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王凯和方欣桐也时不时回来蹭饭,”严冬耐心阐明,“我手艺还是不错的。” 我看了眼时间,说:“班委,明晚七点我来这接你可以吗?” 严冬一脸的不可思议,片刻后又轻笑道:“行,按你说的办。” 怎么说呢,我就是觉得总是麻烦他挺不好意思的,这刚提了新车,当个司机也就是顺路的事。 但严冬的语气,怪怪的。 离开青年公寓后,我马上给吴凌打电话。 可刚接通,听筒里却传来了女人气喘吁吁的声音:“怎么了絮絮?” 我意识到自己打的不是时候,硬着头皮道:“我想要一身装备,战袍那种。” “我去,”吴凌蓦地提高了嗓门,“跟谁?” “严教授,”我实话实说,“明晚的酒会我也会出席。” “漂亮,”吴凌高兴的大喊一声,说:“这事交给我……啊……” 一声奇怪的呻吟声从听筒里冒出来。 我愣了一秒,识趣的掐了线。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三十如虎? 吴凌是翌日晌午后来公司的,整个人看上去红光满面。 我盯着她,调侃了句:“昨晚睡眠质量还行?” 吴凌娇滴滴的看了我一眼,夹着嗓子说:“讨厌啦,你应该问一问人家一晚上到了几次。”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吴凌递给我一个大白眼,说:“絮絮,你真的不能继续单下去了,要知道女人过了三十卵巢就会跟着衰老的,这种时候,你就要多给自己找点乐子,享受享受X爱的美好,嗯?” 我听得面红耳赤。 “别整天无欲无求的,都这么久了,也该给自己换个新口味了。” 我的脑海里不受控制的闪现出了某些旖旎的画面,脸上火辣辣的烫。 差点就被吴凌给带偏了。 于是我转移话题:“什么时候去选款?” 吴凌撩了撩耳侧的碎发,笑的花枝乱颤:“现在。” 吴凌把我带到了西山林语中她前夫给她留的那套三层别墅里。 看着女人衣帽间里那些五花八门的小礼裙,我整个人怔住了。 我忽然觉得她前夫虽然狗了点,但在经济方面还真是没委屈她。 吴凌直翻白眼:“钱和色,姑奶奶总要占一个吧?” 钱和色。 我咀嚼着这几个字,突然悟了。 这时吴凌递给我了一件米白色缎面吊带礼服,介绍道:“这是前年我在宝格丽酒会上预定的,一次都没穿过,你皮肤白嫩,穿上肯定好看。” 礼服款式简单,但质地一流,接触肌肤时有种被羽毛扫过的轻盈感,不愧是高定。 吴凌还叫来了上门的造型师和化妆师,最后,我身着这件白色礼服,将长发挽至脑后,施上了淡淡的眼影和唇彩,搭配了同品牌的红宝石项链和手镯,踩着裸色尖头的CL出了门。 “絮絮,我几乎可以想象到,今晚之后,会有成群结队的男人来我们公司串门的热闹场景了,”吴凌拍了拍我的手背,“咱们酒会见。” 我驱车去了青年公寓,接严冬。 换上一身黑色正装的严冬脸上依旧架着那副银丝眼镜,多了分肃穆,却莫名增添了几许斯文败类的放荡感。 “不合身吗?”他推了推眼镜,“会不会太正式?” 我尴尬的收回视线,说:“挺好。” 不知为何,脑海里霍然冒出了吴凌口中那句新口味的台词。 罪过。 严冬不明所以,笑容温善:“那孟小姐,我们出发吧。” 第43章不自在 维也纳酒庄距离青年公寓并不远,没一会,我们便抵达停车场。 可就在我小心翼翼倒车入库时,隔壁车位上却突然倒进一辆迈巴赫。 两道熟悉的身影从车里走了出来。 是姜衍之和林西西。 我早该猜到的,像今晚这种场合,周大总裁肯定不大放心让小姑娘一个人出席。 但亲眼目睹时,心口莫名的,还是涌出了一丝苦涩。 我不由的攥紧了方向盘。 严冬也瞧见了,问:“要过去打个招呼吗?” 都在一个酒会,而且大家还这么熟,于情于理,我都不该视而不见。 我点点头:“好。” 得到应允的严冬主动喊了姜衍之。 男人闻言转过身,视线落在了我跟严冬身上,瞳孔微微一颤。 可能多少觉得有些意外吧。 盛装出席的林西西则不同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的圆挺挺的,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片刻后樱唇才微微动了动:“衍之姐……你……你也是来参加今晚的宴会的吗?” 小姑娘情绪掩藏的很好,但语气里,还是缠了一层不易察觉的失落。 我点点头,说:“我跟班委一起出席。” 话当然还是要说明白的,免得姜衍之以为我跟吴凌表里不一,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林西西看看严冬,又看看我,笑眯眯道:“我知道啦,衍之姐说的今晚有事,就是作为严教授的女伴一起出席宴会对不对?” 我不知道她是真的天真无邪还是的确没有看出端倪,波澜不惊道:“托周总和林经理的福。” 林西西眉头微皱,露出迷惑的神色道:“衍之姐是在打趣我们吗?明明是衍之姐自己争来的福气,怎么还归功于我跟衍之啦?” 我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口舌之中,笑着看向严冬,问:“不是说有几位同门师兄也出席今晚的宴会?” 严冬立即会意,看了一眼腕表,说:“算时间,他们应该已经到了。” 他说完又看向对面的两人,彬彬有礼道:“衍之,林小姐,我们先失陪了。” 我跟严冬当着他们的面离开,没走几步,我的耳后就传来了那熟悉的软糯声:“衍之你有没有发现,今晚的衍之姐真的很不一样呢。” 我想如果这话给吴凌听到了,她肯定会说:“笑话,姑奶奶整套装备六七位数,能一样吗?” 毕竟,林西西方才那艳羡的眼神,已经快溢出眼眶了。 酒会上,大家相互寒暄,严冬领着我认识了不少同门,另我惊讶的是,提到我的名字后,有些前辈居然表示有印象。 “原来你就是传说中那位凭借着一己之力在全国计算机信息大赛上打败清北一举夺冠的陆衍之啊?” 那是三四年前的事,可从他们嘴里说出来,就好像是昨天发生的一样。 “还是严冬你小子眼光毒啊,老实说,是不是在学校时就已经对我们衍之学妹心怀不轨了?” 严冬推了推眼镜:“师兄们,你们损我两句没什么,但衍之脸皮薄,大家能不能稍微收敛点?” 师兄们大笑:“你小子这就给护上了。” 还有人把话题扯到我身上的:“衍之,听师兄们说啊,严冬这小子一肚子坏水,你可得多留心啊。” 明显是误解了我跟严冬的关系。 京港的圈子一向泾渭分明,换做以前,我还会一本正经的解释两句,但人被社会毒打几次后总会学乖,所以这一刻,面对这样的调侃,我只是笑而不语。 本就没多少交集,何必苦口婆心的解释呢? 说多了,反而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酒会气氛还算和谐,但不知为什么,站在这群人中,我总觉得有一双眼一直有意无意的盯着我。 可真当我试图去寻找那束目光时,却无迹可寻。 是错觉吗? 手包里传来的震动感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退到一旁,一眼就看到了姜衍之发来的信息:“大厅右侧,过来一趟。” 言简意赅的句子,是他的风格。 我不知道姜衍之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找我,便问他:“有事吗?” 姜衍之回复的极快:“嗯,当面说。” 老实说,姜衍之身上要是没有投资人的身份, |