪斯年抬手要推开她,大概是药效还没消。 阮好的脸颊很红,因为手掌被缠着,无法解开他的扣子,急得用牙齿去咬。 纪斯年一把抓过她的头发,强迫她仰起头。 阮好的嘴角红红的,恰好将咬坏的扣子吐出来。 顺带舔了一圈嘴角,无辜的看着他。 纪斯年的呼吸一下子变重,低声道:“你真是欠......” 欠什么,那个字他说不出口。 阮好一下就笑了,眼里染了瑰丽,“小叔,弄坏我吧。” 她迫切的想知道,想确认,自己是不是还活着。 她迫切的想把霍川书房的那一幕赶走,所以赶紧弄坏她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